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在狭窄的空间中弥漫,纯白掩盖无尽欲海,信息素宛若失去了禁锢的疯狗在淋浴间肆虐,却在想到一门之隔正熟睡着的人,悄悄收敛了爪子,压抑住内心的兴奋。
高大的Alpha蹲下来,拿起那块湿漉漉的浴巾在身上缓缓擦拭着,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腰腹上血管燥成了朱砂色。
“嗯……”他闷哼一声,低头看着在灯光下像水晶一般发亮的顶端,陷入了沉思。
Omega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就被吊成了这副样子,就像等待着主人抚摸的狗。
甘之如饴地笑了笑,樊忱把浴巾围在腰上,侧身捡起被丢在脏衣服篓子里的衣服,上面几件是他刚刚换下来的,此时又被他随手抛在了地上,然后用截然相反的态度拿起篓子里的其他衣服。
梅花味、香香的衣服,是丛星的。
几件外衣被放在洗手台上,然后手里只剩下一条黑n裤,很薄的丝绸材质,捏在手心里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只是浓郁的梅花香让Alpha的心紧了紧。
手臂上的青筋跳了跳,接着举到面前,看着被水渍晕染成深色的区域,喉结滚动,放在鼻下轻嗅,正如喜欢主人气息的小狗。
闭上眼睛,周身萦绕着的淡淡梅花香,就好像那人就在他身边——
也许看见他在干这种变态的事情,Omega会诧异地瞪大眼睛,白皙的脸上浮现红晕,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接着大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夺下他手上的东西,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大骂变态。
不久前脸上被打的地方又传来酥麻的滋味,让Alpha挠心挠肺想要再次感受对方掌心的温度。
Omega是香的,Omega的巴掌也是。
好爽……
再次睁开眼睛时,眼角被染成夕阳的颜色,呼吸炽热至极,浴巾被顶.开,不安分的东西探出来。
眸子黑得滴出墨来,他垂眸,自然地将丝绸包裹住又用力握住。
樊忱打开浴室的门,微微屈膝坐在洗手台上,抬眸看去,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安睡在床上的丛星,似乎是察觉到了浓郁的薄荷味,在睡梦中的Omega无意识地往浴室方向的床沿拱了拱,嫣红的嘴唇上下吧嗒了一下。
——“薄荷糖好吃……”
梦中呓语,扰乱心绪。
Alpha的手猛地一顿,看着丛星微微张开的红唇,加快了动作。
情.潮汹涌,将思绪搅乱,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半响,最高的浪潮袭来,樊忱捏着洗手台边缘的手上青筋跳动,薄汗覆盖全身,薄荷味骤然浓郁,黑n裤染了白,他低头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轻声道:“我也是薄荷味的。”
可惜房间中的另一人睡得深,完全没有听见这话,只是在薄荷味更加浓郁之时又往床边挪了挪,半截锁骨露在外面,看得Alpha差点又起.立了。
起身重新关上浴室门,樊忱看着洗手台上的衣服以及手上一塌糊涂的贴身衣物,突然想起丛星睡前的嘱咐。
——衣服丢洗衣机洗。
可是为什么要便宜了洗衣机?
Alpha面无表情地想。
他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两手拎着衣服走出卧室来到洗衣房,把自己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然后走到洗手台边,小心翼翼地把丛星的衣服放进了注满温水的池子里,用薄荷味的肥皂慢慢揉搓着,很快几件衣服被洗干净又用烘干机烘干,梅花味和薄荷味在丝线间纠缠。
手捏了捏衣服的各个角落,没有潮湿的触感,正想拿着衣服回去的樊忱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视线落在那衣服上。
可是衣服为什么要还回去?
Alpha又是面无表情地想。
几分钟后一通电话打到了秘书长手机上,苦命的秘书长打开灯,默默记下电话里总裁发疯般的吩咐,然后换上衣服,下楼上车一脚油门来到了还未关门的商场。
“这个尺寸,这个颜色,还有那个……”
一阵兵荒马乱后,一袋子新衣服被放到了车后排,又是一脚油门冲到了古椋大道的尽头,大门一开交付到了樊忱手中。
樊忱颔首:“辛苦了。”
秘书长推了推眼镜,微笑道:“不辛苦,命苦。”
“加班费。”
秘书长立刻改口:“不辛苦,命好。”
樊忱:“……”
樊忱选择关门。
上楼后又把这批衣服洗干净烘干,丛星原本换下来的衣服早就被他放进了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手上这些则是“假货”,同样的牌子款式却没有Omega身上的味道,除了这点之外简直天衣无缝。
樊忱拿着衣服回到卧室放进衣柜里,随后走到床边沉默地注视着床上的人,目光幽幽,一寸寸描摹着他的睡颜刻在心间。
因为刚才被薄荷味吸引了的Omega侧过身再次熟睡,此刻弓着身子连同被子都皱了起来,就像一个蛋饺,梅花馅料的。
Alpha弯下腰,抬手轻捏白皙的脸颊,顺着下颚的弧度摩挲,指尖点在锁骨那颗黑痣上,他低下头去,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好想你。”
在无人知晓的黑夜里,一遍又一遍诉说着思念,却不想透露太多变成爱人的负担,从没被好好爱过的Alpha似乎天生就知道怎么去爱自己的Omega。
小心翼翼地灌溉才是他选择的方式。
回应他的是丛星的一声哼唧,Omega缩起了脖子,像鸵鸟一样埋进了被子里。
樊忱直起上半身,替床上的人把背后的缝隙用被子盖严实,悄声绕到了床尾,仔细检查还有没有地方没盖好。
随后白玉般的脚底落在他眼中。
眸子闪了闪,Alpha低头看向雀跃的地方,理智让他帮忙把被子盖好,而心里翻滚的欲却将理智扰乱。
樊忱屈膝跪在床上,抬手捧起那双露在外面的脚,虔诚地就像在观摩自己的信仰。
书房里看过的那份文件此刻在脑海里闪过——建议双方进行标记,有助于舒缓病人症状。
未经Omega同意的标记行为是犯法的,但是如果只是为了让Omega更加好受的接触,应该如何定义?
被发现的话,被打一顿好像也挺不错的——如果是丛星亲自打的话。
千万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脸上却还是那副禁欲的模样。
最后他扯住了浴巾一角,把白瓷般的双足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昏暗的房间里,两道呼吸声,一平缓一急促。
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好小。”
“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