第五章：阅读《第1章：大难不死的男孩》

【家住女贞路4号的德思礼夫妇总是得意地说他们是非常规矩的人家。拜托，拜托了。他们从来跟神秘古怪的事不沾边，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那些邪门歪道。】

“古怪？歪门邪道？”马尔福冷笑道，“愚蠢的……嗷！该死的波特，你掐我干吗？”他捂着自己刚才被爱人掐住，狠狠地拧了一圈的腰，神情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沉稳。

“闭嘴吧，马尔福！”波特揪着马尔福的领带，将他拽了过来，狠狠地咬在的对方的唇上。血珠从马尔福的嘴唇上溢出，而他却无暇顾及，他扣住波特的头反吻回去。

他感受到了来自爱人的颤抖：你在不安什么？你发现了什么？你知道了什么？你在悲伤什么？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马尔福盯着波特的眼睛，将自己的誓言用吻传达过去。

“哇哦！”乔治和弗雷德在那边起哄。

“他、他们……“小德拉科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两个人，他下意识地转向旁边，看见小哈利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绿色的眼睛被张得鼓鼓的。他突然觉得对方就像一只小奶猫，在他的心上挠了一下。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我，我要先回去要告诉我爸爸！”

而罗恩，他已经被他左手边脸色铁青的斯内普教授吓得直发抖。

梅林啊！罗恩在心里呐喊：他宁愿坐在那三只白貂的旁边，也不想坐在这只老蝙蝠的旁边啊啊啊啊！

“波特先生，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忍不住开口，“可以继续读书了吗？鉴于我们才刚刚开始读了一段。”

波特红着脸，率先松开了手。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拿起书，继续读道：

【波特太太是德思礼太太的妹妹，不过她们已经有好几年不见面了。实际上，德思礼太太佯装自己根本没有这么个妹妹，因为她妹妹和她那一无是处的妹夫与德思礼一家的为人处世完全不一样……这孩子也是他们不与波特夫妇来往的很好的借口，他们不愿让达力跟这种孩子厮混……

……在街角上，他看到了第一个异常的信号——只猫在看地图……只见一只花斑猫站在女贞路路口，但是没有看见地图。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很可能是光线使他产生了错觉吧。德思礼先生眨了眨眼，盯着猫着，猫也瞪着他……猫这时正在读女贞路的标牌，不，是在看标牌，猫是不会读地图或是读标牌的……

……他突然看见路边有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他们都披着斗篷。德思礼先生最看不惯别人穿得怪模怪样，瞧年轻人的那身打扮！……他用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目光落到了离他最近的一大群怪物身上……真不知羞耻！】

波特一口气念完一长段后，这才停下来歇口气。黑雾贴心地给他变了一杯水，同时也给其他人变了一些食物和饮品。

“波特夫人是她的妹妹……等等，这么说她是你的姨妈？”小德也科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不满与怒火，”你的姨妈不喜欢你妈妈，他们甚至是厌恶巫师的存在！而你居然跟我说你过得好？！你把我当傻子吗？波特！”

当小德拉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小哈利的脸色彻底地白了下来。过了几秒，他才颤抖着声音说道：“闭嘴吧，马尔福……”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他们把视线转向波特和马尔福：一模一样的回答，他们两个下一秒不会也亲上了吧？

事实上，与他们猜测的相反：小哈利与小德拉科开始冷战，而且是小哈利单方面发起的。

小德拉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这是小哈利第一次彻底的不理他，甚至看都不愿意看他。哪怕是以前，两人吵架，他也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想去道歉，却又拉不下面子。

小德拉科有些委屈：明明在生气的人是他才对……而且他还叫我“马尔福！”

哈利觉得有些奇怪：他能感受出来小哈利对小德科的在乎，就像他在乎罗恩他们一样。为什么，他感觉小哈利在害怕？对方明明是在关心他而已。

哈利总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可惜，没能及能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猜测。

打破这份冷战的是来自德拉科的嘲讽：“救世主的高傲？也是，一个破——特——，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斯莱特林呢？对吧，小疤头。”德拉科恶劣地看着小哈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无视心中的一抹刺痛，继续说道：“承认吧，你根本不屑和马尔福做朋友。你就是个虚伪的骗子！”

哈利怒视着德拉科。他想要替小哈利怼回去，有人却比他更快——是小德拉科。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表达你连个救世主都没有吗？”小德拉科用力地扳开小哈利狠狠地掐进手掌里的手指，将他们一根根地摊开后，无视对方惊讶的表情，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与其十指相扣，“我有哈利·波特，你有吗？你没有。”他冲着德拉科，炫耀地举起他和小哈利两个人牵着的手。

德拉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会被自己怼到无话可说。更过分的是，马尔福直接搂过波特，重重地亲了一口后，也冲着自己洋洋得意道：“我也有！”

德拉科发誓，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脸如此欠扁过。

波特已经不想管这几个幼稚的家伙了。

他已经读到那只古怪的猫的出场了。他继续读道：

【女贞路上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个子瘦高，银发和银须长到都能够塞到腰带里了，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他年纪已经很大了。他穿一件长袍，披一件掩到地的紫色斗篷，登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半月形的眼镜后边一对湛蓝湛蓝的明亮眼睛闪闪放光。他的鼻子很长，但是扭歪了。看来至少断过两次。他的名字叫阿不思邓布利多。】

描写得很形象。众人偷偷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

格林德沃心里有些复杂：他不懂，为什么他家阿尔的审美，现在变得这么的……难以形容。

【“哦，不错，人人都在庆贺，很好！”她恼火地说。“您以为他们会更小心谨慎，其实不然，连麻瓜们都注意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都上了他们的电视新闻。”她猛地把头转向德思礼家漆黑的起居室窗口……

……“您不能责怪他们，”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说，“十一年来值得我们庆贺的事太少了。”】

那是一场恶梦，即使人们在庆祝他的死亡，留下的阴影也是十分大的。

【“一块什么？”

“一块柠檬雪糕。这是麻瓜们的一种甜点。我很喜欢。”】

“阿不思！”麦格教授有些严肃地看着邓布利多，“你不能每次都这样——用甜食来岔开话题！”

【“我亲爱的教授，像您这样的明白人，总该可以直呼他的大名吧？什么神秘人不神秘人的，全都是瞎扯淡——十一年了，我一直想方设法说服大家，直呼他本人的名字：伏地魔。”麦格教授打了个寒噤，可邓布利多在掰两块粘在一起的雪糕，似乎没有留意。】

格林德沃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小小的邓布利多，正噘起嘴掰着糕点，然后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一脸委屈地说他掰不开……遭，好像有点可爱！

该死，我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您不害怕，”麦格教授半是恼怒，半是夸赞地说。“尽人皆知，您与众不同。神秘人一一哦，好吧，伏地魔——唯一害怕的就是您。”

“您太抬举我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伏地魔拥有我永远也不会有的功力。”“那是因为您太——哦——太高尚了、不愿意运用它。”】

“我觉得邓布利多说得很对，如果人们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就更别提打败他了。”赫敏对邓布利多充满了敬意，赞美道，“您真的是太谦虚了！”

“伏地魔他的确很强，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将他打败。”当邓布利多念出那个名字时，大部分的人都打了个寒颤。马尔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邓布利多擦了擦自己半月形的眼镜，继续说：“但是……”

“他不懂爱，他终将被爱打败。”接话的是波特。

来自未来的客人，每一句话，每个下意识的动作，都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邓布利多想。

【“他们说，”她不依不饶地说，“昨天夜里伏地魔绕到高锥克山谷。他们是去找波特夫妇的，谣传莉莉和詹姆波特都……都……他们都已经——死了。……”

……“这——这是真的吗？”麦格教授用颤巍巍的声音说。“他做了这么多坏事....杀了这么多....可竟然杀不了一个孩子？这简直令人震惊……我们想了那么多办法去阻止他....可苍天在上，哈利究竟是怎么幸免于难的呢？”

“我们只能猜测，”邓布利多说，“我们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沉默，还是沉默。这个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过沉重。

“尖头叉子……莉莉……”小天狼星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波特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抿了一口水，将那股苦涩压下，继续读道：

【“您不会是指一一您不可能是指住在这里的那家人吧？”她噌地跳起来，指着四号那一家。“邓布利多，您可不能这么做。我观察他们一整天了。您找不到比他们更不像你我这样的人了。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我看见他在大街上一路用脚踢他母亲，吵着要糖吃。要哈利波特住在这里？！”……

“说得对极了，”邓布利多说，他那半月形眼镜.上方的目光显得非常严肃，“这足以使任何一个孩子冲昏头脑。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的时候就一举成名！甚至为他根本不记得的事情而成名！让他在远离过去的地方成长，直到他能接受这一切，再让他知道，不是更好吗？”】

哈利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在听了书里邓布利多的解释后，也释然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哈利的表现。

“为什么……”小哈利看着坐在另一头的邓布利多，“您当时为什么没有让我去孤儿院呢？”

小德拉科感觉自己的手被握得有点痛。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直觉告诉哈利，他这位刚认的“弟弟”身上似乎隐瞒了很多东西。

他很清楚孤儿院是什么样的地方，因为他曾经为了逃离德思礼家，偷偷溜到过那个地方——那里的孩子看上去毫无生气，像一个供人挑选的商品摆在那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哈利会觉得那个地方会比德思礼家好。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哈利不清楚，他是不能解释，还是不愿解释。

“I……I\'msorry……”小哈利低下头，“请继续读下去吧。”

波特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决定继续读下去：

【“祝你好运，哈利。”他喃喃地说，噔地厢脚跟一转身，只听斗篷飕的一声，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哈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好运这个东西，他真的会有吗？

【他还继续沉睡，一点不知道他很特殊，不知道他名气很大，不知道再过几小时，等德思礼太太开大门门放奶瓶时，他会被她的尖叫声吵醒；更不会知道，在未来的几个星期，他表哥达力会对他连捅带戳，连掐带拧……他也不可能知道，就在此刻，全国人民都在秘密聚会。人们高举酒杯悄声说：“祝福大难不死的孩子一一哈利·波特！”】

“连捅带戳，连掐带拧？！该死的麻瓜！那还只是一个婴儿！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小天狼星咆哮道。

“可怜的哈利！这还只是一个孩子！”韦斯莱夫人想起二年级时，被罗恩他们接过来时哈利瘦小的样子。就是那样一个孩子，背起了救世主的担子。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十分痛心。

哈利却觉得十分尴尬，他不太喜欢别人同情他，尤其是在这种方面。

“还不止呢！”罗恩忍不住添了一句，“二年级的时候，他们把哈利关在……唔唔唔！！”还好赫敏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哈利感激地看着赫敏。

“你再说下去，哈利可就真的生气了。”赫敏在罗恩的耳边悄声地说：“如果我在别人说你妈妈不应该把旧的东西都给你，你会怎么样？”

“可是他的姨妈和姨夫……”

“那就是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的事情了。我们作为哈利的朋友，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支持他。”

那边，小天狼星、马尔福和小德拉科三个人已经被气得肺都快炸了。

“哈利乖，把那本书给我，让我来读。我要知道他们对我的教子还做了些什么！该死的！”小天狼星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