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交易
“为什么那个你看起来那么的……兴奋？那可是神秘人，是来杀他的不是吗？”小德拉科本来是想找小哈利吐槽，却在抬头的时候看见小哈利有些扭曲的笑容，被吓得打了个寒战，“等等，你为什么看上去也这么兴奋？”
“他是在害怕，德拉科。”
“……那你呢？”
“我也是。”小哈利眨眨眼。
小德拉科：鬼才信啊！
时不时注视着小哈利那边的哈利也看到了对方那扭曲的笑容。他皱着眉头看向波特：“为什么总感觉小哈利有些不对劲？这也是时间线偏差所导致的吗？”
“当然。”当然不是。
“等这本读完，我会更详细地解释的。”等这本读完，我大概就想好怎么骗过你们了。
波特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着过去的自己，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交易，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骗过其他人。
……
昨晚，得知了小哈利过去的波特和马尔福的两人躺在床上久久没能入睡。
“德拉科，你说，为什么我们会被吸进这个空间呢。”被马尔福从背后环抱着的波特心绪仍然有些混乱。
可是过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听到马尔福的回应。
是睡着了吗？
“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
波特连喊了几声，对方依旧没有回应。他意识到事情的不对经。
“该死的德拉科·马尔福！你怎么了？！”他翻过身摇晃着马尔福的身体，对方却像是已经晕死了过去，始终不见醒来的迹象。
是谁，到底是谁在针对他们？是魔咒还是下了魔药？难道说是这个空间有问题？
波特的大脑一瞬间无数种可能，但都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支撑自己的猜测。
就在波特准备抱着马尔福去找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放心，他只是睡过去了而已。】
“出来！”波特抽出魔杖防备，同时将马尔福护在自己的怀里。
【我没有实体。你看不见，也碰不到我。】声音听起来多了些无奈，【别紧张，我的孩子，我只是想和你谈谈罢了。至于你的男朋友，等到明天早上他就会醒过来。他现在，应该正在美梦里享受吧。】
似乎是为了证明声音所说的真实度，原本在波特怀里很安静的马尔福突然发出梦呓。
“哈利……”淡金色发丝垂落落在波特的脖颈上，痒痒的。波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偏过头去。耳朵就这样擦过马尔福的嘴唇，对方甜腻的声音和温热的气息就这样直冲大脑。
仅仅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他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
声音的主人：怎么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了呢？
【咳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波特收敛好心神，深吸了一口气：“可以，但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Who are you? ”
【我们是时间，我们是命运。我们是一切的源头，是一切的结束。】
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缥缈，像是一个人在他的耳边低语，又像是有无数个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对方说的云里雾里的，波特觉得自己听的头都大了，直白地说道：“我听不懂。”
【换句话说，我们是世界意识。】
“！”对方的话犹如一颗炸弹，轰炸着波特的理智。“你在开玩笑吗？”他黑着脸，“我以为我们是来认真探讨什么东西的，而不是在这里开玩笑！”
【是吗？可是你的直觉是不是正在告诉你，我说的是真话。】
波特咬着牙，却没有办法去反驳他。他的大脑，甚至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赞同着对方的话语。最可怕的是，当时对方一开口，他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多可怕，就像他第一次在厄里斯魔镜里看见的家人。
“你，又或者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波特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他的感性已经选择放弃抵抗了——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一种魔药所能带来的。
要赌一次吗？
【你想要改变这一切吗？你想要见到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以及你的老师。】它们再次对波特抛出极具诱惑的橄榄枝。
“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波特感叹着。
这诱惑大吗？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就连过去的邓布利多，都没有办法抵抗复活石的诱惑。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波特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动摇，“如果你真的是世界意识，就应该知道这种诱惑对我来说是不起作用的。”
哈利·波特是名副其实的救世主：不是因为他那操蛋的预言，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每一次在和伏地魔对抗中所提高的实力和名气，而是他柔软却又坚强的内心。
他温柔，所以他会把责任扛在自己的肩上，一个人面对危险；他坚强，所以他会从悲伤中站起，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能适应失去。
声音被波特堵得哑口无言，过了几秒，它才干巴巴地说道：【抱歉，我只是希望你能救救我们的世界，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为什么是我？邓布利多比我更适合不是吗？ ”
【每一个世界都会有一个本源，是无数世界的源头。而你，哈利·波特就是我们世界的支柱。】
波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他总是逃不开这操蛋的救世主剧本。
“什么是本源。”
【你可以说称他为这个世界的命运。】
“就像我和伏地魔之间的那个预言一样？”
【不，预言是‘看见’，而‘命运’是控制。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在命运的掌控中。你可以理解成，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世界意识就是作者。作者在书里写下‘哈利·波特打败了汤姆·里德尔’，那么结局只会是这个。哪怕作者没有写过程，不同的世界可能会有不同的方法或时间，但是最终的结果是不变的。预言只能看见命运，但无法改变他。】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把小哈利他们拉过来？依照你的说法，他们的世界已经独立了不是吗？”
【很不幸的是，他们的世界意识才刚刚诞生，还没有连上本源就出现了偏差。没有力量，就有可能导致一些结局的改变。比如‘哈利·波特的死亡’或者‘伏地魔胜利’，最后使得世界线彻底崩坏。】
波特终于理解对方想要做什么了，可是他任然还有些疑惑：“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脱离主世界意识，成为一个新的世界意识！那为什么是我们的世界？把我拉进这个世界也是你们搞的鬼吗？”
【不……你们的过来应该是你们那边的世界意识出了问题。因为按照主世界意识里，因为‘哈利·波特最后和金妮·韦斯莱结婚，生下了三个孩子’，这才应该是原本的世界进程。】
“你的意思是，就因为我和马尔福在一起了，所以才会导致世界线产生偏移？开什么玩笑……”这个理由可真的是，荒谬到了极点。
【我们可以改变任何人的命运——除了本源。你帮我改变本源，我们替你逆转生死。】
“逆转生死？”波特本来以为它们所说的只是像复活是一样，只是重现死去之人的灵魂，但是他是真的没想到对方的口气，或者说本领有这么大：“你能复活他们？！”
【准确来说，不是复活，而是改变他们已经死去的认知。我们可以联系上你们的世界意识，让他改变一下认知，这样，你的父母就不会死去。只是你们世界意识独立之后，你会失去世界意识的优待，从此不再是世界支柱，这样你也愿意吗？】
“什么嘛……优待什么的，你们当初给我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和我商量过吧？放心拿走吧，我会活得比谁都好，比谁都精彩！我哈利·波特的人生，可不是由别人随便来定义的。”波特毫不在意对方的条件，甚至对他来说，那是个麻烦，可不是优待。
【那么，交易成立。】
【哈利·波特，现在我以世界意识的名义向你发出委托：我需要你，让所有人认为，我才是‘错误的时间线’。】
“这……这要怎么做？”
【还记得那张纸条吗？‘当正确的事物重新回归，命运的齿轮也将重新启动’。这个空间本来是给本源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准备的。我们原本也只是打算背水一战，以现在作为基点，试图改变的未来。只是我们没有料到你们的到来。所以，小哈利代表的‘过去’替换了原本的过去，而你们所代表的‘未来’将会改变未来。】
波特喃喃道：“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隐瞒一个世界的豪赌，筹码就是他自己。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动了。
【是的，这就是你可以利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