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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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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送抽噎几声,他也不想一见面就这么丢脸,但眼里的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渐渐平息了情绪,周送才想起询问南林的事。

“太……”周送刚刚张口,突然意识到现在不能这样叫他,索性把那个称呼吞回了肚子里,“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宫中发生什么了?”

提起宫中之事,周怀面色沉了一下,似乎现在不想多谈。

他沉寂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说来话长。”

随后,他又皱眉疑惑,“你不是去了北麓吗?怎么也在这儿?”

周送叹了口气,“我是被抓来的……”

周怀眉头皱得更深,“谁能抓你?……袁继?”

“就是他!”

周送看着周怀,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开始大倒苦水,“他派人从北麓把我绑走,就是为了拿我当幌子,好回去篡位!”

“他们给我用了好多迷烟,我在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特别难受,可是他们看我看得很紧,我也找不到机会逃跑。”

说着说着,周送就委屈得扁扁嘴,眼里像是又要落下泪来。

可惜周怀不是贺止,不会亲自擦去他的眼泪再轻轻哄他,周送思及此,心中对贺止的思念愈深了。

周怀听了他的话,面色凝重地陷入一阵沉思。

他来边境是为了寻一样重要的东西,本以为混入袁继的军营比较好用来掩饰身份,没想到现下倒得知了这么大一个惊人消息。

看来还是老皇帝太过无能,宫里一出事,就连一个将军都妄图为自己争一争了。

周怀默默嗤笑一声,又看向躺在床上病得可怜兮兮的人。

他还是和自己记忆里一样,弱得仿佛用一只手就能把他碾碎。

不过脸倒是比小时候长开了,看着更招人怜惜,就是性子……还是软绵绵的,动不动就要哭,此刻的眼泪像是把他浸成一条“落水狗”了。

周怀看着周送眼里满满的信任依赖,其他带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罢了,就算是条小狗,也是慕词喜欢的小狗,他把周送当弟弟养,自己也就顺便帮一把吧。

周送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袁继的问题我会处理,这段时间先将计就计,等你把身体养好再说。”

周送乖巧点头,他当然相信周怀会有能力把事情解决好,但是见他转身要出去,周送还是急急叫住他。

“哥哥……”

周怀身形一顿,缓缓转头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什么事?”

周送抿抿唇,弱弱地说:“……我饿了。”

帐内一阵沉默,周怀心中鲜见地涌上些无奈,语气却依旧冷淡:“等着,我去叫人扶你。”

“哦……”

周送躺在床上静静等待,周怀很快就带了两个士兵回来,把他扶起靠在床头,还把膳食都放在他能拿到的地方。

周送没什么力气,可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喂他,只好自己捧着碗默默吃着,动作有些缓慢。

他吃得很安静,帐内也没有人说话。

周怀出去查看他的药熬得如何,等周送小口小口地把饭吃完,他也带着药回来了。

现在他的处境不比在北麓,周送也不敢耍小性子,只好捏着鼻子硬生生把药咽下去,又喝了一大杯水才压下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士兵带着空碗都退了下去,周怀看着他喝完药更加恹恹的神色,不解道:“会发苦的药材分量已经减到最轻了,有这么难喝吗?”

周送幽幽点头,眼里满是生无可恋。

周怀思索了会儿暗暗记下,看来下次给慕词配的药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等嘴里的苦味儿不再那么浓烈,周送摸出自己衣领下的金锁,把它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他把金锁递给周怀道:“哥哥,你能不能拿这个东西去北麓边境的药铺?”

周怀没有接过,问他:“你要我去那儿做什么?”

周送垂眼看着金锁,缓缓道:“这是北麓陛下送我的东西,你拿着它去药铺帮我捎一条平安的消息,哪间药铺都可以,不然……我怕他会不管不顾地杀过来。”

周怀听到这话难得愣了一下,他的视线也落在那金锁上,只见它模样精致,一看就是在制作上花了大心思的。

可什么叫……怕他会不管不顾地杀过来?

周怀心里隐约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迟疑问道:“你和他……?”

周送不知道说出真相会不会使周怀感到厌恶,所以此刻就选择了隐瞒。

“陛下待我很好,正因如此我才能好好地活到现在,我此刻下落不明,他一定很着急。”

后面的话虽然周送没有明说,但眼里的乞求还是被周怀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也没有再追问,伸手把那金锁拿了过来。

他转了转锁身,小铃铛也随之响动,周怀掩下心中筹谋,答应了周送的请求。

……

周怀先回了自己的营帐,把那金锁放在一边,开始提笔写要一同送去北麓皇宫的信。

虽然周送没有坦白他和北麓那位国君的关系,但对于听说过他行事风格及为人的周怀来说,周送的那点掩饰反而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信件很快写完,周怀就把那信和金锁一并包起来,起身先去了袁继的营帐。

一掀开帘子,袁继正围着沙盘看些什么,周怀缓缓走近行了一礼道:“将军。”

袁继看了他一眼,继续摆弄手中的东西,只口头回应说:“你来了,六殿下的身体怎么样了?”

周怀低着头,“回将军,情况不容乐观。”

袁继一顿,手里的东西瞬间被他放下,他抬头看向周怀,语气有些急切道:“此话怎讲?”

“六殿下身子本弱,又经多日奔波劳累,且吸入的迷烟过多,多重因素下又高烧发病,若不以药养护,恐怕难以痊愈。”

“只是……”

他说到一半,面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抿唇不语。

袁继可被他急坏了,“只是什么?若你需要药,军中有的尽管拿去。”

周怀吊了他一会儿,才说出实情:“军中药物稀少,而且还缺几味特别重要的,只是这几味药材只有北麓才有。”

“属下不敢胡乱拿药,这才来请示将军,您看……?”

周怀的医术十分高明且深得袁继信赖,此刻他说得煞有其事,袁继不敢不信。

“好,只要能治好他,药你随意去取。”

周怀安静垂眸应是,掩于暗处的嘴角扬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

因为得了袁继的准许,周怀从他营帐中出来,就坐上了备好的马车前往北麓。

给守卫交上自己早伪造好的身份铭牌,马车就顺利进入了城中。

周怀让马车随意停在一间药铺前,下车走了进去。

一进门,各种药材的味道就扑鼻而来,周怀常年弄药,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此刻自然面色如常地往里走去。

他走到柜台处,见台后站着一位正拨弄算盘的老者,问道:“您是掌柜的?”

老人闻声抬头,立刻笑眯眯道:“是,您来买点什么?”

周怀:“我不是来买东西,是来卖东西的。”

老人的笑淡了些,但说话还算礼貌,“这位客官,小店是药铺不是当铺,您是不是走错了?”

周怀不语,笑了一下轻声道:“六皇子殿下的消息也不要吗?”

话音刚落,老人就怔住了,甚至一边正在洒扫的小厮也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周怀。

老人回过神和小厮对视一眼,小厮就心领神会地把门关上了。

屋内都剩下自己人,老人也不再伪装成笑容满面的样子,沉着脸问道:“你知道什么?”

周怀不慌不忙地把带来的信和金锁递给他,“我只是个替人送信的,你们只需要把东西送到陛下手里就行了。”

老人狐疑地拿过他的东西,他虽不认得金锁,但如此贵重的东西想必他一个衣着普通之人也拿不出来。

事关六皇子,他们不敢不重视。

自从六皇子被掳走后,他们这些为陛下效力的人都被下过令,不能放过任何一丝有关六皇子的线索。

所以就算此时周怀的消息是假的,他们也得上报回去。

信件老者没敢翻开看,他唤来一位年轻的小厮,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见那人拿着东西去了后院。

周怀见事已成,心情自然大好,他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纸,放到了老人的柜台上。

“现在,这张单子上的药,我都包了。”

……

东西被快马加鞭地送回了宫里,贺止一收到消息就往寝宫赶。

一只脚刚踏进门里,贺止就看见了桌上那金色的物件。

他瞳孔一缩,忙快步走了过去把那东西拿了起来。

细微之处一一对上,贺止认出这就是他除夕夜送给周送的那条金锁。

贺止近日焦躁的心在看到这东西后被抚顺了些,他把金锁捏在手心,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封信。

想象出周送给他写信的模样,贺止唇角都高高扬起。

结果拆信一看,陌生的字迹让他立时怔住。

内容不是他想象的倾诉衷肠,甚至写信的人都是他意想不到的存在。

信中寥寥数语,却尽是威胁之意,直到看到最后一句,贺止积攒的怒气顿时爆发,他猛地把信拍到桌子上,冲着外面高喊。

“高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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