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打的人,正是救济堂的其中某位成员——大牛。
被捆绑着立在在木架上的大牛在晕过去之后,本来没有什么意识了,但是伴随着脑海里的一阵清明,一串字在黑漆漆的脑海里浮现。
“不要慌,你不会死的,你之后会陷入假死状态,三日之后你会再次醒来。”
眼下大牛的意识昏昏沉沉,随时就快要断联的状态,但不知怎的,这句话他就是看懂了,而且仿佛还带着神秘的力量抚慰着他的心灵。
像大牛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地牢中的各处。
而此时,正用冷水泼完大牛的拷打人,看着只有气进没有气出的大牛感到有一丝的不对劲,然后没一会儿,大牛连气都没了。
“大人,断气了。”拷打的人见此情况,连忙回来禀告那绯衣男子。
“这人也太不经打了,丢去乱葬岗扔狗吧。”
就这样,大牛的“尸体”被随意地丢弃在乱葬岗处,紧跟着后面的一两日有跟大牛一样被拷打致“死”的救济堂成员都被扔到了同一乱葬岗。
但任谁也没想到,本应该被野狗啃咬得七零八落的人,在几天后,会“复活”起来,而且身上的一部分伤还自动愈合了。
在一个夕阳的傍晚,一位砍柴的村民从这路过,想在乱葬岗看看能不能捡点值钱的东西。
然而却听到了背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村民自认胆大,觉得可能是老鼠之类的东西。
但是当一只苍白无力,上面偷着些许青黑的手抓住他的脚踝里时,村民感觉如坠冰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那后面的不知是人还是鬼的,正是假死后苏醒过来的大壮,他身上乏力想站起来,但是眼睛被自己之前的血糊了,视线模糊,只好凭着本能抓身边的一切事情帮自己站起来,刚巧抓到一个人。
“兄弟..谢..”
“啊啊啊~鬼啊鬼啊!”
在大牛爬起来,正准备向那人道谢时,刚一开头,面前的人就被大牛那干涩粗哑的声音就吓跑了。
....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经吓。
在大牛苏醒之后,数个“尸体”渐渐从乱葬岗中爬起,他们的身形不稳,站得歪歪扭扭的,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尤为地诡异,如果是刚才的村民没走,恐怕此时会吓得魂都没有了。
这些复活人,每个人身上无一都是血衣,身上脸上都是腐烂的血痕,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蛆在上面钻着,让人看了闻之作呕。
这些人可能会被外界的人称之为恶鬼,但他们却隔着把遍地腐败的尸体,遥遥相望,眼神坚毅,似有什么决心即将破茧而出。
遥在千里之外的辜子辛这几日也没有闲着,一边为自己手下人脉的处境担忧,一边忙于修筑堤坝之事,一边还要想着怎么将救济堂的势力发展壮大。
辜大人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这些事倒是都有了一些进展。
就拿眼前修筑堤坝的事来说吧,辜子辛倒是结合历史上的案例,设计出了一套应该能适合目前淳安的堤坝方案。
她一开始也没想到这淳安的堤坝会如此简陋,导致她在里面可以发挥的空间如此之多。
这淳安的堤坝就简简单单地在高地修起了一座高高的围墙,将水堵在里面,水流多时,就开放一个小孔,将水放出去。
如果不是老天爷眷顾,这淳安恐怕早就被淹没了吧。
辜子辛照着历史上最稀疏平常的操作,准备在大坝附近找处地方修建导流明渠。
她看过附近的地形图了,淳安附近有山丘,可以利用山丘间的沟谷洼地蓄水,挖一条导流明渠将原来新安江的水引到洼地处,这类山丘形成的洼地最为方便,可以不用人为施工凿一个水库出来,省时省力。
只是修明渠和占用洼地的事情,这事恐怕不好办。
辜子辛想到这,眼眸中一片深邃。
这几日她指挥着清理河道里的淤泥,在淤泥清理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可以指挥着工人在堤坝的前方河道附近修建一道明渠引至洼地处,只是开凿一条新的河道,长度以千计数,这不是一个小的工程。
虽然相比江河的宽度而言,这水渠是非常小的,但在这技术水平不发达的古代,这无疑是很有难度的。
里面消耗的人力物力,恐怕是不可计量的。
辜子辛在想,自己该怎么将这个建议提出来呢?毕竟是一项大工程,还需要上面再拨点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