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你感觉如何?”沙滢关切地问道,她见隐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隐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无妨,只是那迷药的效力还未完全散去。”
沙滢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隐:“这是我从斥候楼带来的解药,快服下。”
隐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下,只觉一股清凉自喉咙直下,迷药的效力渐渐消散,她的意识也恢复了清明。
“多谢”隐瞧向沙滢,若非她及时赶到,今夜她恐怕难以脱身。
沙滢微微一笑:“我们是同伴,何必言谢。倒是你,为何会独自一人去见仲景明?那家伙狡猾多端,你应当知道危险。”
隐微叹一口气:“我本以为能从他口中探听到那物的下落,却没想到他早已布下陷阱。这次是我大意了。”
沙滢拍了拍隐的肩膀:“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我们拿到了那物,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隐从怀中取出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牌,玉牌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这玉牌非同小可,定与长孙侪有关。我们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主子,让他定夺。”
沙滢点头:“我已通知斥候楼的人,他们会将消息传回江关。不过,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天洛城的形势越来越复杂,我们必须尽早离开。”
隐同意沙滢的看法:“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事要做。”
沙滢疑惑地看着隐:“何事?”
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仲景明虽然狡猾,但他的生死关系到整个大局。我必须回去,确保他无法再为祸。”
沙滢担忧地看着隐:“你刚刚才脱险,若再回去,恐怕……”
隐打断了沙滢的话:“我意已决,仲景明不死,我心难安。你先行离开,我随后就到。”
沙滢知道隐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便难以更改,她只能无奈地点头:“那你小心,我在城外等你。”
隐点了点头,两人在夜色中分道扬镳。
隐独自一人返回青瓦宅院,此时宅院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狼藉证明着刚才的激战。隐小心翼翼地穿行在院落中,寻找着仲景明的踪迹。
她知道仲景明不会就此放弃,定会寻找机会反击。隐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冷静和决断,她必须确保仲景明无法再成为威胁。
隐在书房中找到了仲景明,他正坐在案几前,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仲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隐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一丝冷意。
仲景明抬起头,看到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竟然还敢回来。”
隐冷笑一声:“我为何不敢?仲先生,你的计谋已经败露,今夜,便是你的末日。”
仲景明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以为你赢了?你太小看我仲景明了。今夜,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说罢,仲景明猛地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内力自他体内涌出,整个书房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
隐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她知道仲景明已经动用了全力,她不敢大意,长剑出鞘,剑尖直指仲景明。
两人在书房中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剑光闪烁,内力激荡,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隐虽然失去了内力,但她的剑法依旧犀利,每一剑都直指仲景明的要害。
仲景明虽然内力深厚,但面对隐的剑法,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隐的剑法竟然如此高明。
两人的战斗持续了许久,直到最后,隐终于找到了机会,一剑刺穿了仲景明的胸膛。
仲景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隐,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一个失去内力的女子手中。
隐冷冷地看着仲景明:“仲先生,你的计谋已经结束,现在,你可以去见阎王了。”
仲景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缓缓倒了下去,一代谋士,就此陨落。
隐没有多做停留,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天洛城。她回到与沙滢约定的地点,两人一同踏上了返回江关的路。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天洛城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