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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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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越发不上心。

而他呢,不争气的无时无刻不将她挂在心上。

王之牧不时受皇帝派遣出外放差,时长虽不定,但每回离去数十日倒是有的。

月复一月,自己日间公事应接不暇,不得余暇想其他的,可渐渐的,更阑人静之时,他发现她不时钻进脑中。

起初,他揣测定是自己忙得忘了头,摇头悻笑。可那一日当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雕刻玉石时,喃喃喊出一个名字,他一下愣住。

那之后,每一回他见到锦囊里那枚渐渐成型的玉石时,更令他更不知所措。

他蹙眉,微侧身体,来回反复,最后却忍不住将那枚玉石置于唇边,轻轻印下一吻。

那一刻,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心里吻的是谁。

也明白这枚玉石乃是望梅止渴。

可,望梅不能止渴,只会令人越发饥渴交攻。

每回他从短暂的远行里回来,总会补偿似的在她身上找补回来。

她见过他因猴急而草草速决的丑态,又因焦渴难耐而无意遮掩的囧态,甚至连让她短暂的休息都不允,加紧讨伐的贪态,直至数轮后她叫得嗓音嘶哑、累极而眠。

他好像,不,应该的确是,病了。

思及此,他眼风一扫,落在近手边的朱砂笔上,执笔便往她额心一点,

“嗯?”

姜婵回过神来,却望进了他紧盯着她的眼,就像是要从她身体里逼出什么情绪似的。又后知后觉地感到额上一重,下意识就要摸上去。

王之牧止住她的手,又将袖一挥,便又将满桌的零碎尽数掀落于地,本在外头候着的落子听见里头声响,利落的把一众仆人都撵出院子。

他将不停乱动的佳人抱了置在桌案上,姜婵扭他不过,又被他带着愠怒三下五除二地褪了衣衫,不得已仰面躺倒在桌上。

她扫了一眼日头明晃的外头,提醒道:“大人,去内室吧。”

他不应声,而是直勾勾地鉴赏她的胴体,目力所及之处,如同实质的轻羽搔撩,看的她满心痒,却不知搔处。

明纸槛窗射入灿灿日光,就连细小的灰尘都能纤毫毕现,她身无寸缕,怕是身上的鸡皮疙瘩也一目了然了。

他今日倒不似往常那般急色。饶是她脸皮厚,此时窗明几净,赤身露体的被他这样露骨地瞧着,全身像是沾了蜜糖一样黏糊糊。

她又出声,一手捂胸,挣扎着又要起身,这回声音却带了点抖,“元卿,去里间吧。”

二人房事极为频繁,外间伺候的奴仆连窗下都不敢经过的,非召唤都避让得远远的,哪里有人敢过来。

王之牧抿了抿唇,从一旁的一堆凌乱衣衫里抽出她的绦带,利落地将她双腕束紧,把绦带拽成死结,系于桌腿上。

他可真是……

忽然听一阵咚咚地脚步声朝着书房近来,二人脸上都忽地僵硬。姜婵急得脸滴血红,而王之牧面色转黑。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会子过来?

“快……快放开!”

他可是正正经经学过刑罚捆缚的,她腕上的结虽看着不起眼,等闲的犯人也是挣脱不得的,更何况这么一位小女子。

更何况她扭得一捻捻杨柳腰儿更弧度凶险,白生生腿儿胡乱相搅,浑身泛出那千金一盏的口脂也涂抹不出的樱色,让他眼一凝,脾气越发乖张起来。

今日要是不好好调教她,明日她的敷衍了事还能再进一筹!

姜婵见他狠磨后槽牙的劲儿,便心下一慌。只见他扯下腰间汗巾,松松覆在她无辜求救的双眼上。又在她要张嘴辩驳时,把肚兜团成一把,塞进她嘴中。

这这这这这……这像什么话!

姜婵此时万千青丝流泻,散乱披于桌上,双唇间无助呜呜,硬生生让她生出了走投无路的错觉。

“乖乖等我回来,”他掩过眸中一闪而逝的急色,丢下不负责的一句。

姜婵听见脚步声远去,再然后是门扉开阖,脚步消失。

他竟走了?

他真走了!

她欲哭无泪。

外头是远远站在廊下的落子。他顾忌着里头不敢近前,隔得老远见王之牧出来了,便将手上一封加了火漆的急信呈交与他。

王之牧一目十行扫完,又对他交代了几句,落子一一应了,这才恭敬退出内院。

“是谁?”

王之牧刚进房门,榻边想是听到了门扉响动,传来不安又警愦的颤音。他刚才聊了小半盏茶的时辰,也把她在此处晾了许久。

姜婵被捆在桌案上,那嘴中的肚兜在他离去不久就已被她吐掉,可她腕上的死结却始终挣脱不了。

她如今这副模样却又不敢叫人,真是心里早已把罪魁祸首剁成碎渣。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一副毫不设防、任君采撷的落难姿势,他那早先的怒气早已钻入爪洼国去了。

“唔!!!”

她双目不能视物,一双耳却更敏锐地捕捉着周身的动静,辨认出熟悉的脚步声近前,正要开口求饶。没等来手腕的松绑,却蓦地感到脆弱处那流火飞窜般的痒。

“别……求您……啊……”

她分神从哪蚁噬般的痒意中分辨出那物的触感,这是羽毛?流苏?还是什么?

“婵娘,我欲作画,你可不要搅了我的雅兴。”

他举笔珠玑,画到盈盈蕊珠,乍擘莲房,来回碾动,直到她低低嘤咛。

又一路向下,画到两两巫峰,花翻露蒂,又以笔尖软毛在那点或轻或重的兜兜转转。

她不免发出难禁其苦的呻吟,太难磨了,百爪挠心。

她浑身剧烈抽抖,一只罗袜被蹬落在桌侧,腰腹母猫似的微微拱起,腹内一通邪火狂乱地要找个地方乱拱出去。

王之牧呵呵低笑,轻吹一口气,笔尖却沿着弧线一侧缓缓游移,动作不紧不慢,在峰谷处格外停留的久,耐心勾勒。

力道越来越残忍,喉结却连番滚动。

她此时身无一丝一缕,唯一只剩额间那点朱砂,宛若画上观音降世,在他身下婉转。

她抽抽噎噎地求饶,他平日来她这里素来少言寡语,偏是这般仿佛严肃不可侵的人做出越矩之举,竟教人愈发有一种隐秘的兴奋了。

此刻他却伏下身,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气息微温,喷在耳侧肌肤上却燎出火烫。

“婵娘,可还风雅?”

姜婵忍得泪珠浸湿了蒙眼的巾帕,她平日里巧言善辩的舌头却开始打结。他的这种突破底线的撩拨实在难以招架,此时才方才知晓“风雅”二字还能如此歪解。

王大人学什么都快,学坏也胜过旁人,真真是他衣冠楚楚,却道貌岸然。

可他觉得还不够。

他原本就做了好好磋磨她一回的打算,并不准备这么快放过她。

他仍摆出那副阎罗脸,笔仍在那要紧之处逡巡不已,将那一身雪白莹莹的皮肉画遍,令酥麻的触感如同涓涓细流蔓延至她全身。

直至他发觉手中之笔抽拽不动,竟被她咬住一般。

直至她口舌不能,嘴角溢出一线晶亮的香唾,直至她不成调的“呜呜”哭叫,被他逼出细细的啼哭之声。

“元卿……饶命……不要折磨我了……呜呜……元卿,疼我……”

解开束带,她骨头发软地被他打横抱起,一路落下零碎衣裤,一直蔓延到内室。

碎捣零椿。

进一寸,退半寸。

他这样轻抽慢刺,异常的徐缓。

因双眼仍是被蒙,他那些微的动作便在她身上带起了惊涛骇浪。可那微乎其微是快感却如泥牛入海,片刻之间便杳无踪迹。

“元卿……元卿……我痒……且用力些……”

叫得他心都酥了,微风慢雨渐成疾风骤雨。

她勾下他的头,于是两条灵舌互缠,激烈得像是要互相将对方吞入口中。

一时竟是不知是上头互相卷绕之舌更汹涌,还是下头互相嵌套之物更猛烈。

他寻到窍芯,逼得她浑身汗毛炸起,尖锐地哭叫出声。他却毫无怜惜之意,死死蹂躏。

他不时这般作恶,只因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将她弄哭。

一时之间,只听得满室啼哭、兽喘余音不绝。

悍臂将她死死按在身下,无论她如何哭求,那狰狞蛮横的动作,张脉偾兴的健躯,热烫粗哑的吐息,竟真的如同一头野兽在交颈舔舐,侵犯着滴粉搓酥的观音。

皮肉相撞,乒乒作响。

她被撞得如浪中浮州,头晕目眩,紧紧抱住身前之人,好容易才如盲人遇浮木般拽紧了他,与他一同沉沦在这一方天地。

事后她对镜梳发时,嘴角仍含笑,似品鉴醇酒一般不住回味,方才那一场情事实在是酣畅淋漓、余味缱绻。

但赏钱到手之时,似当头棒喝,令她猛然惊醒。

她脑中一恍,若常伴身侧的男子一贯行事冷酷,令她在温水煮蛙中习以为常。倏忽一日,他对她展露那鲜少示人的温柔,她不知不觉间定会沉迷。

王之牧到底是位出身优越、皮相过人的美男子,极易迷惑人眼。他若是有意蛊惑她,亦或是渐渐用怀柔手段吞噬她的意志,很难不飘飘然。

可她虽心知肚明,却并不意味着她能心如止水。尤其是,不管她愿意与否,这个男人几乎日日都要进入她的身体。

女儿家将身子给了男人,很难不把自己的心也给他。

这便是王之牧最危险之处。

姜婵此刻逃离王之牧的心到达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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