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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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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玉回家的一路上心情轻快极了,她和林间鹿交换了彼此的画集,打算等会儿睡前要好好看上一看。

但也不能看得太晚了,明天她们还要一起去画馆作画呢。

结果刚进家门,她妈顾揽山就抛过来了一个坏消息。

“明天跟我去中心酒店参加北芒市新任市长的欢迎典礼。”

顾时玉闻言差点儿要炸:“你怎么不早说!我明天还有事儿呢!不去不去!”

顾揽山瞪了女儿一眼:“我一个星期前就跟你说过这事儿了。自己不长耳朵还净会怨别人!你不去也得去,这件事儿没得商量!”

顾时玉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可又没本事拗得过她妈,只得悻悻地摔门回了房间,给林间鹿编辑短信道歉自己明天可能得失约。

江心炽早上出门时,就见林间鹿闷闷不乐地在屋子角落里种蘑菇。

她忍不住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林间鹿慢腾腾地解释道:“小玉……今天有事,不能陪我……去画馆。”

江心炽安慰道:“别不开心,反正你想在北芒市待多久都行,机会还会有的。我今天要出门一趟,可能很晚才会回来。有什么事可以找余温或者周律商量。”

林间鹿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江心炽便朝对方挥了挥手,关上大门离开了。

中心酒店里非常热闹。

北芒市的帮派生意大多都在金融领域,因此算是处于灰色地带,和官方并不是截然对立的关系。因此新市长上任,他们也得做做表面功夫,以当地大企业家的身份前去道贺一番。

其中最活跃的“企业家”当属第四区繁空集团的齐风。这位男士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和新市长相谈甚欢。

江心炽就属于在里边儿划水看热闹的了。她兴致缺缺地缩在角落里吃肉串,顺便尝试了每一种饮品,比对着哪个更好喝些,待会儿就能可劲儿薅着这个喝了。

她吃着吃着,在跟另一个人撞在了一起。两人对上视线,不由得一起笑了起来。

和江心炽撞到的人手里也端满了点心。显而易见,对方和她一样,也是在餐饮区浑水摸鱼来了的。

江心炽笑道:“挺巧啊。你好,我叫江心炽。”

对面那人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苏简。”

苏简问道:“你不去和市长套近乎吗?”

江心炽吐槽道:“我跟她套两句近乎,她就能给我好处了吗?”

苏简挺严肃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慎重答道:“一般人可能会因此对你有好印象,之后有能得好处的事儿来了可能会偏向你一些。至于这位嘛……确实不是你套下近乎就能轻易骗到好处的。”

江心炽挑眉笑道:“呦,你这语气,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苏简也没藏着掖着,她直白地回答道:“那当然,她是我姨妈啊。”

江心炽呆住了,她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对方一番,而后真诚发问道:“哎,其实我是个很爱套近乎的人。你吹耳旁风管用不?管用的话我就当场套套你的近乎?”

苏简也很真诚地回答道:“那你就别想了。我说的话,我姨妈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江心炽闻言立刻“嗐”了一声,叹道:“瞧瞧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苏简震撼道:“你们土匪头子都这么势利眼的吗?”

两个人插科打诨一番,苏简就被她姨妈叫走了。江心炽见这边儿没什么重要的事,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出去了。

苏市长笑道:“这孩子,一不留神就跑不见人影了。快过来认认人!”

苏简在人群里没找着想见的人,就垮着张脸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苏市长朝众人介绍道:“这是我侄女儿,以后得跟我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她性子直,脾气也不太好,要是日后有什么得罪人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担待一下。”

苏简闻言闷闷不乐地看了姨妈一眼,感觉对方把自己说得跟混世魔王一样,她有这么吓人吗?

底下的企业家们都纷纷应好,有几个会说话的还吹了好一通彩虹屁,把苏简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好容易才挨到散会,苏简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忙溜之大吉了。

毕竟刚才已经有好几个人开始明里暗里地打听起她的婚姻状况,想要往她这边儿塞男人了。

她走得急,出门时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不小心就踩空了一节,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恰在此时,一个男人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扶住了。

对方温润悦耳的声音在苏简耳边响起:“这位小姐,您没伤着吧?”

苏简抬头一看,意外发现来人的长相相当优越。她对好看的人一向有耐心,因此很客气地回答道:“没,谢谢你。”

男人等苏简站稳后,就很有分寸地收回了环在对方腰上的手。他笑着说道:“我叫齐风。你是要出酒店吗,要不要一起?”

苏简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行在一处,朝酒店大门走去。齐风是个相当健谈且有情商的人,一路上都没有让两人之间冷过场,时不时就能把苏简逗得直笑。

“然后……哎,到门口了。齐哥,你怎么回去?”苏简跟对方聊得投机,称呼也不知不觉间就换成了齐哥。

齐风道:“我开车过来,方便的话,需不需要我捎你一程?”

苏简道:“不用,我男朋友过会儿就来接我。”

听到对方有男朋友时,齐风脸上闪过了一丝怪异的神色,不过很快又隐去了。

他笑道:“是吗,那你们两个关系一定很好吧?怎么他今天没有陪你一起?”

苏简摆摆手,无所谓道:“他跟我一样,不喜欢人多的场合。这种宴会他一般不会跟过来。”

齐风不动声色地给对方上眼药:“嗯……这样吗?但你一个人出来,没人陪着总归是不方便的。比如刚刚,要是我没来的话,你从台阶上摔下去了可怎么办?要是他跟你一起的话,就不至于有这种危险情况发生了。”

苏简“嗐”了一声,没把这话往心里放。

“摔一跤就摔一跤,又不是小孩儿了,还经不起磕磕碰碰的。”

齐风笑着道:“那可不成,像你这样有意思的女孩儿,要是受伤了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苏简朝对方笑了笑,没接这句话茬儿。

两个人既然不同路,齐风也不好继续待下去了,和对方道过别后,他就开车离开了酒店大门。

苏简左等等不着男朋友来接她,右等也没见着对方发来消息,只好怒气冲冲地给对方打电话质问。

“洛水,你人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茫:“啊?在……在家啊?”

“你不来接我吗?”苏简不爽地问道。

洛水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迷茫了:“你……你昨天晚上不是和我说,散会后要和顾时玉一起出去玩,不用我来接吗?”

苏简:……

她翻出和对方的聊天记录,发现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只得理亏地咳嗽一声,找补道:“呃……是我糊涂了,对不起啊。你有什么想吃的,我晚上回去给你带?”

洛水的声音瞬间又活了过来:“我想吃北星街那家烧烤店里的茄子和牛肉串。”

“成,我记住了。先挂了哈,我现在得去找正主算账了!”

苏简一边跑去蹭了她姨妈的专车,一边给好闺蜜顾时玉打去了电话。

“好哇,你不是跟我说得信誓旦旦地今儿要来中心酒店参加宴会的吗!我等了你整整一天,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顾时玉正窝在卧室里看画集,今天当真是流年不利,两边的人都被她放了鸽子。

她郁闷地道:“我去了。但是见着一个恶心玩意儿,实在是待不下去,就又回来了。”

苏简听出对方兴致不高,便也不再纠缠这事儿,转而给她说起了会场上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

“哎,你知道吗?我还碰上了一个男的,那长相,绝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看,简直漂亮到爆炸你明白吗!”

顾时玉调侃道:“这话可不敢叫洛水听见了。”

苏简“嘿嘿”笑了一声,找补道:“我就单纯欣赏一下颜,谈情说爱的话肯定只有洛水一个人。”

“哎,我们俩还聊了一会儿。他人也很有意思,特别会说话。而且我们俩喜欢的东西重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知音啊!你说他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呃……不对,兄弟……嘶……好像也不对,嗐,反正就是双胞胎姐妹兄弟!”

顾时玉一边听对方那堆没营养的废话,一边翻看着手中的画册,时不时“嗯”上两声作为自己有在听的证明。

苏简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便顺口问了一句:“这么厉害啊?那人叫什么名字,改天我也去认识一下?”

苏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好像叫……齐风?应该就是这名儿!”

顾时玉手中的画册“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小玉啊,来来来,认识一下,这是齐风。小风,这是我闺女儿,顾时玉,你们年轻人以后可得好好相处啊!”

顾父的眼睛笑得几乎快要眯成一条缝了,他亲亲热热地把俩人凑到了一起。

齐风很有风度地朝顾时玉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顾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齐风。”

顾时玉翻了个白眼儿,把顾父黏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了下去,至于对面儿那位男青年,她权作对方是个空气,理都懒得理一下,直接扭头上楼回房间了。

身后传来齐风谦和的劝慰声:“没事的,毕竟我出身差,条件又不好。顾小姐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

顾父气得一拍桌子,大声嚷嚷道:“怎么,我挑出来的人她就这么看不上,这是故意给我甩脸子看呢!”

顾时玉有点儿犯恶心,她摔上房门,将耳机往头上一戴,索性眼不见心为静。

“你看看你,怎么就不愿意稍微学一学家里的生意呢?一天天净知道抱着你那破画板儿画画。要是你能争点气,你爸何至于找个野生的小畜生来接手家里的生意!”

顾揽山喋喋不休地骂道。

顾时玉拿起耳机,又准备往头上戴了。

顾揽山把女儿的耳机一把夺了过来,气急败坏道:“听听听,光知道听那些没名堂的音乐。我和你谈正事儿呢!”

顾时玉叹道:“反正我就这性子。谈生意我谈不懂,也没兴趣学。我画画一不伤天害理,二不杀人放火,怎么就不能学了?”

顾揽山气得在女儿胳膊上狠狠锤了几下,骂道:“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在顾父的授意下,顾时玉和齐风结了婚,不过没举办婚礼。毕竟连登记领证都是顾父背着女儿偷偷办的。

顾时玉知道后差点儿被恶心地吐出来。但顾父需要用女儿的婚姻来绑定一个女婿当自己的继承人。顾时玉奈何不了她爸,便只好捏着鼻子同意了这事儿,跟齐风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齐风是个相当能把握住犯贱分寸的人。他倒是不敢提出和顾时玉同居之类的事,但总能在合适的范围内尽己所能地恶心对方。

比如在出席宴会时,他一定要先一步下车,再风度翩翩地为顾时玉打开车门,伸出手扶着对方下车。

比如走红毯时,他一定要等着和对方一起走,还要和她装作亲密地挽住手臂。

比如在媒体面前,他一定要大谈自己和伴侣之间是如何地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时不时还要把话头抛给顾时玉,让对方应和一下自己。

尽管他明知道顾时玉的脾气,也知道对方有多不待见自己。

让顾时玉学会虚与委蛇,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或许社交这玩意儿真就是人们与生俱来的天赋,有人能如鱼得水在社交圈混得风生水起,有人就是个爱与恨都表现在脸上,装都不屑于装一下的莽撞性子。

因此她向来不爱同对方做这些官样文章。齐风递过来的手她无视,齐风要挽她胳膊她甩开,齐风要她说两人感情很好,她便面无表情地蹦出一句“只是商业联姻”。

之后顾时玉连出席这些商业会谈也懒得去了,反正她对这种场合也没什么兴趣。

但顾父对女儿这种态度显然是非常不满意的。他认为齐风是自己挑出来的青年才俊,顾时玉不给齐风面子,就是在间接不给自己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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