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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血夜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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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青云山脉万籁俱寂。寒霜居偏殿内,谢长宴正在榻上辗转反侧。明日就要执行‘逐出师门’的计划,加上魔修那句‘你父亲是死在他剑下’的挑拨,让他心绪难平。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紧锁的眉头。明明没有雷雨,哪来的闪电?谢长宴刚想起身查看,突然感到心口剑痕一阵剧痛,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钎往里捅。

“呃啊——!”

他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那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但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幻,等他再睁眼时,已不在熟悉的房间,而是——

药人谷的地下囚室。

“不......”谢长宴浑身发抖,冷汗瞬间浸透衣衫。昏暗的灯光下,铁链、刑具、还有那个熟悉的石台......三年前的噩梦重现。

“玄阳血脉的小子醒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长宴猛地回头,看到药人谷的灰袍药师手持银刀走近,刀尖滴着暗红的液体,“今天取你的心头血。”

谢长宴想逃,却发现四肢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他想呼救,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声音。

“别挣扎了。”药师狞笑着举起银刀,“你逃不掉的......”

刀尖刺入皮肤的瞬间,谢长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那痛感如此真实,他甚至能听到肋骨被撬开的咔咔声,感受到冰冷的刀刃触及跳动的心脏......

然而就在他即将崩溃的刹那,囚室的景象突然扭曲,变成了另一幅画面——熊熊燃烧的宅院,一个白衣女子将他推出火海:“宴儿快跑!别回头!”

“母亲!”谢长宴伸手想拉她,却被一股力量推开。转身的瞬间,他看到庭院中央,两个身影正在激战。其中一人手持莹白长剑,正是年轻时的白暮雪;另一人剑招凌厉,面目模糊,但身形与自己有七分相似......

“父亲?”谢长宴喃喃道。

画面再次切换。这次是一处幽暗的山谷,两个黑袍人正在密谈。其中一人右手小指缺了一截,正是留影石中的魔修;另一人背对着他,声音沙哑:“焚月谷的封印必须破除,需要玄阳血脉和弑神剑意......”

焚月谷?谢长宴想靠近听清,脚下却突然踩空,坠入无底深渊。坠落中,无数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药人谷的折磨、母亲的惨叫、白暮雪冰冷的眼神、还有那柄刺穿父亲胸膛的霜吟剑......

“不——!!!”

现实世界中,寒霜居上空突然炸开一道金色剑气,直冲云霄。谢长宴的惨叫声惊醒了方圆十里的修士,无数灯烛亮起,弟子们惊慌地望向寒霜峰方向。

白暮雪正在打坐调息,闻声猛然睁眼。霜吟剑感应到弑神剑意的暴动,在剑鞘中剧烈震颤。

“宴儿!”白暮雪脸色大变,瞬间出现在谢长宴房门前。门内传来可怕的撕裂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内部破坏。

“砰!”

白暮雪一掌劈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谢长宴悬浮在半空中,双眼完全变成金色,周身缠绕着狂暴的金色剑气,那些剑气无差别地攻击周围的一切,床榻、桌椅、墙壁都已千疮百孔。更可怕的是,他的心口处,那道剑痕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更多剑气,如同打开了某种封印。

“剑意暴走......”白暮雪瞳孔紧缩。这种情况他只在古籍上见过,当剑意宿主遭遇极大精神冲击时,体内剑意可能反客为主,吞噬宿主神志。

没有犹豫,白暮雪顶着狂暴的剑气向前。锋利的剑气划破他的白衣,在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宴儿!”他尝试呼唤,但谢长宴毫无反应,金色眼眸空洞无神,显然深陷噩梦无法自拔。

白暮雪咬牙,突然做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他伸手直接按在谢长宴心口的剑痕上!

“啊——!”谢长宴发出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金色剑气如潮水般涌向白暮雪。霜吟剑自动出鞘护主,但白暮雪喝止了它:“退下!”

他任由那些剑气刺入自己身体,同时将寒冰剑意通过手掌注入谢长宴心口。两股剑意在狭小经脉中交锋,带来的痛苦堪比凌迟,但白暮雪纹丝不动,反而加大了灵力输出。

“看着我!”他另一只手捏住谢长宴的下巴,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宴儿,醒过来!”

谢长宴的金色眼眸微微颤动,但依然没有焦距。白暮雪心一横,索性闭上眼,额头抵上谢长宴的眉心——他要强行进入徒弟的梦境!

神识离体的瞬间,白暮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他已置身于一个扭曲的空间,四周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有药人谷的恐怖经历,有童年家园的大火,还有......谢云澜死前的画面。

“师兄......”白暮雪心头一痛,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感应到谢长宴的神识波动,立刻朝那个方向飞去。

穿过层层记忆迷雾,他终于看到了谢长宴——少年蜷缩在一片血海中,金色剑气如锁链般缠绕全身,越挣扎越紧。

“宴儿!”白暮雪冲过去,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挡住。

血海中的谢长宴抬起头,金色眼眸中满是痛苦:“师尊......?不,你不是真的......每次梦到你,一碰就消失了......”

“这次是真的!”白暮雪一掌劈开屏障,冲到谢长宴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看着我!本座准你死了吗?”

谢长宴怔怔地看着他,眼中的金色渐渐褪去:“师......尊?”

“醒了?”白暮雪松开手,冷冷道,“那就赶紧控制你的剑意,别让它继续发疯!”

谢长宴这才注意到周围的血海和剑气锁链,脸色一变:“这是......”

“你的噩梦。”白暮雪简短解释,“药人谷的记忆被某种力量引动,导致剑意暴走。现在,跟着我的引导,慢慢收回剑气。”

他握住谢长宴的手,引导他感受体内剑意的流动。奇妙的是,在这个神识空间里,两人的剑意竟能毫无阻碍地交融。白暮雪的寒霜剑意如清泉般流入谢长宴经脉,安抚着狂暴的金色剑气。

“师尊......”谢长宴声音发颤,“我看到了好多记忆碎片......药人谷、母亲、还有......父亲......”

白暮雪身体一僵:“你看到了什么?”

“您和父亲在战斗......”谢长宴痛苦地闭上眼,“霜吟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白暮雪的手微微发抖,但声音依然冷静:“那不是真相的全部。”

“那真相是什么?”谢长宴睁开眼,直视师尊,“魔修说父亲死在您剑下,是真的吗?”

白暮雪沉默片刻,突然一把拉起谢长宴:“先解决剑意暴走,其他的出去再说。”

两人合力引导暴走的剑意回归心口剑痕。随着最后一丝金色剑气被驯服,梦境空间开始崩塌。

“抓紧我!”白暮雪搂住谢长宴的腰,“神识回归时会有冲击!”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现实世界中,悬浮半空的谢长宴突然坠落。白暮雪及时接住他,自己也因灵力耗尽而单膝跪地。两人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师......尊......”谢长宴虚弱地睁开眼,瞳孔已恢复正常的墨黑色,“谢谢您......”

话未说完,他便昏死过去。白暮雪探了探他的脉搏,确认无碍后,长舒一口气。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房间外围满了闻声赶来的弟子和长老。

“白师弟!”青云子快步走来,“发生什么事了?”

白暮雪抱起谢长宴,冷冷扫视众人:“无事,我徒弟练功走火入魔而已。都散了吧。”

“走火入魔?”紫袍长老挤到前面,眼中闪着诡异的光,“方才那股剑气可不像普通走火入魔,倒像是......”

“像什么?”白暮雪眼神一寒。

紫袍长老被他看得一哆嗦,讪讪道:“没、没什么......”

青云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昏迷的谢长宴:“暮雪,需要宗门帮忙吗?”

“不必。”白暮雪断然拒绝,“宗主明日不是要召集各峰商议魔修渗透之事吗?请早些休息吧。”

青云子会意,转身驱散众人:“都回去休息!明日辰时,主峰大殿集合!”

人群不情不愿地散去,只有紫袍长老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待所有人离开,白暮雪才抱着谢长宴回到自己寝殿。他将徒弟轻轻放在床榻上,检查了一番伤势——除了灵力透支外,最严重的是心口剑痕处有一道撕裂伤,那是剑意暴走时造成的。

“麻烦的小子......”白暮雪轻叹一声,取来药膏为他处理伤口。当指尖触及那道剑痕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谢长宴在梦中问的问题。

“师兄,我该怎么告诉他真相......”白暮雪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处理完伤口,他本想离开,却听到谢长宴在昏迷中不安地呓语:“师尊......别走......”

白暮雪脚步一顿,犹豫片刻,最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麻烦。”

窗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白暮雪看着谢长宴渐渐平稳的睡颜,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

“师......尊......”

微弱的呼唤将白暮雪从浅眠中惊醒。他睁开眼,发现谢长宴正试图坐起来,但显然力不从心。

“别动。”白暮雪按住他,“伤口会裂开。”

谢长宴乖乖躺回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他躺在师尊的床榻上,衣襟大开,露出包扎好的伤口;而师尊则坐在床边椅子上,显然守了一夜。

“师尊,我......”

“先别说话。”白暮雪倒了杯水递给他,“喝点水,慢慢说。”

谢长宴受宠若惊地接过水杯,小口啜饮。水温刚好,还带着一丝甜味,应该是加了蜂蜜。

“昨晚......”他放下杯子,声音嘶哑,“我看到了很多记忆碎片。药人谷的,母亲的,还有......”

“还有你父亲。”白暮雪接话,眼神复杂,“宴儿,关于你父亲的事......”

“师尊不必现在解释。”谢长宴突然打断他,“等您准备好了再说。”

白暮雪一愣:“你不急着知道真相?”

“急。”谢长宴直视师尊的眼睛,“但我相信师尊。如果您不说,一定有您的理由。”

白暮雪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良久,他轻声道:“谢谢。”

这简单的两个字,蕴含了太多情感。谢长宴微微一笑,突然发现自己还抓着师尊的袖子,赶紧松开:“对了师尊,我在梦里还看到

两个魔修在密谈,提到‘焚月谷’和‘玄阳血脉’......”

“焚月谷?”白暮雪眉头紧锁,“那是魔宗圣地,据说封印着上古魔剑‘弑神’。他们需要玄阳血脉和弑神剑意......难道是想破除封印?”

谢长宴心头一凛:“所以药人谷囚禁我,是为了我的玄阳血脉?”

“很可能。”白暮雪点头,“而你体内的剑意......”他突然停住,似乎在斟酌用词。

“是父亲留给我的‘弑神剑意’?”谢长宴敏锐地猜测。

白暮雪默认了这个说法:“此事牵连甚广,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今日的‘逐出师门’计划暂时取消。”

谢长宴点头,突然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白暮雪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结果谢长宴整个人扑进了师尊怀里,脑袋不偏不倚地枕在对方腿上。

两人同时僵住。

谢长宴能清晰地闻到师尊身上雪松混合着药香的气息,脸颊贴着柔软的白衣,甚至能感觉到布料下紧实的大腿肌肉。这个认知让他耳根发烫,赶紧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后颈。

“别动。”白暮雪声音有些哑,“伤口会裂开。”

谢长宴只好乖乖趴着,心跳如鼓。他能感觉到师尊的手轻轻搭在他后背上,隔着衣物传来微凉的触感。

“师尊......”他小声问,“我昨晚......流口水了吗?”

白暮雪冷笑:“再流口水就滚去喂灵兽。”

谢长宴偷笑,知道师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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