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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阴阳合-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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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么?”

胡小七推门的手僵在半空。

密密麻麻,满室红烛,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四壁,随红绸摇曳晃动。

素色床帷边缘也缠着一圈艳红纱幔,朱焰正穿着酒色素纱长袍端坐榻上,几乎要与烛光融为一体,偏又独自绽着别样风华。

他鸦青色长发如泼墨垂落腰际,偶尔在微风的轻拂下轻轻摆动。在朦胧的红色纱幔遮掩之下,他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洛水畔的仙子,让人无法窥见其全貌,却又心生无限遐想。

“下官怕将军紧张,特意布置了一番,凡......凡是成亲时,不是都会做此装点的么?”

胡小七觉得自己更紧张了,开始胡言乱语:“我......我洗过澡了。”

“我知道。”

“你知道?”

“本想邀将军来此共浴,侍从说将军已经去了后院沐浴。”朱焰指尖绞着帘上流苏,烛光映得眼尾红痕更深,“下官只好独自沐浴焚香,准备迎接将军。”

“花言巧语!”胡小七缓缓解开衣带,冷嗤了一声,“看你这殷勤样子,倒是很想赶紧把这差事办完啊?结束之后求什么赏是不是都想好了?你倒也别太过分,这对你来说,本来也算是门美差吧?”

“下官并不把它当成差事,反而是天赐良机。八岁隔山射兔,十岁武冠三军,十四横剑平北疆,将军威名,下官在乡野间采药时都听过。如今能有机会侍于将军床榻,便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

胡小七听过的恭维不少,可能像他说得这般自然深情的,却是从未见过,狐疑道:“那你难道是天生好男风?”

“下官唯慕将军,无关风月。为了将军,莫说身子,便是要下官的命,下官也绝无二话。”

“我以为太医院只有那些唯唯诺诺的老头子,没想到还有你这般油嘴滑舌之辈。”黑暗中传来一声小七的轻笑,“我算是知道,太医院向来最讲出身、世家的地方,你这个小地方来的江湖郎中是怎么混进去的了。”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若说之前只是听了传言对将军心向往之,那几日前见过将军真颜,便是真的心里眼里都满是将军了。能得将军垂怜,获一夕欢寝,下官定会尽心侍奉。”

“不管你真也好,假也罢,我将军府与那些官宦不同,是不会纳男妾的,你是不是尽心都无所谓,反正只此一次。”胡小七从衣袋中拿出了一只翡翠小盒,扔给了朱焰,“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先备着,我明日还要去跑马,速战速决。”

朱焰将盖子拧开,是乳白色的香膏,还有淡淡的茉莉味道。

“那......将军,请。”

胡小七虽然嘴硬,但内心还是有些不安,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床边,被朱焰一把拉在了身前,衣带顺势滑落,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朱焰歪头过去,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面前,在即将触碰唇瓣时,却撞上了他因为紧张而沁出汗珠的手掌。

“别!别做多余的事情!”

朱焰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开始褪去自己的长袍,胡小七耳尖红透,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你能不能把这些蜡烛都熄了,这也太亮了。”

“可是,不看着点,下官怕会伤到将军。”

“留两盏!”闷声从锦缎里传出,“不用这么多。”

烛影渐次熄灭,唯剩床头两点暖光,映着胡小七同样红得滴血的面庞。

他从背后揽住了小七,指尖抚过后腰:“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吗?还能看清么?”

“你......还是把那个盒子拿过来吧。多抹一些......”

接下来将近半个时辰,整间卧室都是胡小七的哀嚎,他攥着锦被的指节发白,额头滴下汗来。

“不行!轻点,你先别进来,不行,太疼了!”

“手?只是手吗?手都这么疼?你......你多抹一些!”

“我没挣扎,我没乱动,我没往前跑,啊!”

“停!好烫!什么啊!烫!”

朱焰听他惊呼,才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小将军弓起的背部,布满伤疤的皮肤上,绽放开了一朵朵水红色的花,星星点点,美艳至极。

突如其来的灼烧,带来的不仅是痛感,这感觉也让小七不自觉地肌肉绷紧,发出了闷哼,声音甜腻且诱人。

小七被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竟然是从自己喉咙中发出。

听到小七呻吟,朱焰有些晃神,看着烛泪滴到他身上,恍若红梅落雪。红烛帐暖,亦不失为一幅人间绝景。

但又怕真的伤到了他,只好将横在床前,仍在滴泪的红烛拿走,手上动作继续。

“你快一点,我感觉我又要发作了。”

“不是,不行,不行,不行,还是慢点罢,慢点,不!你还是别动了。”

“别动了,别动了!”

“说了让你别动了!”

砰!

啪!

哗啦!

就在朱焰刚想狠下心,再也不顾他鬼吼鬼叫,准备提枪直入时。还未至洞口,便被胡小七一招蝎子摆尾,猛得踹飞到床下。

“诶呀!你没事吧!嘶......”

“将军!”朱焰扑过去时,见他眉头蹙紧,脖颈青筋暴起,知他又发作了。本想动用妖力一了百了,可是昨晚夸父的话又涌上心头:

“你可想好,你若是用出妖法,不仅御灵阁的人会满天下找你,他,又会如何看你?”

“他成今天这样子,可全都是因为妖精害得。到时候只要御灵阁的人找来,说你就是千年大妖,你说,他会不会亲手杀了你。”

“他不会的!”

“是嘛?你别忘了,他现在不是狐狸精,只是一介凡人。凡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白娘子的雄黄酒可还是许仙亲手倒的呢。”

“什么白娘子许仙?”

“青城山下白素贞,见过官人......这你也没听说过?你们家小七每天跟你在山里都聊什么啊?也难怪他整天想往凡间跑。有为妻为救你我才肯舍命拼斗,奴官人你绝情意,我的官人哪,恩爱全丢。”

夸父虽然唱得不如小七好听,但是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好在这一日的病状较昨日轻了很多,很快小七就在朱焰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小七照常去了山中,留下一句话给朱焰:今夜去后院池中,听说在水里应该会好一些,不要再点蜡烛了!

夜晚回来后,依旧是没顾得上吃饭,灌下一壶酒,就跑去了后院,还特意嘱咐仆从们,今夜都离后院远一些,谁都不许靠近。

这次推开门,胡小七先是探着头环顾了一圈,确定朱焰没有又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才合门入内。

只见朱焰一身苏锦宽袍,盘腿坐在池边,正静心打坐。身边温着一壶热茶,见他进来,嘴角微微翘起,递了一杯药茶在他面前。

“这又是什么?”

“将军在外奔波一日,难免疲惫,故下官特备此药茶,愿为将军解一日之燥热,顺便润润嗓子。”

听他说完润嗓子,胡小七想到昨夜种种,觉得他存心戏弄自己,又有些不自在,赶忙将手中热茶一饮而尽,宽衣解带,跳入了池中,乖乖得趴在池边。

热气氤氲混合着酒气,整个人飘然欲仙。对于朱焰的爱抚,也只是低声呻吟,不再像昨日一样大喊大叫。

“将军若是撑不住池边,可以转过来,下官抱着将军。”

“将军一会要叫,可以叫下官的名字,下官便会轻些。”

而一言不发的胡小七,晕头晕脑,任由他摆布,自己趴在池边,腰身发软,一脸屈辱地盯着面前的屏风,不知是红梅更红,还是自己的眼角更红一些。

“啊...朱焰...”

“我在...”

随着朱焰的手指开始活动,小七本来咬紧的牙关渐渐松懈,闭着眼低喘,唤着朱焰的名字,听起来更像是勾魂的娇吟,烫得朱焰心口狂跳。

朱焰极有耐心,贪婪地望着小将军酡红的面庞,听着他发出细碎的呻吟,双眸炽热,□□蔓延全身。

“等...等一下...不...不要了...嗯...真的有事....啊...朱焰...我怎么感觉...背上好痒。”

朱焰发现他神色与刚才有异,这才主动停了下来:“是不是昨日的烫伤?”

“不是,脸上也好痒......胳膊也是。”

胡小七开始疯狂抓挠脖颈,白玉似的皮肤浮起大片红痕,竟是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疹子。

朱焰一把抓住他的手:“别抓,是过敏了。”

“过敏?好端端怎么会过敏?”胡小七双手被他困住,只好在他身上蹭着,蹭得朱焰更加心慌意乱。

“是不是,喝酒的过?”

“本将军这些年征战宴饮,自是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对酒过敏?”

忽然,胡小七目光锁定在池边的空杯子上,低头去嗅了嗅,“不对,这水味道不对。”

说罢,闻了闻自己的手心,眯起眼睛看着朱焰说道:“你、又、放、什、么、了!”

朱焰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声音发哑:“下官看将军这几日休息不好,想着正好可以在水里放些安神静心的草药,不过是些茯神、合欢、回心草、百合......”

胡小七本来就昏昏沉沉,现在更是感觉快要无法呼吸,有气无力地抓着脖子软倒池边,湿发黏在潮红的面颊,似雨打桃花:“我......对百合......过敏......”

朱焰也顾不得自己□□焚身,赶忙用披风裹住他回了房间,彼此相拥无事,又是一个良夜。

翌日清晨,胡小七醒来便对朱焰心有闷气,也不理他,拎着剑往后院去,却在梅树下撞见一异域舞姬。

“啊!将军,奴婢不知将军在此,冲撞了将军!”那舞姬歪着身子,面纱滑落半幅,媚眼含春地望向胡小七,却明显被他长满了红疹的脸吓了一跳。

“将军,您的脸......”

“过敏了。”胡小七抚过脸上红痕,语气平淡,“这么早,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将军,奴婢在练一支新舞,怕吵到姐妹们休息,想着早上园子里应该没人来,便......”

她尚未说完,就被闯进来的将军府乐营姑姑拉着跪下,对胡小七拜道:“将军息怒,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小人这就带她离开。”

“嗯,不懂规矩,就好好教教她规矩,别光想着练舞,忘了怎么做人。”

那舞姬纤腰微折,正欲回眸,忽被乐营姑姑拽着臂弯踉跄两步,腕上金铃叮当作响,恰逢小厮跌撞入内:“将军!陛下銮驾已至府门!”

“什么?!陛下怎么会来?”胡小七看了一眼池中自己斑驳的脸庞,跑去前厅的路上,顺手拽下了刚刚那舞姬的面纱,戴在了自己脸上。

见那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舞姬涨红着脸,甩开管事的手:“肖姑姑,您干什么啊!您不是说,我们进了乐营就是各凭本事,您不管我们的嘛!”

“我说凭本事,凭的是真本事!可不是纵着狐媚手段攀附将军!”

少女梗着脖颈扬起下巴:“将军怎么了?将军不也是男人?若我能被将军看上,还能没有您的好处嘛!”

“傻丫头,今天要不是我,你可就死在这了!”肖姑姑用染着豆蔻的长指使劲戳着舞姬的额头,“要不说,你们这些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就白日做梦。当年害死将军亲娘的小妾,就是老国公府的舞姬,用的也是你这般心思,一朝上位便搞得家宅不宁。所以将军年纪轻轻,放着国公府长公子不当,非要出来自己闯荡,靠自己一刀一剑,杀出来这朝中第一武将的名头。”

舞姬踉跄后退,心有余悸:“竟还有这层缘由......”

“将军说了,自己若是娶妻,此生便只此一人,绝无二心。”肖姑姑斜睨着舞姬失神的眉眼,“这将军府以后唯一的夫人,你觉得可能会是你这样的下等人吗?”

那舞姬捂着胸口,喃喃自语:“难怪将军这个岁数了,一直没有婚娶,他们说将军不喜欢女人,我不信,才想着来试探一番......”

“别胡说了,赶紧回去练舞!你没听刚才那个小厮说,今日陛下来了,说不定还有午宴呢!这才是飞上枝头的机会。”

那边胡小七在廊下急刹住脚步,整理了一番衣袍,待喘息声渐平,方掀袍跨过朱漆门槛,跪地叩拜,声音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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