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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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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醒了?”

慕安见状,不禁高兴道,见她流泪,连忙又为她拭泪。

“您怎么哭了?难道是做噩梦了吗?”

她端坐于床榻前,只是又目露一抹心疼,询问她道。

“我……我只是又梦到你父皇了。”

慕君想了想,犹豫一瞬后,还是在女儿面前,刻意隐瞒了在梦境中有关于他的一切。

“要是父皇还在就好了。”

慕安听母亲说起父亲,不禁也目露一抹追忆,又怀念感叹道。

“要是爹爹还活着,就能保护我们,肯定不会让人欺辱我们,九叔他也绝对不敢来招惹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可惜爹爹英年早逝,如今小琬也被奸人所害,不幸去了。

她想现在家里没了男人,长恭又远在晋阳,就只剩她和娘亲相依为命,自己作为长女,一定要好好照顾母亲。

“您既然醒了,要不要先喝药呢?”

慕安只是又询问母亲道,“他早就安排徐知才,为你提前备好了药,还说等你醒来,一定要好生为您服下。”

想到那人之前的安排,她不禁又面露不悦道,虽有些不情愿,但也还是如实对母亲说明了情况。

“……陛下呢?他已经回宫了吗?”

慕君仅看神色,便知道女儿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于是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又面色沉重地询问她道。

“谁知道呢,大概是已经回去了吧?”

慕安只是又漫不经心随意道,面上依旧厌恶轻蔑。

“他把您害得这么惨,险些令你丢掉性命,怎么还能有脸敢来看你。”

“走了吗?”

慕君听罢,目光不禁流露出一抹失落,只是又呢喃道,内心更五味杂陈。

“走了也好……这样也好。”

最后,她只是又忍痛道,内心却更坚定一抹悲伤的决绝。

当断则断,她想这样对谁都好,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自私软弱,一时心软,酿成新的悲剧。

后半生在佛前赎罪,已是她未来最好的归宿。

见她面色淡漠,似乎已经心如止水,已从过往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慕安只又动作轻柔地扶她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地喂她一口口喝起药来。

……门外,慕湛迟迟立于禅房前,却始终未能鼓起勇气踏进去,打扰里面的片刻宁静。

透过镂空剪影的窗隙,只见慕安似乎是在安慰她,母女间倾诉家常。

许是见惯了宫中虚伪冷漠,尔虞我诈,这难得温馨的画面,平静祥和,不禁触动了他柔软的心。

没有他,也许她只会过得更好。

那自己是不是该对她彻底放手了呢?

他在想,自己对她的痴痴执念,是否早就已经失去了纠缠的意义。

最后,他不禁又默自转身,一脸失魂落魄地离开。

抬手摸了摸脸,原来泪早已在不知不觉,潸然落下。

慕湛回宫后,又过起了以往醉生梦死的生活,只是这次,没人敢再对他的酗酒无度而进行劝谏。

自从昭信皇后离开后,皇帝的性情就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周身散发的冷酷气息,不禁令人望而生畏。

眼下这种时候,没人敢往枪口上撞,昭信皇后的名字,似乎成为宫里的一段禁忌,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提及,除非皇帝自己主动问起。

比如现在,当去往妙胜寺通报的侍从回来后,皇帝慕湛不禁又问起了那边的情况。

“她还好吗?”

他不禁又淡淡道,然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关切。

那侍从闻声后,忙又跪伏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回禀道,“陛下,昭信后她一切安好,并且昭信后她也问陛下安,日夜在妙胜寺内,为陛下和大齐祷告祈福。”

“那……仁威仁纲他们的婚事,她可愿出席婚宴?”

听见侍从的回答后,他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继续忐忑问道,内心又重新揪起一抹紧张。

他的两个嫡子,日渐秀长,如今也到了该婚配的年龄,他选了李孝祯的两个女儿,来做太子和东平王的正妻,以示恩宠。

他思来想后,觉得这是现在自己还能为她做的,仅剩有益稳妥之事,于是他便让宫人前去妙胜寺,探探她的口风。

这样也可以保证,在自己百年之后,宫内还能有可靠的亲人,代替自己继续照拂她们母女。

而且……他还想借此机会,再见她一面。

若是能以此心意,重修旧好……

他知道或许自己本不该还心存妄念,怀有奢求,但至少还能再见她一面,只要她还愿意出席孩子们的婚礼,那么至少能够证明,她还是愿意回到自己身边,自己就还有可能和她修复关系,有旧情重燃的一丝希望。

“……她……皇后她说自己早已皈依佛门,虔诚礼佛,为陛下和大齐祈福,不问凡尘俗世,因此太子殿下和东平王殿下的婚礼,就只能遗憾缺席了,只叫奴才把祝福心意带给陛下,还望陛下海涵勿怪。”

那侍从伏在地上,只又小心翼翼雕琢措辞道,生怕再因昭信后的拒绝,惹得龙颜震怒,祸及自身。

慕湛闻言后,原本期望的面上,不禁又变得惨白,神采的眸重染失落。

“是吗?……是吗?她不愿意进宫,她还是不想见朕。”

他呢喃道,不禁面露一抹伤痛。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他只是又失望道,命侍从退下后,内心悲痛到难以自抑,不禁又仰面猛灌自己一大口酒,以麻痹自己,减轻痛楚。

只见他原本病弱苍白的面容上,又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潮红,因着酒精的侵蚀,他不禁又难受地猛烈咳嗽起来。

和彦通侍奉在侧,见皇帝如此自毁,忙又靠近低身轻轻为他拍着后背顺气。

“陛下莫要神伤,千万要保重龙体呀。”

他不禁又半真心,半假意地温声安慰他道,看着他如此自暴自弃的模样,内心更是喜忧参半。

看来他还是没能彻底忘了昭信后,内心还盼着有朝一日能有机会与她复合。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眼下当讲不当讲。”

望着皇帝沉痛戾气的面容,他不禁又谨慎试探道,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更想趁着皇帝心情不悦,将祸水东引,除去朝堂上与他最不对付的强劲政敌。

“是关于最近河南王的一些传言。”

慕湛侧眸看他一眼,深沉阴森的面上,看不出喜怒。

“你说。”

他只是又冷声命令道。

“臣最近听说,河南王慕瑜仗着您的宠幸优待,与宗室至亲身份,最近在山东封地,拥兵自重,如今山东人只知道有河南王,而不知有陛下您。”

此言一出,慕湛脸色瞬间染了愠怒。

和彦通见状,立马又跪下,作出一副义正言辞,忠臣死谏的不畏模样,又趁势拱火道,“臣斗胆再多言一句,臣觉得河南王是因为当初得知了文襄皇帝的死因,因着杀父之仇,而对陛下您一直怀恨在心,万一他有了不臣之心,在山东举兵造反了怎么办?防人之心不可无,河南王一事,还望陛下为了江山社稷,尽快早做打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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