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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净化实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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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薇薇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奇怪,就像是在做云霄飞车,被关在光牢里的她情绪起伏不定。

她很想压抑血液里的那种躁动,使自己不要当众施展什么暴力行为,但身体里又有种怪异的酥痒令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大和秀一从未见识过罗薇薇的真面目,一时间竟然看呆了。提巴克的反应还算正常,他查看了韦恩手中的人体扫描器,那些数据十分紊乱,根本看不出所以然。

“我从没见过这么离奇的数据,卡门少校在哪里?他应该负责解释他的未婚妻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提巴克不满地说。

“真遗憾,卡门少校可能已经跟随系统指令疏散了。”伊比安凉凉地说了一句。

“不可能!”韦恩吃了一惊,他十分清楚路尼对西斯莉的欲望,他绝不相信路尼会丢下西斯莉不管,但他此刻的确不见踪影。

正在这时,大和秀一忽然恢复了神智,他发现身上携带的终端设备传送来一个通信请求,他立刻连到了最近的通讯屏上。

路尼的面孔浮现出来,他果然还被隔离在实验场外围,但由于系统已经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所有通向核心区域的道路都被封锁了,只允许内部人员向外面疏散。

“路尼,救救我——”罗薇薇一看到屏幕上的路尼就嗲声呼唤,小猫样的声音听在众人耳朵里好像是在向情人撒娇,倒是一点也听不出本人有任何危机感。

“西斯莉,你还好吗?”路尼的神色未见一丝慌张,他并非系统程序操作高手,在联邦军事学院修习的几乎都是与机战相关的课程,虽然他无法解锁通道,以能量核心切入系统同大和秀一的终端进行联络却并非难事。

罗薇薇只想快点从光牢里出去,身体上的高热虽然平息了一点,却依然让她的肌肤处于烧炙状态。

一只机械蜻蜓在韦恩的指示下飞近她的身侧,将她目前的影像传递出去。

“路尼,西斯莉是不是在地狱星球上被暗能量射线辐射过?她的样子很不对头,有共鸣异化的表征。”韦恩快速地向场外的路尼通报情况。

路尼一眼就看出罗薇薇出了什么问题,“别紧张,西斯莉的问题我很清楚,她只是受到精神污染,她的体质较弱,很容易经受刺激使体征紊乱。”

伊比安不怀好意地说:“卡门少校,你的未婚妻恐怕不只是精神污染这么简单吧?”

说着,伊比安拿过人体扫描器,开启了综合评判结果,只听系统语音不带感情地播报:“……体征数据异常,界面不稳定,进化方向不能确定,判断为二级异化反应,请求隔离……”

“听清楚了吗?少校,很不幸这位小姐看来正往异种的方向进阶呢!”

韦恩的脸色十分难看,提巴克则不可置信地说:“路尼!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吗?中央实验区居然有一个自由活动的女变异人!如果罗烈德上尉没有及时把这个女变异人隔离开,被她释放了生化反应舱内的凯文,光之茧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我不是变异人!你们这些蠢货看不出来吗?”光牢内,罗薇薇一反先前的媚态,对着提巴克等人破口大骂,“尤其是你这只秃顶的蠢驴,不是你们一直纵容罐子里那只野兽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吗?”

罗薇薇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反复波动的情绪再一次把她推向另一个极端,这次只有连篇的脏话才能纾解她的烦躁,奈何她本就不擅长骂人,只能极尽所能地表现出张牙舞爪的姿态。

见她前后的反应如此颠覆,众人尽皆侧目,显然没人再相信罗薇薇之前展示的甜美姿态了。她不禁在心里诅咒,谁也不能明白她的诡异感受,她感觉自己快疯了。

韦恩下意识瞄了一眼光之茧站长提巴克那头发稀疏的顶部,不着痕迹地吞咽了一下,伊比安则放肆地哈哈大笑。

大和秀一还来不及安抚罗薇薇失控的情绪,提巴克已经冲到了控制台前。

“卡门少校,对不起了,为了确保凯文的净化实验能够顺利执行,我现在要把这个神志不清的女变异人收容进生化隔离区。”

“等等——”韦恩用手拢住了操作按钮,“提巴克少校,西斯莉是我们申请净化实验的病患之一,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不稳定了,我建议把她一起纳入净化实验环节。”

“你在开什么玩笑?”提巴克恼怒地吼道,“凯文的情况我们都不一定处理得过来,还要再增加一个危险因素吗?”

另一端的路尼快速地说:“提巴克少校,我请求你认真考虑韦恩的意见,我保证西斯莉她身上的反应绝不是异种畸变。”

提巴克依旧固执己见,“不行,凯文的情况一刻也等不及了,现在开始净化实验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

在他们争执不休的时候,罗薇薇发觉囚禁自己的光牢屏蔽了她的声音,以至于她无论怎样怒骂羞辱他们,外面的人都无动于衷。

她愤怒地瞪着伊比安,心想一定是这家伙捣的鬼,如果她的双眼可以射出美杜莎射线,伊比安一定早就千疮百孔比凯文更惨了。

但伊比安此刻却全副精力都用在调控实验装置上,并无暇与她对战。

罗薇薇发觉自己被搁置了,虽然恼怒异常,却一时无计可施。

提巴克是个异常高壮的新人类,除了特战队军官伊比安,在场就属他的体格最健硕,要制服相对瘦削没经过任何军事训练的韦恩医师并不费吹灰之力。然而,等他推开韦恩打算启动操作把罗薇薇装进实验场发射舱送到另外的生化隔离区时,却发现大和秀一先一步把系统权限封锁了。

现在中央区的一切设备操控都只能通过大和秀一身上的终端指令来完成。

“秀一,你——”提巴克看到秀一正在进行能源调配时,不禁大吃一惊,他难道真想放着一个女变异人不管就开始净化实验吗?

“提巴克,我已经和秀一博士达成了一致。”场外的路尼平静地说:“由于时间所限,两个净化实验必须同时进行,如果西斯莉出现任何意外,由我全权负责。但我绝不接受把她隔离出实验场的决定。”

“哼!你们这些军事分子凭什么对科学实验指手画脚?”提巴克轻蔑地指责,“你知道净化实验的危险性吗?带有黑暗能量的变异人在实验中会生成什么危险成分你能预计到吗?”

“这不正是你们这些科学家所要解决的问题吗?”路尼略带强硬地对提巴克说:“不要忘了,提巴克,光之茧目前处于一级戒备中,我以舰队总指挥官亲卫队长的职责,可以随时切断你们的能源供给。”

韦恩倒吸一口凉气,他早就知道外表温和的路尼其实是个强硬角色,就算西斯莉真的在12区变成了异种,恐怕他也会逼迫提巴克采取非常措施拯救她。

大和秀一飞到罗薇薇面前仔细地审视着她,他并没有像提巴克那样对她的异常状态如临大敌,反而笑眯眯地说:“西斯莉,我总算看到你的真面目了!看来异化反应使得虚拟屏失效了啊!”

罗薇薇踮着脚尖对大和秀一说:“秀一,求求你快把我放出来吧!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真的很难受吗?西斯莉,我给你打一针镇静剂如何?”秀一话音刚落,机械蜻蜓的身上就弹出一只触角,瞄准罗薇薇裸露的后脖颈射出一只可溶性针剂。

罗薇薇感觉自己就好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顿时恼怒地尖叫,但很快她就感觉体内剧烈不受控制的情绪波动似乎迟缓了一些。

“我警告你,秀一博士,如果你们再这样戏弄我,从这里出去后我会让你们个个都不好受!”罗薇薇说出的威胁听在大家耳朵里比起小女孩儿任性撒娇无差,大和秀一甚至配合她的情绪装出一个很害怕的样子。

“西斯莉,行行好,安分一些,实验结束后你就能像个正常的姑娘一样了。”秀一哄着她说。

罗薇薇掐着腰,横眉冷目道:“正常?我现在明明很正常,变态的人是你们,那个红头发的,你是喜欢玩这种囚禁游戏吗?”

对她的叫嚣,伊比安则懒得理会。

“对不起,西斯莉亲爱的,请你稍微忍耐一下,暂时让你待在光牢里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大和秀一耐心地解释,“罗烈德上尉是我的实验副手,他会在实验中负责清除你身上的邪恶能量。”

韦恩害怕罗薇薇听不明白,插了一句:“这种实验俗称‘洗澡’,就像是把你身上的污垢清洗掉,让你恢复清醒。”

“能不能麻烦他滚蛋!”罗薇薇叫道,“我不需要你们给我洗澡,你们这些变态狂!”

韦恩和秀一面面相觑,看情形眼前的女人已经完全失去自我认知了,但是就连进行过多次净化实验的秀一也从没见过有人的异化反应是这样奇怪的,他甚至觉得这反应非但不邪恶,反而还挺可爱。

秀一觉得提巴克若不是恰巧被骂到了软肋,他也不会觉得西斯莉的异化反应会对净化实验产生任何威胁。

伊比安这时转过来对其他人说:“我提取了西斯莉的体征数据进行了模拟,把她加入净化实验一点问题也没有,虽然她的异化反应很奇特,但这种污染度应该只能生成五级碎片对象,就连韦恩进入实验场也可以清除这些数据垃圾。”

秀一闻言十分开心,“提巴克,我就说把西斯莉作为第二个实验对象没问题吧?她的精神污染只在表浅层次,并没有深入到□□,西斯莉也没有能量核心,达不到凯文的严重程度。她不会干扰到我们对凯文进行净化。”

被迫妥协的提巴克冷哼一声,“秀一,为什么你不反过来想一想,万一凯文能够在超物平面捕获第二实验体呢?这个女人又笨拙又脆弱,一旦把她放进超物平面,她可能立刻就被凯文生成的怪物同化掉,甚至有可能进行粘合,那样她的后果反而会比现在更严重!”

“这绝不可能。”伊比安立即断言,“他们两个人的能量谱系完全不一致,要想立即达到融合,需要漫长的同步过程,但我们不会给凯文任何在超物平面成长的时间。”

“这是当然,我相信罗烈德上尉的专业水平一定可以迅速清除实验垃圾。”韦恩不失时机地吹捧。

伊比安扫了韦恩一眼,勾唇冷笑:“由我来清除?原本可不是这么安排的吧?秀一博士,我只是你请来协助对凯文上尉进行净化操作的,至于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提供我的专业技术?”

韦恩脸色一僵,“这……可是卡门少校现在无法进入实验区。”

“这可不是我的责任了。”伊比安看着焦躁不安的罗薇薇,一脸坏笑。

换成其他人,伊比安也就是顺手卖个人情,但这个女人如今完全勾起了他的兴趣,势必要在此讨价还价一番。

大和秀一无奈地叹气,“真是没办法,我已经批准了西斯莉的净化实验,情况有变,罗烈德上尉,就请你多出一份力吧!”

韦恩本来以为伊比安会一口回绝,但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冲着通讯屏说道:“要是我不小心让你的未婚妻受了什么惊吓,她变不回本来样子可怎么办呢?卡门少校?”

闻言,大家一起转向了通讯屏,只见路尼神色如常,不见丝毫异样。

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一切由你来决定,罗烈德上尉,我相信你们的实验一定会成功。”

伊比安沉声笑起来,“我先提醒你,少校,女士们总会对英雄救美者独家青睐,要是因为我在实验中做了什么不妥当的,让你的未婚妻醒来认不得你了,或者移情别恋,我可概不负责啊!”

此言一出,韦恩和大和秀一尽皆瞠目结舌。

提巴克被磨叽得有些不耐烦,“事不宜迟,要是耽误了凯文的净化时机,我可不好对指挥官交代呢!还是卡门少校如今荣升亲卫队长就对前辈的命运无所顾忌了?”

大和秀一看着伊比安,忍不住说:“你不会真的借着实验诱拐西斯莉吧?虽然她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但罗烈德上尉你可是特战队的王牌啊,要什么女人没有?”

“我只是丑话说在前。”伊比安摊手,一派无辜的样子,“超物平面的附带效果相当于给实验对象施加强效心理暗示,所以秀一,我怎么好担保在清除她的精神污染时,不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韦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伊比安说的全都是事实,他们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实验中西斯莉可能暂时忘掉和路尼在现实中发生的事,转而爱上她的拯救者罗烈德上尉。那样她醒来可就麻烦了,以路尼的自尊,他怎么可能平静地接受这个恶果?

大和秀一叹了口气,对着通讯屏另一端的路尼说:“要不我还是暂时将西斯莉的净化实验终止吧?但以她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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