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了。”
别人她不知道,但张福沅既然往树上看了,那绝对不是因为想射麻雀。
允许何莲偷看,就是允许她秦越知道这个消息。
可为什么独独允许她知道呢?
难道是因为他俩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他笃定她不会乱说,所以才懒得动手吗?
亦或者,是因为她手中捏了他的家人,他怕激怒她,所以才放何莲一马的?
但不管怎样,太傅进过张福沅家这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她双眼愈发冷静,抿唇沉思对策。
何莲见秦越面色不虞,斟酌了半天后开口:“小姐,您不用担心,太傅那个独女才貌再牛,不也一直居于您之下嘛,您一出马,肯定杀它个片甲不留。”
秦越有些好笑地看着何莲:“所以依你看,张大人是被公上怀薇的才貌所迷,才松口这桩媒事的?”
听了这话,何莲的脸色渐渐古怪起来,那一向冷肃的脸颊憋的微微起红,支支吾吾半响才道:“小姐您是姑娘,自然不懂男子心思的。”
秦越眉梢一挑:“什么心思?”
何莲挠挠头:“这公上小姐我见过,是丰腴美人,活泼爱笑,若说小姐是雪巅寒莲,那这公上小姐便是春花烂漫……”
秦越笑眯眯地看着何莲,打断了他的话:“说到公上小姐,你倒是突然有了些诗词才情。”
何莲不好意思地摆手:“都是三脚猫功夫,哪里能跟小姐比。”
秦越和颜悦色听完何莲这句话,而后忽然收了笑容,大叫:“云碧,云碧……”
何莲噩然失措,连忙一步跨挡在秦越面前,仿佛要阻断秦越的声音传向后院似的,对着她双目哀求连连摆手。
云碧在后院熬药,听见小姐的响动,立刻“嗷”了一声,吓得何莲满头大汗,急中生智转移话题:
“小姐,后日是张大人妹妹的出殡日,您要去吗?”
秦越的声音一下子卡在喉咙,双目仿佛繁茂的枝叶一夜败尽,只剩枯枝残叶的萧条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