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45
说一个吻，就一个吻。
应允再没有过分的要求，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姜楠的心被搞得七上八下，应允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一旁悠哉地吃着蛋糕。
这人怎么能这么淡定？
姜楠不满地戳着蛋糕。
应允自然不会忽视姜楠的小动作。他不动声色的心里偷乐。他要的就是姜楠的在意，结果也是如他所愿。
开心过后，应允面不改色地开口：“你一直看我，我会认为你还想要。”
姜楠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应允绕着桌子走近姜楠，俯身靠近：“要再亲一下吗？”
姜楠倒吸口气，连忙撇过头：“不用了。”
应允笑了：“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明天你就又要早起了。”
听到早起，姜楠瞬间脸垮。
比被人亲更痛苦的莫过于被人叫起床。
果然快乐总是短暂的。
晚上，姜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困意全无。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今晚的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就那么轻轻一下就令她抓耳挠腮到现在。她不知道应允以什么心态吻的她，也不懂怎么能在吻过后做个没事人。
从头到尾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被困住。
不公平。
也不知几点入睡，第二天一早姜楠被应允捞起来时，头有种裂开的感觉。
应允觉得奇怪，担心地抬手抚摸姜楠的头：“没发烧啊！”
姜楠有气无力道：“没有，我就是困。”
应允意外：“困？昨天睡的不晚啊！”
昨天十点，应允就赶着姜楠回屋睡觉。按道理成年人睡八个小时不会觉得困，但看姜楠的模样是真的难受。
“没睡好吗？”应允问道。
“不明显吗？”姜楠闭着眼，拧着眉，声音嘶哑，整个人颓丧的和死了差不多。
应允：“失眠？”
姜楠：“嗯。”
应允：“怎么突然失眠了？”
姜楠猛地睁眼怒瞪应允，眼里充斥着几个大字：这还用问吗？
应允对上姜楠埋怨的眼神，顿时领会，随后奉上淡淡一笑，“怎么样能行吗？要不要再睡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听听这是人话吗？
姜楠强撑着从床上爬起，头疼到胃口全无，只灌下一大杯咖啡和咬了两口包子，继续她的求学路。
又是两个月的日积月累，在应允的教导下，姜楠觉得自己已经从菜鸟进化成雄鹰。
用应允的话说，她出师了。
临近考试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应允看着姜楠的试卷，频频点头，却半天不吭一声。
姜楠心揪着，目光盯着应允，急切地问：“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
应允撂下卷子，在桌上碾转一百八十度，推给坐在对面的姜楠，“自己看看吧！”
姜楠扫过四张卷子，粗略加起来，共计三百六十七。
算完分数后的姜楠面色凝重。
这分数考其他一本大学绰绰有余，考滨大却不是那么容易。滨大去年最低分的专业也要三百七十四分。
她这分数还差七分。若是今年分数降了，她还有些希望，若是升了，她极大可能要调剂。
应允知道姜楠的顾虑，安慰道：“别担心。”
姜楠没有自信，“说得轻巧。”说完，歪着脑袋无力地朝着桌面落下。
没有接触到冰冷的桌面，倒是感受到了一股温热。
应允把手垫在桌上，隔开了脸蛋和桌面。
姜楠掀起眼皮望着应允。应允低下头，和姜楠同样趴在桌子上。
他拉过姜楠的手，轻轻眨一下眼：“相信我。”
眼下也只能相信，姜楠“嗯”了一声。
复习的日子，转瞬即逝。姜楠迎来了上考场的周末。
因为户口，姜楠只能回到嘉市参加考试。应允特地和学校请了一天假，开车带姜楠回来，在考场附近租了一个宾馆。
或许是因为新的环境，又或许是因为考试的紧张，姜楠完全睡不着。
“怎么办？”姜楠无助地求助躺在身旁的男人，“我睡不着啊！”
应允淡淡地说：“没事。”
姜楠转过身，不满地拍了一下人：“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
应允同样侧身，面对姜楠：“在意什么？”
姜楠微微皱眉：“我睡不着，你不担心吗？”
应允：“正常。睡前紧张兴奋都容易失眠。”
说得如此轻松。
姜楠听着越发生气：“不是你考试，你当然不在意。”
应允：“和这个没关，我也有过失眠，第二天依然可以超常发挥。”
姜楠难以置信应允这样的学霸也会有因考试失眠的时候。“真的假的？不困吗？”
应允悠悠地说：“人的身体承受力远超你的想象。过度紧张下，人会忘记疲惫。所以不到你考完，你的身体都不会倒下，精神可能还会越来越亢奋。”
姜楠半信半疑：“那你的意思是失眠也是好事？”
应允：“不一定是坏事。不过最好还是让身体处于一个放松的状态，才能更好应对明早的考试。”
姜楠：“怎么放松？”
应允：“躺平。”
姜楠听话地翻身：“然后呢？”
应允：“然后闭眼。睡不着也闭上眼，让身体处于一个休息的状态，特别是眼睛。”
姜楠：“哦。”
应允：“最后闭嘴。”
姜楠：“...”
应允牵过姜楠的手：“休息吧！”
一夜的安静，姜楠也不知道自己睡不没睡着。第二天比闹钟醒得早一些。
吃过应允从餐厅打包回来的早餐，姜楠准备出门，奔赴考场。
开了房间门，姜楠回过头，看到应允坐在椅子上未动。
“你不走吗？”姜楠疑惑。
“我？”应允笑着摇头：“我又不考试。外面人怪多的，我在宾馆等你就好。”
姜楠怒瞪应允：“不讲义气。”
应允：“我得给你准备午饭。”
姜楠不语，背着包视死如归一般出了门。
两天的考试，姜楠的后勤保障工作全权由应允承担。
等到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姜楠迈着轻快的脚步出考场，一眼就看到了应允。
姜楠三步并两步，一路小跑到应允身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吗？”
应允：“你考完了，当然来接你。”
姜楠眼神充满怀疑，又向后望去，远处的树下看到自家的车，呵呵一笑，“退房了吧？”
应允没憋住笑，“真聪明。”
姜楠：“我就知道。”
应允：“走吧！”说着接过姜楠的背包，牵着手一同回车上。
姜楠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吃饭吗？”
应允：“饿了？”
姜楠：“嗯。这几天都没吃好。”
连续一个礼拜，姜楠考前焦虑，时常伴有干呕，饭都没怎么好好吃过。
应允：“我们回家吃吧！”
姜楠手一顿：“回哪个家？”
应允：“今晚回奶奶那，晚上住在奶奶家。明天中午回你妈那看一眼，下午回滨城。”
安排的明明白白。
姜楠点了点头：“看来这两天你也是没闲着。”
应允：“我当你是在表扬我。不过如果你晚上想回自己家住，也可以？”
姜楠沉默少顷：“算了，去奶奶家吧！回自己家又该被念叨了。”
应允：“好。”
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郊区的大院。
两人进家门。阿姨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饭菜，应奶奶招呼两人上桌吃饭。
吃饭期间，应奶奶不停给姜楠夹菜：“多吃点。看你都瘦了。应允都没把你照顾好。”
姜楠：“谢谢奶奶。他把我照顾的很好。”
应奶奶：“不用替他说话。他什么样我清楚。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在他手底下学习，不会有好日子。”
应允替自己辩解：“奶奶。我这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辛苦，未来才能幸福。”
应奶奶嫌弃地翻白眼：“拉倒吧！你就是倔驴，不回头罢了。”
姜楠努力憋着笑，没有打断两人的拌嘴。
饭后，应奶奶借口早睡回了屋子，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应允带着姜楠回到自己小时候住的卧室：“进来吧！”
姜楠看了眼，满墙的奖状和奖杯，比她和姜北加起来都多。
她点点头：“真厉害。”
应允：“不用羡慕。”
姜楠剜了一眼：“要点脸。”
应允道：“嗯，你比更我厉害。”
姜楠：“少拍马屁。”
应允微微一笑：“我认真的。毕竟我这么厉害的人都是你的，你当然更厉害。”
姜楠语塞。这张嘴真是厉害。
应允笑得肆意。
姜楠回不上嘴，干脆转身不理会。
下一秒，两只手臂从腰间插过来，将人搂住。
姜楠：“你干嘛？”
应允：“让我抱抱吧！”
姜楠：“嗯？”
应允：“今天是我的生日。”
姜楠愣住：“生日？你怎么没说？”
应允：“考试比较重要，怕你分心。”
姜楠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八点，附近蛋糕店早就关门了。
“现在怎么办？”
“没关系，一个生日而已，明年还可以过。”
姜楠乖乖地任由应允抱了半天，问：“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应允笑着反问：“许愿吗？”
姜楠：“嗯。”
没提前准备生日礼物，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应允抿抿嘴，“那再亲一下。你能帮我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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