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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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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苓长叹一声,“哎——确实是我想的不够全面。”

如果他不来,我要怎么找到刘夫人治疗她的失眠,我不会完不成任务吧?宴苓有些丧气地趴在桌子上。

裴霁将散落的发丝捋顺,露出她的脸,“我给你找了一个很符合你要求的备选,你要不要先听听?”

宴苓继续趴着,只是把头面向裴霁,“你找了谁?”

没关系,只要能打出知名度就好,管他什么备选不备选。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京都首富之一——瞿赋。”

宴苓眉头蹙起,有点疑惑道:“为什么首富还有之一,这种称呼不是只给一个人吗?”

“瞿赋原是京都本地的商户,十几年前发家,成为本地首富。但是前几年有一南阳刘门王氏携一家老小北上,大家本以为她只是一介妇人,能在京都站稳脚跟已是不错。”裴霁的眼里不乏对此人的钦佩,士农工商,商人本就地位不高,更何况王氏还是孀妇,行事诸多不便。

“后来她将南阳刘家的产业越做越大,大家不知道两人究竟谁更家大业大,最终决定她与瞿赋并称京都首富。”

裴霁话语间勾勒出一名坚韧自强的女中豪杰,是宴苓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遇到真正意义上有自己一番事业的女性。

宴苓此时倒是真正想要接触王氏,无关任务。宴苓激起了热情,抓住裴霁的手,“你能替我引荐一下吗?”

我想见她,你能做到对不对?

宴苓眼睛亮晶晶的,裴霁讪讪地将手收回,“你怎么对她比对我还好?”语气里的酸涩是藏也不藏,明晃晃地的告诉宴苓:我吃醋了。

宴苓掌心一空,抿着嘴双手抱于胸前,乱吃飞醋的习惯可不能惯着,“能不能行?”

裴霁深吸一口气,宠溺道:“能行。”哪还有往日半分冷漠。

男人不能说不行。

宴苓真是愈发娇俏!想亲。

“我之前只是和瞿赋有些交情,没想到现在我裴霁也有拉下脸求人的一天。”裴霁垂下眼眸,故作自怜。

鉴于裴霁已经不止一次使用该手段,宴苓邪魅一笑,早已免疫。她小脚一翘,颇有裴霁往日姿态,冷冷道:“本小姐不吃这套,说说吧,瞿赋有什么困扰,本小姐看看我们妙手堂能不能替他解决。”

裴霁学着宴苓的语气道:“禀告宴小姐,瞿赋腰膝酸痛,特别是阴雨连绵天,常常痛得难以下榻。”

痛风?还真是符合他的人设,得了个富贵病。

“之前服过药剂也贴过药膏,但效果不显,他也就把药都停了。”

宴苓蹙眉,这是医生最不喜欢的患者,一时没有见到药效就擅自停药。这种医从性低的患者真让人头疼。

宴苓眉头一松,抬眼看,是裴霁用食指抚平她眉间,“我与你说过,要将自己放在首位,这琐事不值得你蹙眉。”

宴苓有点心虚,想反驳几句,但刚才自己确实烦闷,嗡着声音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还没嚣张几时的宴苓又蔫了下来。

宴苓好说歹说,终于将裴霁这尊大佛送走,他走之前还让宴苓答应了不少“割地赔款”的不公条例。

果不其然,有了裴霁的人情,没几天瞿赋就出现在妙手堂内。

瞿赋出现的时候宴苓险些没认出来,裴霁口里的忘年交,两人相差二十有三,她还以为瞿赋是个小老头。

结果瞿赋脸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气质出众,文质彬彬。和宴明贤站在一起,不像兄弟,更像父子。

宴苓的眼神宴明贤和瞿赋之前摇摆,爹,对不住,女儿不该这么想。

学医活该老得快吗?宴苓捧着自己的脸,猝死前自己也还没到患者信任的年纪,不会到时候自己年纪小小,模样老老吧?

“宴苓?”

“啊?”宴苓抬头朝向声音的方向望去,是瞿赋,声音也很年轻。一点都不像年近半百的声音。宴苓有点疑惑地走近些,“是叫我吗?”

“是的,我曾听小友提起过你。”瞿赋笑眯眯地望向宴苓。

宴明贤困惑地问,“小友?瞿老板是听人介绍来到我们妙手堂的?”

瞿赋不会心直口快地把裴霁说出来了吧!宴苓连忙上前打哈哈,“可能是他的朋友听过我的治疗的案例,顺嘴提起。”

宴苓夹在宴明贤和瞿赋中间,疯狂朝瞿赋眨眼睛,上下眼皮都快抽筋,虽然眼皮没有筋。

瞿赋,商场浮沉半生,人精一个。看来裴霁到现在还没名没分,倒是已经上赶着帮人家。

瞿赋低头摇了摇头,不禁感慨,年轻人之间的感情就是纯粹。瞿赋收拾好情绪,抬头时已是另一副表情。

“确实如此,有听说过京都有一妙手回春的女大夫,连宫里的娘娘都赞不绝口。百闻不如一见,瞿某特来拜访。”瞿赋的视线落到宴苓的脑袋上,“如今一见,确如传闻一般。”

宴苓脸都笑僵了,宴明贤听不出来,她还能听不出来。传闻说她妙手回春,这会连脉都没有把,能看出什么技术。裴霁指不定说了她不少“轶事”。

宴苓笑容加深,“传闻这种东西听信一二即可,瞿老板是因为哪里不舒服才来我们妙手堂的呢?”宴苓退后几步,将宴明贤拉上前来,“不如让我爹替瞿老板看看,我的医术都是他教的。‘妙手回春’这四个字我担不起,我爹可是名副其实。”

宴明贤有些受宠若惊,想要谦虚地否认,刚想开口就被宴苓扯了扯袖口。宴苓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爹,在外开医馆不比宫里,要有‘王婆卖瓜’的自信才能兴旺。”

宴明贤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话锋一转。“老夫行医多年,见过不少疑难杂症,瞿老板不妨和老夫详细说说,看老夫能否解决。”

宴苓见宴明贤如此“上道”,露出欣慰的微笑。

“哦~”瞿赋看向宴明贤,行商多年,在他面前夸下海口的人可不少,他这病可不好治,“那瞿某在这就先谢过宴大夫。”

宴明贤抬手请瞿赋进入诊室,这也是宴苓的主意。她主张要保护患者的隐私,说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隔间作为诊疗区域。

残阳西坠,檐角镀了层金色的光晕。

宴苓夹起一块鹅脯搁在宴明贤碗内,旁敲侧击道:“爹,瞿老板这‘历节风’到底好不好治?”之前瞿赋看过那么多的大夫,要是治不好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宴明贤咽下嘴里的米饭,“他这病主要还是由于过食肥甘,酗酒、过劳,致气血凝滞,痰瘀痹阻,骨节经气不通而发病。若是他能控制饮食,少食用腥荤油腻,定是服药,疗效肯定比之前……”

宴明贤说着说着有些纳闷,放下筷子转头问宴苓:“你是如何得知这瞿老板得的是‘历节风’,我记得他在你面前没有说过自己腰膝疼痛。”

糟糕,信息颗粒度没对齐。

宴苓抿着嘴唇,“这个……是因为……”要不还是直接跟宴明贤说自己和裴霁的关系算了,整日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

“是不是因为你注意到他的走姿异常,手上的关节红肿。”宴明贤想到这一层不由的有些欣慰。“没想到你的医术有了这么大的进步,爹之前教你的望闻问切,看来你已经掌握到了精髓。”

“哈哈——”宴苓跟着宴明贤一起笑,“是啊。”

爹,没想到吧!你女儿我是开卷考。

“哎,你若是男儿身,为父定让你接过为父的衣钵,免得浪费了你这一身医术。”宴明贤不由地长叹,“但你是女儿身也好,爹能护得住你。你的身体康健,比什么都重要。”

宴明贤由于时代的封建性,确实有些话说的不正确。但确实是真心替自己着想。

“爹,苓儿日后定会闯出一番事业,不辜负自己的学识。”宴苓捧着自己的碗,语气坚定。

我可不是温室里娇滴滴的女娘,作为21世纪的女性,我一定是要通过自己的才干实现自身价值。

瞿赋几乎没几日便会亲自来一趟妙手堂,不只是来,还会“风风光光”地来。那架势,几乎整条街都知道妙手堂有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值得京都首富日日来、次次来。

宴苓坐在堂内望向街边那“蠢蠢欲动”的街坊邻里,如今就差一剂有力的强心剂——疗效。

终于在宴明贤和瞿赋的共同努力下,瞿赋的疼痛少了许多。

夏日多阵雨,瞿赋再也不会因为空气间的潮湿痛得下不来床。雨过天晴后,瞿赋带着礼品,敲锣打鼓地来到妙手堂门前。

“我这腿啊,往日只要是下雨,这比什么龟甲占卜都准,下雨前一日,保准痛给你看。”瞿赋转身走到宴明贤面前,“多亏了宴大夫,扎几针、几副药下肚,这病就好了,你说神不神。”

不远处裴霁的马车上,宴苓半躺在裴霁的怀里,抬头看向裴霁,“你教的?”

“怎会,我可没有那么浮夸的言论。”裴霁举起双手,以示诚心。

妙手堂门前围了一堆人,都被瞿赋的话吸引,踮着脚探着头想要见识见识这宴大夫究竟是何能人。

宴苓频频摇头,不愧是生意人,这几嗓子够自己学一阵的了。字里行间都是“虚假宣传”,可就是容易挑起人的情绪。

痛风哪能这么快就好,要按他说的随随便便几副药就能治好,现在医疗大拿可都要吐血了。

“那收费岂不是很贵?我们老百姓可负担不起。”开医馆可费不少钱,要是花销太多,还不如只是喝点黄芪水补补气,自己咬咬牙就挺过去。

这人话一出,周围的百姓都频频点头。

“对啊,太贵我们可看不起。”

“你看里面装潢得那么好……”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说着说着就走了不少人。宴明贤见周围的人少了起来,连忙说,“我们妙手堂都是正常收费,从未多收一分钱。”

可是周围的人哪会听他的,宴明贤暗恨自己嘴笨。宴苓见自家父亲如此无措,想要下车替妙手堂辩解。

裴霁按住宴苓的肩膀,“放宽心,我有方法应对,你和你爹的立场一致,他们是不会信的。”

“那怎么办?”当时想用瞿赋打出知名度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价格也是影响患者就诊的一大因素。毕竟在原本的世界里有医保,大部分医药费都能报销,然而这个世界显然没有。

“你接着看。”裴霁把宴苓按回自己的怀里,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只要闻着宴苓身上的味道,就特别的心安。

宴苓半信半疑地待在原地,只是身子靠向窗缘。

此时人群中一个衣着朴素的妇女牵着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要是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得不站出来替宴大夫辩驳几句。”

那妇女拉起小男孩的袖子,露出包扎好的左臂,只有纱布外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

“之前我家这个不懂事的,爬上灶台想要偷吃,结果被热水烫伤。当时我身上没有多少钱,走了好多家医馆都不肯帮他治,走投无路到宴大夫这。他二话没说就帮我儿子处理,钱也只是意思意思收了一半。宴大夫是有仁心的大夫,不是那种黑心,只认钱的大夫。”

那妇人语气真诚,孤儿寡母地站在一众人面前。

“这是你安排的吗?”宴苓眼眶红红地回头望向裴霁,即使行医多年,再遇到这种真诚待人,记着你的好的病人,自己的眼睛还是不自主地“想尿尿”。在以往一众的伤医、袭医事件中,医患矛盾不断加剧,这种患者可遇不可求。

但别是假的,不然自己的眼泪就白流了。

裴霁从大袖里面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替宴苓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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