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如想象般柔软,带着些许香气。
唇齿微张,让程芫得以顺利进入其中探索。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美妙,程芫一时有些沉溺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怀中的人在微微挣扎,程芫才不舍的放开对方。
而她体内剩余的异能又去了一半。
徐言君承受着程芫笨拙的如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初时还能忍受,渐渐的便有些窒息,几乎要晕厥过去,本能的小幅挣扎。
被程芫放开后,他张着嘴用力呼吸,唇瓣嫣红,下巴处还粘着银丝。
他双眼泛着迷离的水光,脸颊红润,双手无力的攀附在程芫脖颈间,痴痴的看着程芫。
这幅样子勾的程芫险些再度吻上去。
她调整好气息,问徐言君:“够了吗?”
徐言君以为她在问亲吻一事,呼吸不稳的回道:“够.....够了。”
程芫抱着人在原地坐了片刻。
待那股旖旎的氛围散去,徐言君羞涩的将头埋进程芫的脖颈间。
“阿芫,你若是想......我可以的。”
程芫身体一僵,黑着脸一巴掌拍在对方挺翘的臀上。
“真是不长记性,适才我怎么说的不记得了?”
徐言君将身体往程芫怀里缩了缩。
“我相信阿芫不是那个意思,阿芫是为我好,不愿看我自甘堕落。”
程芫有些佩服徐言君脑中的系统,不知他是如何找到这么一个傻子,并忽悠这人死心塌地的来接近她。
她伸手挑起徐言君的下巴,对上那双泛着水光的双眸呼吸一滞。
稳了稳呼吸,程芫语气严厉:“不准这般勾引别人,明白吗?”
徐言君羞涩的垂下眸子,双唇微弯,露出脸颊边的小酒窝。
“我.....心悦阿芫,只对阿芫这般。”
程芫闭了闭眼,起身将人放开,留下一句“早些歇息”便一刻不停的离开屋子。
待连木进来,看见自家公子捂嘴偷笑的样子,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这一日看公子坐立不安,难过心忧的模样,可让他好一番担心。
现下公子情绪好了许多,连木这才放下心。
这一夜,程芫又一次做梦了,醒来时,她还能清晰回忆起梦中的滋味,心下微恼。
这人对自己的影响实在有些大了。
直到齐莲前来告诉她,陈书艺醒了,程芫心情才好了些。
陈书艺是一个五官大气,温文尔雅的女子,她刚从昏迷中醒来,脸色苍白。
见到程芫,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道谢。
“别动,你好好养伤。”
陈书艺已经从齐莲口中得知自己获救的经过,她虚弱道:“程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我回府,必有重谢。”
程芫也不怕她赖账,点头道:“好。”
二人交谈几句,程芫让陈书艺好好养伤,便离开屋子。
今日她又早早去了铺子中,修炼了一天,腿上的伤在异能的蕴养下,已经好了大半,再过不久便可以如正常人般行走无碍。
回府后,见到连木,程芫也不意外,跟着他去了后院。
经过一天的冷静,程芫面对徐言君时没了那股克制不住的冲动。
徐言君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全程羞答答的给程芫补布菜。
程芫用完饭离开时,他依依不舍的将人送到院门处。
程芫对上他亮晶晶的视线,心中一动,伸手将人揽进怀中。
双唇相触,程芫能感觉到体内的异能缓慢的向徐言君体内流去。
她眼睫微动,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异能消失了近三分之一,徐言君整个人也瘫软在她怀中,程芫才轻轻啄了啄那片柔软,缓缓抽离。
她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平复着有些不稳的呼吸。
徐言君双手紧紧揽着程芫的脖颈,发软的身体紧贴在程芫身上,他仰头对上程芫的视线,嗓音不自觉带着撒娇的意味:“阿芫......”
程芫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又怕勒疼了对方,放松些许。
她开口,嗓音低哑:“明日午间我回来用饭。”
徐言君双眸微弯,面上带了笑:“那我给阿芫做好饭,等阿芫回来。”
“嗯。”
程芫应了一声,又抱了一会儿将人放开。
“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好。”
徐言君目送程芫离开的背影,不舍的往前追了几步,拉住程芫的手:“阿芫,明日中午我等你。”
程芫回头看他,目光温柔。
她应了声,随后俯身在对方带着伤疤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连木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原本对程芫的不满消散些许。
看来这人是真的不介意公子脸上的伤。
可就算如此,也不该对公子做这种事。
看着自家公子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连木忍不住叹口气。
看来自家公子真的是栽进去了。
后面几日,程芫早出晚归,一日三餐都在后院用。
身上的能量在每日与徐言君亲密接触时被消耗大半,再去铺子中修炼回来。
两人也止步于唇齿交流,每晚徐言君都会牵着她的手,依依不舍的送她出院门。
到了与齐莲约好的前一日,程芫将铺子内一切整理妥当后,便回到府上。
齐莲正与陈书艺闲聊,陈书艺的伤口恢复得不错,已经能短时间下床活动。
听到程芫说一切安排妥当,齐莲立刻迫不及待的站起身。
“我去看看。”
说完她与陈书艺告别,脚步匆匆离开。
陈书艺好奇问程芫:“这几日听阿莲说她与程小姐合伙开了间铺子,只是始终不肯与我细说这铺子做些什么买卖,不知程小姐可否替我解惑?”
程芫不甚在意道:“就是间茶楼,供人吃喝玩乐而已。”
陈书艺更加好奇:“只是一间茶楼,那为何阿莲如此神秘。”
程芫笑道:“许是这铺子是摆满花草的主题茶楼吧。”
陈书艺没听懂主题茶楼是什么,但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字。
“花草?这茶楼中都有些什么花?”
程芫回忆她布置的那几间不同花种的主题包房。
“有牡丹花,芍药花,海棠,月季,蔷薇,杜鹃.....”
凡是能在山上找到的花种,经过她一番仔细挑选,品种可谓齐全。
“这怎么可能?”陈书亦惊讶。
先不说程芫到哪里寻来如此多花种,单是让这些花在这个季节全部盛开,并且能放在酒楼中保持花开不败,就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为何不可能?”程芫笑道:“兴许我有特殊的保持花开不败法子呢。”
陈书艺相信程芫不会在如此明显的事情上骗她。
想到其中蕴含的价值,陈书艺眼神微凝。
“程小姐可知,若你这一手技巧被京中知晓,必定会起各方关注。”
她眸光深了深:“说不得最上面那位,也会对你感兴趣。”
程芫对这个朝代的皇帝没有任何兴趣,她耸了耸肩:“我相信徐小姐不会恩将仇报。”
陈书艺苦笑:“若程小姐不愿,我自不会多事,只是这铺子一开张,来往的人多了,难保消息不会传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书艺见程芫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微动。
难道对方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
她背后之人会是谁?
程芫不知陈书艺的想法已经拐了个弯儿,与对方闲谈几句之后,便起身去了后院。
见到在院门口等着的徐言君,她笑着上前牵起对方的手。
“今日天凉,怎么没穿厚些?”
徐言君抿唇笑:“我只在院门处待了片刻,不碍事的。”
屋内备好了热水,徐言君伺候程芫洗漱,眉目间始终带着浅浅笑意。
一顿堪称温馨的午饭过后,徐言君从屏风后拿出一件月白色锦缎长袍。
“阿芫,这是我特意让人给你做的衣袍,你来试试合不合身。”
程芫笑着看了徐言君一眼:“好啊。”
她直接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接过徐言君手中的衣衫。
徐言君动作自然的上前替她整理衣领,随后状似随意的从袖中取出一个藕荷色香囊系在她腰间镶嵌玉石的腰带上。
程芫装作未发现他的小动作,将衣服整理妥当,柔声问徐言君:“如何?”
徐言君点头,眉眼弯弯:“这衣袍做工不错,阿芫穿着是极为适合的。”
程芫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垂头与他额头相贴:“辛苦阿君为我亲手做香囊。”
徐言君眼眶有些发酸,小声回道:“不辛苦的。”
程芫微微俯身,二人双唇相贴,屋内一片安静,只剩下不时响起的水渍声。
连木在门外等了许久,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推门进屋时,便看到程芫牵着自家公子的手走了出来。
仔细一看,自家公子的双唇还带着明显的红肿。
连木有些泄气的垂下头,没心思瞪程芫。
程芫走到院门处才放开徐言君的手:“过些日子铺子开张,我带你去铺子里去玩。”
“好。”徐言君乖巧点头。
程芫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回去吧,我晚些再来。”
待程芫离开,连木忙上前:“公子,你之前答应过我,不会再让她碰您的。”
徐言君不好意思的冲连木笑:“连木,我拒绝不了阿芫的。”
连木咬牙:“公子,不如我们回京去吧。”
徐言君朝院内走去:“连木,我好不容易才让阿芫对我转变态度,我不会回去的。”
连木跺了跺脚追上自家公子:“公子,男子的名声何其重要,若如今的事传回京城,您的名节可就毁了。
徐言君停下脚步,转头看连木:“连木,我不在乎名声,更不在乎旁人的看法,我只要阿芫,只要能陪在阿芫身边就足够了。”
“公子您真是.....”连木无奈叹息:“您真是疯魔了。”
徐言君对连木的话充耳不闻。
他清楚的知道他在做什么。
只要程芫还愿意留他在身边,哪怕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他也无所畏惧。
可若是程芫不要他,那他重活一世便没什么意义了,又如何会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徐言君沉浸在与程芫亲密相处的愉悦中,无视连木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
终有一日连木会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齐莲自打那日去了程芫布置好的铺子里后,整个人便十分激动。
她特意找人算了开张的良辰吉日,早早便让人快马加鞭的给好友送请帖,又带着侍女小厮在铺子内忙前忙后。
到了铺子开张这一日,程芫早早来接了徐言君一同前往铺子。
连木不放心自家公子,带着侍女紧紧跟随其后。
几人到地方时,便见铺子门前停满了马车,人群围在店门口挤挤挨挨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