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冻得哆哆嗦嗦,仅着一条白裙在冰原上奔跑,期冀能找到一个山洞生火取暖。
这具身体虽有一点锻炼过的痕迹,但仍然没有念力,在冰天雪地里热量急剧流失,她跑了不久便体力不支跌倒在地。迷蒙之间,她好像看到一双灰底鞋出现在眼前,脚趾上涂着棕色指甲油。
脑子里一片混乱的少女伸出手想要求助。
对方静静地俯视着她,过了一会儿,蹲下身握住了她的手,随后轻轻松松将她捞了起来。
半晕半醒的少女在一个山洞里意识渐渐恢复清明,明亮温暖的火堆,身下垫着柔软的长绒毛毯,身上盖着一件黑色大氅,全身暖融融的,舒服得让人想打几个滚。
不对,她是为了躲晓组织的某位成员才逃到冰原大陆的。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奇怪的念头,少女赶紧扒掉大氅,瞧见上面的血云时忍不住抖了一抖。她僵硬地转了转脑袋,和火堆旁坐着的蒙面男人对上视线,那双映着火光的绿眸隐隐透着危险,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已经到手的猎物,评估着该从哪里下口。
一股心悸感骤然传遍全身。
少女把大氅劈头盖脸朝他扔去,飞速往外冲,可还没跑到洞口,就被人一把攥住胳膊又扔了回去。
他刻意收了力道,把少女精准地丢回厚实的大毛毯上。
少女还想挣扎着起身,一具被紧身作战服包裹的颇含压迫感的身体把她压了下去,肌肉虬结的深色手臂撑在她脸侧,浓烈的侵略感铺天盖地袭来,令她几乎喘不过气。
好重啊……
少女小手挡在胸前,拼命想推开他,却不能撼动分毫。
男人一手捉住少女纤薄的肩头,一手扯下面罩,低下头来,把鼻梁埋到她温软脆弱的脖颈处,犹如被猎物香甜气味吸引的猛兽。炙热蓬勃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围裹住少女,烫得她微微颤抖。
“偷走我10亿两,你觉得能从我手里逃掉?”他贴在少女耳边低语,“换作别人,我早已把骨头一点点敲碎,或是扒皮抽筋……你的话,倒是可以换一种方式来罚。”
这个华胥之枝的梦境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定?以她在梦里这么弱的武力值,别说10亿两,就是100两都偷不走吧,而且角都大叔怎么会变得这么阴暗变态,和清冷寡欲的本人完全不相符啊……
少女内心疯狂吐槽,为了摆脱梦境,她狠了狠心想要咬舌,但压制住她的男人似是发觉了她的企图,将粗大的指节挤入她唇齿之间。
“别逼我动用非常手段。”他哑声威胁道。
燃烧的火堆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混着布料的窸窸窣窣声和如幼兽一般的呜咽。
小小的波涛晃伏着,每一寸白皙柔软都被细细碾磨,在不断摇曳的橙红火光映照下,染上迷蒙的光晕。柔嫩的小手不自觉揪紧毛毯,莹润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毯子厚实绵密的绒毛逐渐沾上越来越多晶莹的露珠。
被捕获的猎物曾想狼狈地爬走,很快被男人握住脚腕扯回来。
他从少女背后跪坐下来,黏稠热意四散蔓延开。
少女哭得眼泪汪汪,她现在宁愿待在鼬的月读里几天几夜被他杀死无数遍,也不愿再留在华胥之枝的梦里哪怕一分一秒。
和男人强劲的体能相比,她简直弱成了渣渣。他不知疲倦地攻城略地,而她只盼着自己能彻底晕过去,早点在现实中醒来。
男人用手指掐住少女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娴熟地喂进去一颗圆溜溜的东西。
神志模糊的少女一个激灵又清醒了些,想要抠嗓子吐出来,双手却被他牢牢扣住。
男人轻轻笑道:“放心,不是毒药。”
少女已经尝了出来,是她讨厌的兵粮丸的味道。
被凶兽欺负实在太过恐怖,失去气力的少女只觉得体内水分大量流失,浑身又酸又痛。
好累……好渴……想要水……很多很多的水……
再次睁开眼,少女果然看见了水。
周围都是水,轻软的银发散开在一片清澈之中,她任由自己往下沉去,愣愣地望着水面的光影交错,一时间有点不确定是否已回到现实中。
然而,这样的状况只持续了十几秒。
这身体不能长久留在水下,她的耳朵开始疼起来,口鼻处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串气泡。
她立刻意识到,一切仍是梦境。
这个认知令少女瞬间紧张起来,她忙不迭往水面游去,在出水的一刹那慌张地四处张望。
一挂白玉珠帘悬于山壁奔流而下,如万斛珠玑临空抖落,周遭峰峦连绵、绿树婆娑,却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