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塔和赫敏并肩走在通往礼堂的走廊上，阳光透过高窗斜斜地洒在石墙上。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让我一个人陪哈利去斯拉格霍恩的派对，"维斯塔抱怨道， "你知道他每次都会拉着哈利向大家宣扬他多么伟大，让陪哈利出席的人很尴尬"

赫敏嘴角微微上扬："总得有人替我去受这份罪。"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你不是也拿到好处了嘛，那本混血王子的书。"

维斯塔拍了拍书包："这确实是个好处，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她凑近赫敏耳边，"混血王子就是西弗勒斯。"

赫敏猛地停住脚步："真的？"

"100% true，"维斯塔点头，从书包里抽出那本破旧的《高级魔药制作》，翻开给赫敏看，"你看，这里写了他独创的咒语——倒挂金钟，小天狼星说这个咒语只有西弗勒斯会用。"

赫敏的表情放松了些："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哈利学什么危险咒语把自己害死了。"

"要告诉哈利吗？"维斯塔眨了眨眼。

"当然不，"赫敏狡黠地笑了，"让他自己发现才有意思。"

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被暖金色的灯光填满，空气中飘着甜腻的蜂蜜酒香。哈利站在角落里，看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里。维斯塔走过去，把混血王子的书递给他。

"物归原主。"她笑眯眯地说。

哈利如释重负地接过书，迅速塞进长袍："你没看什么不该看的吧？"

"比如什么？"维斯塔故作无辜，"哈利，我对恶作剧咒语没兴趣。我只是想学学里面的魔药技巧。"

哈利耳朵红了，刚想说什么，斯拉格霍恩洪亮的声音就插了进来，他的脸很红，看来是喝多了。“天赋，你知道——就像他母亲那样！我至今只教过一部分有这种能力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们”。斯拉格霍恩突然张开手臂好像看见斯内普从稀薄的空气中走了过来。“别再躲躲藏藏了，西弗勒斯！我在讨论哈利的魔药！你一定要记上点功劳，因为你教了哈利5年！”

“有趣的是，我从来没有教给他过什么东西。”斯内普的声音从哈利的身后传来。

“那就是天赋异秉了！”斯拉格霍恩大喊，“你应该看看他带给我什么，第一节课上，完美的假死药——从没见过有学生在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做出更好的来。甚至是你，西弗勒斯——”

“真的吗？”斯内普安静的说。

"西弗勒斯！你一定得承认，"斯拉格霍恩红光满面，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这孩子继承了他母亲的天赋！他的活地狱汤剂简直完美——"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费尔奇拽着德拉科的领子走了进来，洛丽丝夫人在他脚边得意地喵喵叫。

"教授！"费尔奇气喘吁吁，"我发现这个学生在七楼鬼鬼祟祟！他说是来参加派对的，但名单上根本没有他！"

德拉科挣扎着从费尔奇那儿脱身，“好把，我没被邀请。”德拉科气愤的说，“我是想把门撞坏，高兴了把？”

“不，我不相信！”费尔奇说，“你麻烦了！校长没说过夜间出来是不允许的吗？除非你有允许，对把？”

“没关系，阿格斯，没关系。”斯拉格霍恩说着，挥了挥手。“大圣诞节的，想参加我们的派对不是什么罪行。就这一次，我们就忘了惩罚吧，你可以留下，德拉科。”

费尔奇义愤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转身拖沓着脚步走了，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德拉科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并开始感激斯拉格霍恩的宽容和慷慨。

“没什么，没什么。”斯拉格霍恩说，“反正我是认识你的祖父的……”

维斯塔注意到德拉科虽然面带微笑，但眼下却有浓重的阴影，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她又看看西弗勒斯，后者薄唇紧抿，眼中闪烁着警告的光芒。

“我想和你说句话，德拉科。”斯内普突然说。

“不，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发话了，“圣诞节的，别扫兴——”

“我是他的学院院长，我有权决定，”斯内普不容置疑地说，“跟我来德拉科。”

斯内普拉着德拉科走了，德拉科看上去有点愤恨。

维斯塔没有看哈利一眼，立刻跟了上去。哈利犹豫片刻，也悄悄尾随其后。

走廊阴影里，维斯塔听到斯内普和德拉科压低声音的争执。

“……没办法承担过失，德拉科，如果你被开除了……”

“我根本都还来不及做什么，好不好？”

“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因为这事情看起来既笨拙有愚蠢，你已经被怀疑插手了。”

“谁怀疑我？”德拉科生气地说，“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什么都没做，那个叫贝尔的女孩有个没人知道的敌人——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不蠢，但那没用——我要阻止你！”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斯内普轻声说，“啊……贝拉教过你大脑封闭术，我明白了。你有什么想法想要隐瞒你的主人，德拉科？”

“我没有想隐瞒他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搀和进来！”

“所以那就是你今年躲避我的原因？德拉科——”

“那就把我监禁起来！向邓布利多报告啊！” 马尔福讥讽道，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边缘。

又一阵沉默后，斯内普说：“你很清楚不愿意做这两件事情之中的任何一件。”

“那你最好别再叫我去你的办公室了。”

“听我说，”斯内普说， “我在帮助你！我向你母亲发过誓要保护你，我发了不可打破的誓约。德拉科——”

“看起来你不得不打破它，因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是我的工作，他把它交给了我而我正在做这件事情！我有一个计划，而且它会奏效的，它只是比我想象的要花更长的时间——”

"听着，"斯内普的声音变得危险而低沉，"如果你再这样鲁莽行事，不等黑魔王动手，我就会先把你关进地牢。现在，回宿舍去。"

德拉科猛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维斯塔从阴影中走出："什么不可打破的誓约，西弗勒斯？你为什么和纳西莎姑姑订立这个誓约？伏地魔是不是给德拉科布置了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维斯塔，这个事情你管不了。"西弗勒斯疲惫地说，眼中闪过一丝维斯塔从未见过的脆弱。

"不，我得管，"维斯塔坚定地说，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胸前的挂坠盒，"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你不说，那我就去找德拉科。"说完她就去追德拉科了，长袍在身后翻飞，留下哈利独自面对斯内普。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像冰冷的丝绸，"偷听的癖好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哈利刚要反驳，一道银雾从斯内普的怀表中飘出，凝聚成小天狼星的样子。

"西弗勒斯，"小天狼星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们在学生时期都做得不对，但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都站在同一边。"

斯内普的表情微微动摇。他沉默片刻，突然从怀中掏出怀表丢给哈利："我还有事，今晚你和你最爱的波特呆在一起吧。"

哈利困惑地接过："但是——"

"没有但是，"斯内普转身，黑袍翻滚，"你和你的教父这么久没见了需要叙旧。或许你的教父可以传授一下欺负同学的经验，给你支招陷害德拉科。"

斯内普说完立刻消失了。小天狼星银雾轻轻缠绕上哈利的手腕："哈利...别怪他，他最近确实很艰难。"

望着斯内普远去的背影，哈利突然意识到，他或许一直没有理解这个针对他又帮助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