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雨云压得玻璃幕墙泛起灰蓝色的冷光,武瑞扯松领带的动作突然凝滞——徐正笔直站立在办公桌前,眼神却像暴雨前的湖面,平静下暗涌着不容小觑的张力。
“想要什么?”武瑞转动真皮座椅,窗外的雨丝斜斜掠过滨海区的霓虹招牌,将他身后整面墙的烫金荣誉证书晕染成模糊的光晕。
徐正垂眸扫过桌面摆着的古巴雪茄盒,忽然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根。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静默,唯有空调外机在雨声中发出沉闷的嗡鸣。
武瑞指尖摩挲着雪茄盒的边缘,突然笑出声,胸腔震动时,喉结微动,端庄中揉着致命的松弛感:“怎么想让哥哥我给你点烟呀。”
他倾身向前,雪松香水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还是说,就想让我给你服务。”
雨声骤然急促,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幕墙上,大律师静默良久,终于伸手扯下领带甩在桌面,他抓起雪茄剪,咔嗒声穿透雨幕,武瑞挑眉,他伸手捞过桌上的防风打火机,卷至小臂的衬衫衬出腕骨线条,火苗跃动间,映亮徐正紧绷的下颌线和修长的指节。
火苗悬在雪茄上方,橙红的光晕将徐正英俊的脸映得发亮。
灼热的气息撩得烟草叶微微蜷曲,武瑞垂眸躬身:“少爷,请享用。”
徐正眼角的笑容明媚而性感,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他捏着雪茄的手指微微发颤,将烟凑近唇边的瞬间,烟草特有的苦涩气息混着雪松香水涌进鼻腔。
窗外的雨幕愈发滂沱,霓虹灯光在玻璃上晕染成流动的光线,像极了记忆里的梦。
武律掐着时间,半分钟时间一到,武律修长的手指突然探过来,精准掐住雪茄燃烧的尾端,动作利落地从徐正唇间抽出。
带着体温的茄身擦过他发烫的下唇,徐正下意识咬住烟身,却被武律用指腹轻戳了下嘴角:
“多长时间没有碰过了,刚开始,别太用力,头会晕的。”男人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揉碎夜色,指腹残留的烟草余温灼烧着徐正的皮肤。
武瑞转身时,他看着武瑞从檀木抽屉里取出两颗太妃糖,糖纸被撕开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徐正看出他的意图,直接扣住他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锁链般缠绕,迫使武瑞不得不俯身与他对视。
雨幕在落地窗上蜿蜒成河,徐正仰头望着武瑞骤然收紧的瞳孔,舌尖抵住牙齿轻笑出声。
借着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道,他微微起身,眼神中突然燃起一丝玩味,在太妃糖即将脱离掌心的刹那,含住那颗裹着糖霜的甜蜜。
温热的气息扑在武律虎口,糖块被咬碎的脆响混着含糊的低语:“要不要,分你点。”
武律喉结滚动着想要抽回手,却被徐正咬住指尖轻轻一碾。徐正得逞的笑容像雨后初霁的阳光,带着破茧而出的狡黠:“原来武律的手,比太妃糖还甜。”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他忽然松开桎梏,歪头将糖块含住,任由甜味在齿间蔓延。
武律垂眸望着自己泛红的指尖,忽然想起初见时,徐正独在呆呆的模样。那样的脆弱,像株濒临枯萎的藤蔓。
而此刻在灯光下肆意张扬的人,正用带着蜜糖香气的眼神将他层层缠绕。
“幼稚。”武律转身去整理干净的抽屉,声音却比平时哑了几分。徐正盯着他紧绷的后颈,突然肆意的笑着,像足了做坏事高兴的小孩,潮湿的呼吸拂过耳畔,武律握笔的手重重顿在纸上,洇开的墨迹像极了此刻乱成麻的心跳。
温热的糖果,甜腻的太妃香瞬间漫开,徐正噙着笑含着糖悠悠说道:“真好吃。”刻意将"吃"字咬得暧昧绵长,尾音像融化的糖浆,顺着暧昧的气流滑进男人紧绷的神经。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武瑞心跳加促,武律握着钢笔的指节骤然发白,纸面被笔尖戳出细小的褶皱。他猛地合上笔记本,金属扣撞击桌面发出脆响:“干活去。”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却掩盖不住尾音的微颤。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他泛着冷光的侧脸,映出睫毛下跳动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