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校园笼罩在一片柔和的薄雾中,教学楼的窗棂间透出初升的阳光,勾勒出教室里一抹温暖的轮廓。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书包甩上肩头,笑声和脚步声交织成一片,透着90年代校园特有的朝气。彦宸迈着轻松的步子走进来,径直来到张甯的座位前,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题卷递给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张甯,你的题卷,我昨晚可是拼了老命才做完的。”他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散漫又自信,像在炫耀一件小成就,双手插兜,姿态随意得像只悠闲的猫。
张甯抬头,目光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接过题卷,语气低沉却透着一丝戏谑:“拼了老命?那我得瞧瞧,你这‘老命’能换几分。”她的话轻描淡写,像在试探他的底细,带着绵里藏针的优雅。她低头翻开题卷,目光扫过上面的答案,眉头微微皱起,拿起红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动作细致而专注。教室渐渐安静下来,老师在讲台上翻开课本,粉笔在黑板上沙沙作响。张甯趁着讲解的间隙,抽空批改彦宸的题卷,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像在为他的错误感到无奈。
过了一会儿,她合上题卷,目光平静地看向彦宸,低声道:“83分,还行。”她的语气平淡,像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但那份平静里藏着一抹揶揄。
彦宸眼睛一亮,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语气里带着点调皮:“83分?那可是我历史新高!你不得夸我两句?”他靠在桌边,笑得散漫又有点挑衅,像只小猫伸出爪子,等着看她怎么接招。
张甯嘴角微微一翘,目光扫过他的脸,语气平静中带着调侃:“夸你?就这点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晃?最后一道题空着没做,是不是脑子转不动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题不算难,你要是连这都拿不下来,我都怀疑你昨晚是睡过去了还是在梦里晃荡。”她的话像棉花里裹着针,轻轻刺了他一下,又迅速收回去,带着逗弄的意味。
彦宸笑容僵了一瞬,挠了挠头,语气散漫中透着幽默:“嘿,那题我真不会,总不能胡写一通糊弄你吧?我这人,最讲究诚实。”他耸了耸肩,眼神里带着无所谓的笑意,像在用随性化解她的揶揄,透着一股内心的从容。
张甯眼神微微一闪,语气依然平静:“诚实?那你这‘诚实’还挺值钱,不会做题还敢跟我这儿摆谱。”她的声音低沉,像在闲聊,带着一抹轻巧的讽刺,刺得他心头微动,却不失分寸。
彦宸咧嘴一笑,语气里带着点反击:“得,张大小姐,我哪敢跟你摆谱啊,怕被你说得渣都不剩。”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分戏谑,“不过83分也不赖,你就别太挑剔了,差不多得了。”他的态度随意却有底气,像只小猫轻轻挠了她一下,带着成熟的轻松感。
张甯没再接话,低头整理笔记本,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窗外的操场上,几个学生在打扫卫生,扫帚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飞扬,像在预示一天的喧嚣即将展开。
最后一堂自习课的铃声响起,教室里弥漫着疲惫的气息。同学们低头埋在书本里,偶尔传来几声低语。突然,班主任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语气严肃地说道:“同学们,放学后留堂半小时,商量学校文化节的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张甯心里一沉,感到一阵眩晕。她低头瞥了眼教室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四点半,脑海里飞速盘算:留堂半小时,补课又得推迟,六点半回家做饭的时间又要被挤占。她眉头紧皱,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留堂了,每次都像在她紧绷的时间表上再加一块石头,她甚至怀疑这是老天故意跟她作对。
就在这时,彦宸转过头,低声对她说:“张甯,我今天得请个假,家里出了天大的事,我妈叫我必须早点回去。”他的语气轻松,脸上挂着那副散漫的笑,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顿了顿,补充道:“补课就先推了吧,你把今天的题卷给我就行。”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调皮,像在试探她的反应。
张甯眉头一皱,目光平静地扫过他,语气低沉却带着几分凶意:“天大的事?你家是闹洪水了还是塌房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揶揄,像在故意挑他的刺。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请假倒是挺利索,补课说推就推,你这台阶找得够顺溜啊。”她的话绵里藏针,表面凶巴巴,实则没真往深处刺。
彦宸挠了挠头,咧嘴一笑,语气里带着幽默的反击:“嘿,别咒我家啊!我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不得赶紧回去捧个场?再说,你这么能耐,放我一天假不至于天塌下来吧。”他靠在椅背上,姿态随意,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像只小猫伸出爪子挠了她一下,带着点成熟的淡定。
张甯眼神冷得像冰,语气依然平静:“捧场?你这话说得跟演戏似的,我差点就当真了。”她顿了顿,从书包里掏出一张题卷扔给他,“行,今天放你一马。题卷拿走,明天交。”她的声音低沉,像在宣布一项决定,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今天总算不会影响回家做饭了。
彦宸接过题卷,笑得一脸灿烂:“得令!张大小姐真是心善。”他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丝戏谑,“我保证明天准时交,绝不让你失望。”他的声音轻松而自信,像在用幽默化解她的冷淡。
张甯没再搭理他,低头收拾书包,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心里默默念了声“阿弥陀佛”。夕阳的余晖洒在操场上,风吹过,带走一天的疲惫。
次日清晨,阳光再次洒进教室,张甯坐在座位上整理书本,桌面上摊开一本数学课本,旁边还有几张草稿纸,写满了她昨晚演算的公式。她的动作有条不紊,指尖轻轻翻动书页,目光平静却透着一丝疲惫。教室里渐渐热闹起来,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聊着昨晚的趣事,空气中弥漫着90年代校园特有的轻松气息。就在这时,彦宸走了进来,脸上挂着那副熟悉的散漫笑容,手里拿着一瓶汽水,晃晃悠悠地凑到她面前,语气轻快:“张甯,昨天家里的事搞定了,你猜怎么着?”
张甯抬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手里的笔停了一下,语气低沉却带着揶揄:“搞定什么?我看你是借机偷懒吧。说吧,昨天那‘天大的事’到底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玩意儿?”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戏谑,像在等着看他能编出什么花样,嘴角微微上扬,藏着一抹期待看好戏的意味。
彦宸咧嘴一笑,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汽水瓶在桌上轻轻一放,语气散漫中带着点得意:“我妈旅游回来了,给我带了巧克力和干果。我得早点回去抢第一口,不然让别人分了多亏。”他顿了顿,斜靠在椅背上,眼神里透着一丝调皮,“这对我来说,可不是小事。”
张甯愣了一下,目光平静地盯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巧克力和干果?就这?”她的语气低沉,像在消化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理由。她放下笔,双手交叉抱胸,语气里透着一丝夸张的震惊:“我还以为你家出了什么大事,感情你是为了零食连补课都敢推?你这脑子装的到底是公式还是糖啊?”她的话绵里藏针,带着浓浓的揶揄,像是故意放大他的荒唐理由来逗他。
彦宸哈哈一笑,丝毫不觉得尴尬,拿起汽水喝了一口,语气轻松地反击:“嘿,零食怎么了?好吃的能让人活下去,公式可不行。”他顿了顿,眼神一闪,带着点挑衅的笑意,“再说,你不也偷偷看书吗?我请个假吃点巧克力,怎么就比不上你了?”他的声音随意却不失底气,像在用幽默还她一击。
张甯的眼神微微一眯,语气平静却藏着更深的调侃:“哦,公式不行?那你考试靠什么,靠巧克力给你加分吗?我看你以后干脆别写卷子了,直接塞块糖给老师,说不定还多得几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手里的汽水瓶,“还有,别拿我的书说事儿,我那是正经学习,你那是正经偷懒,咱俩能一样?”她的声音低沉,像在闲聊,却字字带着逗弄的锋芒,刺得彦宸哑口无言却又忍不住想笑。
彦宸被她噎得一愣,放下汽水瓶,挠了挠头,语气里透着点无奈的幽默:“行行行,你嘴厉害,我认输。不过你这话提醒我了,下次考试我真带块巧克力去,说不定能贿赂一下气氛。”他耸了耸肩,笑得一脸无所谓,“反正昨天那题卷我交了,你可别说我没努力。”
张甯的嘴角微微一抽,目光平静地望向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一丝懒得再说的疲惫:“努力?你那83分还空了一道题,也好意思叫努力?我看你是把努力都喂给巧克力了吧。”她顿了顿,翻开课本,低头不再看他,“算了,跟你说多了我都觉得自己掉价。”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震惊后的无语,却依然保持那份从容,像被他的无厘头逗得没脾气了。
彦宸笑得更灿烂,站起身拍了拍手,语气轻松地结束话题:“得,我知道你没词儿了,那就先谢你昨天放我一马。我去操场晃晃,你慢慢生气啊。”他转身走开,步伐轻快,像完全没把她的揶揄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