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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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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堆木柴后面,好像有什么!

姜逢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几下手中的银簪,眨了眨眼睛,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柴房的大门,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小心翼翼地搬起一根根柴,洞口的亮光越来越大。

姜逢眼睛一亮。她哼哧哼哧地搬着,知道墙壁上露出一个不大不小,正好足够一人穿过的洞。

正当她弯腰想要钻过时,身后的大门传来了钥匙碰撞的声响还有几人说话的声音。

声音有男有女。

“有人来了,先带着人转移......”

来不及了!

姜逢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迅速地顺着这小洞爬了出去。她龇牙咧嘴地,清晰地感受到了膝盖处传来的疼痛感估摸着肯定是一片青紫。

在她爬出去的那一瞬间,身后柴房的大门打开了。

“该死,快追!”

“不能让她逃走了。”

姜逢来不及观望外面,只看到不远处的一堵墙,身后已有脚步声,容不得她再仔细思考,不知是最近的锻炼有了成效,还是什么原因。

她奋力向前,耳边传来一道破空声。

不知为何,那箭射偏了几分,落在了她的脚下。

姜逢脚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身后的箭羽已然搭在了弓箭上,却迟迟不见射出。

她一心向前,顾不得身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停下,一停下就要被抓了。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了院墙之上。

“好高啊。”她轻声呢喃,嗓子里已经有铁锈味涌上来,胸腔像漏风了一般剧烈跳动着,带来几分钝痛。

先前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在此刻好像已经不起作用。

这院墙外面,似乎是一个偏僻到无人经过的小巷。

姜逢捂着心脏,闭了闭眼睛,心想,今日看起来是要断手断脚了。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追兵一直没有赶来,只有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

“泱泱。”

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姜逢惊愕地看着面前的转角处。

眨眼几瞬,人便到了眼前的墙脚下

他身着锦衣长袍,面色如玉,眼神在看到姜逢的身影时如释重负,一步一步地走到墙角,冲着坐在院墙之上的姑娘伸出双臂。

“泱泱,没事了,下来吧。”他又唤了一遍她的乳名。

姜逢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看着裴行之镇静的眼神,两眼一闭,衣袂翻飞。

重重地落入他的怀中。

她一睁眼,便望进了一片深如墨色的眼底。

“你怎么来了?”

“可有受伤?”

两人同时开口。

姜逢率先摇头,“无碍。”平复了很久的心情在看到他的脸庞时忽然不受控制,浓烈的情绪肆意生长。干涸了很久的眼眶一瞬间湿润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矫情起来,仿佛刚刚那个坚强勇敢的人不是自己。

裴行之却一眼看到了她红肿的手腕,心中升起的暴戾之意在触及姜逢望来的目光时埋藏在心。

“受伤了。”

之后,无论姜逢多少次要求要自己下来走路,裴行之仍牢牢地抱住她,直到上了停在巷口的那辆马车。

福安和车夫两个人候在车前,黑色的衣裳掩盖了两人身上的鲜血,浓重的铁锈味随着晚风弥散在空气中。

“回府。”他心中后怕不已,如今只想将她圈禁在自己的境地,心中才能安稳。

姜逢终于摆脱桎梏,听见这两个字之后,从身下柔软又坚硬的肌肉触感中回过神来,不愿意跟他走,“我要回家。”虽说他是她的未婚夫,但她是女子,如今天色已晚,如何能宿在他府中?

裴行之向她看过来,触及她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冷硬的神色突然柔和起来,“待上完药之后,我送你回府,可好?”

姜逢松了口气。没想到他会妥协得这么快。

点头答应。

马车虽然减震做得很好,但架不住这段路总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

姜逢又坐在裴行之的腿上,更加觉得有些摇晃。

方才他仔仔细细地将她身上每一处检查了,确保没有受伤才罢手,却没有放她下去,双手依旧紧紧地环住她。

她难耐地挪动了一下腿,下一刻又被腰上的那只手拉了回去。

他的腿根与软肉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随着马车的摇晃摩擦着,晃动着。

姜逢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个火炉之上,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耳根滚烫。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过,哪怕她知道身边这个人是她的未婚夫,也依然很不习惯。

现实比梦境更为真实的地方在于,她能看清身边这人的脸,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知道他这样做的缘由为何。

姜逢抬头看向裴行之,发现他正闭目养神,又不敢乱动,只好默默忍耐着。

一直到她回到了那张熟悉的床榻。

她乖巧地坐着,眼睛随着裴行之起身拿药膏的动作移动着,一眨一眨地,灵动可爱。

方才的惊险仿佛在她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没有恐惧,没有害怕。

裴行之拿着金疮药回来,那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在他手上显得很小一个。

上药前,他先去净了净手。

他净完手后,拿着金疮药,单膝跪在了她的眼前,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红肿的手腕。

药膏涂在手腕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姜逢分了一丝目光在那药膏的瓶子上,图样有些熟悉。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半跪着的裴行之比坐在榻上的她要矮了半个身子,姜逢百无聊赖地打量着今天白天没有仔细看过的卧房,目光突然被他的发冠吸引。

上面溅了一滴血。她趁他在给她涂药时,用另一只手悄悄拿了帕子擦掉。

呼……干净了。

姜逢抿了抿唇,“谢谢你,今日及时赶到。不过,你是如何这么快找到我的?”

裴行之没有抬头,专注地给她上完药的手腕裹着纱布,指尖比姜逢手腕上的皮肤更加冰凉,低声道:“必须很快找到。”他承受不起慢了一步的后果。

说了好像没说。

姜逢俯视着他的脸,有些好奇他为何这么说,但他的眼睫垂着,令她看不到他如今的神色。

她又问,“你是如何知道我被掳走的?”

裴行之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不着痕迹地继续着。

他从善如流地回答,“我看见你府中的侍卫在找你。”

“噢。”姜逢了然。原来如此。

解开了自己心中的所有疑惑,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

姜逢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裴行之的身上。

他看上去武力高强,身材高大,姜逢直起腰来头只到他的下巴。

母亲崇文,喜好的是她前几天听书所言的状元郎那种书生模样,怎会给她挑选了面前的这个人呢?

她记得,几个月前,母亲还气急败坏地写信来道,让她离那些武将远些。

习武之人大多粗犷野蛮,姜逢不喜欢。

但是像裴行之这样的精壮身躯,姜逢不排斥。

来不及深究母亲的喜好了,手上的纱布已经缠好,姜逢回了回神。

眼前的人正要站起来,却突然扑倒在她身上。

姜逢惊呼,“你怎么了?”

原本端坐着的她被压倒在榻上,后背护住。

“无碍,腿麻了而已。”

姜逢善解人意道:“那你缓一会儿,再起来。”

裴行之依言,头埋在她的颈窝没动。他只有借这个理由,才能离她近一点。她会不会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越界。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是每一次的意外发生后他都能像今天这般失而复得。

大概等了一盏茶,姜逢的睡意上涌,眼皮沉重起来,裴行之才从她身上起来。她的手臂动了动,他的衣袖从她指间滑走,来不及抓住。

姜逢迷糊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好了?腿还麻吗?”

裴行之:“已经好了。”

姜逢闻言,抬起手腕,用手肘翻了个身,蛄蛹着从榻上爬起来。

背后的裴行之看着她慢慢的如蜗牛般的动作,再看她手腕上缠得厚厚的绷带,有些愣神,心想,他好像缠的过于厚了。

但是姜逢没有提出反对,反而仍有他在她手上动作。

他唇角微微上扬,缓缓收起了自己刚刚伸出去想要扶她起来的手。

“泱泱。”

姜逢终于坐起来了,呼了一口气,“嗯?”

他有些不舍,“留下吃晚膳吧。”

却得到姜逢缓慢又坚定的摇头,“不了,我想回府,锦波他们一定担心坏了。”

裴行之没有再劝说她。

天色已晚,再不回去的话不好,姜逢有些着急,她跟在裴行之身后,几乎要踩到他的脚后跟,飞快地爬上了马车。

裴行之没有坐进来,而是坐在车檐,充当她的车夫。

福安看着自家主子娴熟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神色复杂极了。

马车一停,她就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这一次裴行之早有防备,没等她自己跳下来,直接伸手将她扛了下来。

姜逢吓了一跳,直到双脚接触到地面,稳稳站立。

拍了拍胸脯,缓了缓,向裴行之告别,挥了挥缠着纱布的手,“我先回去啦,下次见。”

“嗯。”

得到裴行之的回应后,姜逢就提着裙摆快步走上台阶,临进府前,还回了一下头,再次朝着裴行之挥了挥手。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低调的,挂着“姜府”两个字牌匾的朱门在眼前缓缓阖上。

裴行之转身上了马。

“驾!”

府内。

姜逢回到了云烟阁。

院内屏退了不相关的人,院子里跪倒一地。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姜逢推开院门的手一顿,无奈道,“这是做什么。”

目光一转,“锦波,你也跪着做什么。”

锦波的眼眶通红,“奴婢有错,不该让小姐一人呆在书房。”

姜逢:“与你们无关,都起来吧。”

“锦波,就算你在,无非是我们二人一同被抓走。”她看向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婢女。

“那也该让奴婢陪在小姐身边,小姐一个人被掳走,该有多害怕啊?”锦波的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小一也是,自责不已,“属下甘愿受罚。”

没有一个人愿意起来。

姜逢看着院子的这一地的人,心中无奈,她肃了肃神色。

“行了,锦波,我罚你今晚值夜,你先起来吧。”

“至于小一,你们便去领十个军棍吧。”

“一天一个。”她补充道。

“散了吧,跪了一地,怪吓人的。”姜逢挥了挥手,示意。

院子里一瞬间就空了,唯有锦波还在。

她跟在姜逢的身后,看见了姜逢手腕处的纱布,“小姐,您受伤了!这是谁给小姐包扎的?”她顿了顿,“没有奴婢包的好。”

姜逢噗嗤一笑,“秘密。”

“下次让锦波给我包扎。”

姜逢在锦波的伺候下,用过晚膳,沐浴后便躺在了床上。

睡觉前,锦波特地点上了助眠的香薰。

伴随着升腾起来的馥郁香气,姜逢进入了梦乡。

半夜,云烟阁灯光亮起。

“小姐,小姐,醒醒,您发热了,先喝药。”锦波端着一碗放凉的黑黢黢的汤药坐在她的床前。

姜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凭着本能反应吞下喂到口中的汤药。

“小姐,您的手臂上起疹子了,您先坐起来,我帮您涂药。”

“背后也要涂。”

折腾了许久,直至丑时姜逢才沉沉睡下。因着涂了药的缘故,她睡下时,身上不着寸缕。担心蹭到药,又趴着将后背暴露在空气中。

此刻的衙门外,裴行之刚从牢狱中走出来。掳走姜逢的人是一群死士,似乎是受人指使,身上没有明显的标记,一看事情败露,便都咬破了舌侧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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