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只身赴往,强烈的不安在心中蔓延。只知道晚去一分,钱红就会多一分危险。
上午的街道上,人声鼎沸。花楼门前却是只有寥寥几个过客,白天的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硬着头皮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敲响花楼的门。
来开门的人只是将门微微开一条小缝隙,只露出的精眸中满是警惕。
孔修渊先表明自己的来意:“来找春桑姑娘的。”
“容我进去问询。”
“好”
很快得到结果将孔修渊迎接进去,指引着坐到一楼空闲的桌子上。大厅里是与夜幕低垂时的人声鼎沸盛景大相庭径。
春桑一如既往的挂着柔和的笑容款款走来,经历了昨夜。青年可不会这么认为是很纯良无害了。
春桑倒了杯茶:“孔公子先将就下。”
“无妨,今日来就是找你说说正事的。”孔修渊接过递过来的热茶。
春桑听着,眼波流转:“那就是说同意我昨天提的条件了?”
孔修渊颔首。
“你先不要着急回答,为了你家那位。以防万一,我还会在你身上下咒术的。”春桑已然看出二人之间奇妙的氛围。
这样的说辞,令青年不得不垂眸沉思。咒术一事,依照对她的综合了解,权衡思索下,想来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我同意。不过要先让我确认下钱红的安全。”
春桑闻此,脸上的笑容更加炫目:“孔公子真是爽快人!跟我来。”裙摆随着起身,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在走到一间包房处停了下来,“在里面”
孔修渊打量了一下,推门而入,可是门还是丝毫不为所动。低语道:“有禁制。”而且还不是他能轻易破的了的。没想到这花楼女子还如此深藏不漏。
春桑看他的眼神,似乎解读到了,正色认真道::“我只对其他人卖艺,而你,才是让我心甘情愿独特对待的人儿。”不然也不会让只卖艺的自己,与他夜夜相好这么长时间。虽然过程他都是不清醒的状态。
青年闻此深情的话语,也是愣了下,花楼女子也许并非全然无情。
春桑挥手将自己设下的禁制打开:“确认下吧。”
钱红被束缚在椅子上,看到门口站着面如冠玉的孔修渊,神情激动。
看来暂时是没有问题的了。
孔修渊深吸一口气:“那放过他吧。”
春桑闻言也开始将控制的咒术,化作一道灵光打入青年体力。孔修渊紧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想要抗拒,但想到刚才的话,又强行忍住了。
怪不得之前春桑会跟自己谈条件,原来是她现在还不能强行在身上种下这个咒术。
“春桑妹妹,这个咒术叫什么啊?有什么作用?”青年抬眸问道。
春桑道:“冰狱咒。顾名思义,只要你违抗我我就可以催动咒术,届时会让你身如冰狱。”
钱红也解放的起身,走到门口处,对孔修渊拱手道:“修渊,这份救命恩情我记下了。”为了救我,宁愿自己身中恶婆娘的冰狱咒,呜呜呜。心中还是充斥着苦闷,本来眼看这俊美帅气的贵公子将要跟自己共度余生。虽然年龄大些,但外形完全可以弥补,结果……
若是孔修渊知道她想的这些,定然要无语的纠正过来,这丫头有些小自恋。
青年面色复杂的看着钱红:“你去城边寻个名叫时雾院的地方,那里会有昨夜你见的那个少年临箜,他会安排你的。”
“还有,让他不必寻我,若是我想见他,日后还会回时雾院。”
钱红沉重的点点头:“好的,保重。”不忍回头的离开了,暗自决定将青年中冰狱咒的事情告知临箜。
*
春桑在一旁奚落道:“公子真是博爱啊,没记错的是你和钱姑娘是昨晚才认识的。”
孔修渊苦笑“是啊,是我害她的流落街头的,恻隐之心罢了。”
春桑上前魅惑的看着他,近的能感受到发丝拂过脸颊的痒意,如愿的看到青年对者突如其来的举动紧张的呼吸一滞:“那希望你也能对我一直这样。”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走吧”
青年跟在后面。揣摩着怎样才能令她最快的厌烦,从而恢复自由身。
春意阑珊。跟着春桑到外面的一处庙宇前,门口有着一颗巨大的古树。虬曲苍劲的枝干,根须深深的扎在大地中。
春桑口中晦暗不明的念着些字节,手中凝聚着灵气在粗壮的树根上画着。
虽然孔修渊看不大懂关于法阵方面的,但通过大概的走势可以判断出这是个传送法阵。陡然一惊,按住女子的画阵的右手:“你到底想干嘛?”难不成要通过这棵古树进入什么危险的秘境。
是对未知的不安,孔修渊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感觉,对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至少,这里有他的朋友。。。还是和一同从p球来的,是最后的慰藉。
春桑幽深的转脸看他一眼,催动了,继续手上画阵的动作。青年刚想说什么,随即感到身上寒意如猛烈的潮水般席卷而来。好冷,仿佛意识都被冻结,思考不了任何事情。
本能的说出来:“为什么这么冷。”
春桑这时也画好了法阵,好心的回答“这就是之前在你身上下的冰狱咒。”
身体被春桑拉着进入了古树上的法阵中。眼前的景色焕然一新,寒意也瞬间消退。是春桑停止了催动冰狱咒。
“这里是大陆的最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