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佑珉被抵在墙上,埋着头。桓崇单手握住她的脖颈,强迫她仰起脸,厉声问:“出差几天了?”
“两天。”
“昨天在哪里?”
“酒店……”
桓崇用力,黎佑珉不服气:“巴、巴黎的酒店。”
“所以?”
黎佑珉只觉得心慌,眼前的男人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扼住她的喉咙。
纤细的脖颈很快出现了红痕,天鹅即要断颈,黎佑珉开始害怕——她没见过这样的桓崇。
桓崇永远彬彬有礼,温润有度。
本能驱使,她握住那双手,道:“桓先生,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放开我。”
泪顺着眼尾滑落,湿润的眼底浇灭了桓崇的火,他将膝盖卡在她双腿之间。他松手,黎佑珉瘫软下来,挂在他身上。
“所以你骗了我,你昨天拒绝我的视频通话,是因为你没在港城。”
桓崇冷漠地念出事实,他期待、想要黎佑珉反驳、狡辩。
黎佑珉深呼吸,艰难地点点头。
她承认她骗了他,惩罚、厌恶她照单全收。
迎接她的,是吻。
桓崇抚住她的面颊,掌心下移,恰好掐住她的脖子,愤恨般堵住她的唇。
“唔……”
领地受到侵犯,黎佑珉奋力挣扎,她咬破他的唇,撕扯着,而他顺势灵活地进来。
舌尖划过齿缝,黎佑珉发抖,桓崇控制着他的呼吸,吻了一阵放开她,让她喘气。
桓崇抚住她,音调亲昵:“我们黎小姐的头发都乱了。”
黎佑珉抬眸,情绪复杂,她发红的唇略微肿胀。她的头发贴在脸上,毛躁地、散乱地,精心的装扮化为落魄。
似乎昭示着她刚刚经历的事情。
可怜的模样。
桓崇心软几分,怜爱地搂着她,在她耳边说:“我给你机会,黎小佑,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只要她肯为自己辩解,编出几句八杆子打不着没有逻辑的鬼话,他愿意信的。
黎佑珉憋了半天,闭上眼,听心跳怦怦——这是谁的心跳声?她分不清。
“说话。”
怀抱又紧了几分。
荒谬的一场借火,解了黎佑珉当时的困境,她想,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交织着生活。
她吸吸鼻:“我们分手吧。”
她推开桓崇,却发现怀抱僵硬。
黎佑珉厌倦,厌倦工作了一天后还要与他煲视频电话粥,厌倦分享中餐晚餐,厌倦被他盯着,厌倦别人看她的眼神带着莫名其妙的余味。
桓崇怔愣,不可置信地扯动嘴角:“你说什么?”
黎佑珉没有回答,仍试图推开他。
桓崇眯起眼,撩起黎佑珉的裙摆,掐住她的腰,感到怀里人战栗,他直接将人抱起,放到桌子上。
黎佑珉要哭了,蹬着腿,被他牢牢按住。
桓崇两臂张开,撑在桌面,鼻尖与她相对,深深的呼吸:“你说什么?”
一路向上,他捏住她的柔软,引起一阵闷哼。
门外,有宾客路过,门把手动了又动,门像是要掉下来。
“哎,怎么回事?打不开!”
“anyway,你有贵重东西在里面吗?”
……
“一会再找,泳池party要开始了,你看上的那位美女呢?”
“你说烟花设计师?她姓黎,我刚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走了。”
……
一言一句,激怒桓崇的动作。他愈发大胆强烈,不顾黎佑珉的意愿。
黎佑珉没办法说话,言语稀碎,断断续续地说:“我说……我、我们——分手。”
桓崇的指尖抹到一点湿润,他坏笑着,眼底的红血丝一览无余,像是觉醒的恶魔,“不分,你明明很爱我。”
其实,桓崇早就注意到她了。
黎佑珉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欣赏烟花的时候他就在她身后,他看见她与人交杯换盏,看见有年轻男士送上名片,看见她笑着提着裙摆。
美好的画面,黎佑珉立在夫人身侧,他故意接近。
夫人知趣,为他引荐。
这是他的情人,不会守规矩的情人。
他更看见——她光洁无瑕的背。
那里必须有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