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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药香浸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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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又是冷又是热,浑身都是虚软出汗的,盛渊只听耳边呜呜的嗓音沙哑粗糙的哭声。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发烧了,而且后背有伤,疼死他了!

头也疼的厉害,旁边的人还在嚎哭个不停,盛渊勉强睁开眼,想让旁边的人先别哭了。

他刚一睁眼,眼前就是一晃,眼前的中年人声音焦躁又是激动的哭喊着,“儿啊,你终于醒了啊!终于醒了——快!德叔,快去拿药来——”

这个中年男人的嗓门大,又是粗哑又是激动的,听他的刚才喊的话,叫他“儿”,应该就是身主的父亲了。

“进儿,你现在怎么样了啊?你刚才可是吓死爹了!”高父见自家儿有了点意识,不像刚才那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了,狠狠地松了口气。

盛渊又被他晃来晃去又想昏了,勉强拉住了他的衣袖,“爹,我没事了,您别着急……”

他这么虚弱无力的声音一出来,高父眼里就忍不住滚下来两行眼泪。一个体壮的中年汉子,老泪纵横,听了孩儿的话,不住的应声,“爹不着急,进儿没事就好……”

“药来了,药来了……”刚才高父喊话的德叔匆匆端着药碗进来,高父接过药碗,小心的搀扶着盛渊起来喝药。

这么一动就牵扯到了背上的伤,皮肉撕扯筋骨将要断裂的痛,差点让盛渊直接原地去世。

盛渊都感觉身主这副身子的脊梁骨都要断了的架势,连忙阻止了高父这一举动,他趴着就好。

高父看盛渊痛的冷汗涔涔,也不敢再乱动了,蹲着身子拿着汤匙喂他,“进儿,喝药,喝了药就没事了啊……”

盛渊看到高父这一举动,也没有阻拦他,只是垂眼去看这么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还散发着浓浓的苦药味,内心真的不想喝。

但是高父一定要他喝下去,语气都像是求他了。盛渊还没有接受剧情背景,但是看到这个打扮中年男人憔悴疲惫,高壮的身子骨都是佝偻着,实在是不忍心。

这副身子很弱,几乎是咳嗽两声,盛渊就感觉自己出气多进气少了,赶忙让系统在商店里买特效药,撑着一点力气,自己端过来药碗。

屋里的蜡烛光不算明亮,光线昏暗,盛渊掩饰的把手里的药片混合着药碗喝了下去,一边喝药就一边打量着周围。

都是古代的一个家具陈设,靠着床边摆放着一盆暖暖的炭火,现在还是在冬天,窗外冷冽的风吹在窗纸上飒飒得响。

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虽然已经擦好了药缠好了布条,但是这个时候的药效不够好,盛渊瞥眼看到旁边的一盆暗沉沉的血水,心里都是沉了沉。

盛渊微微的呼吸都是牵扯到伤口。屋里视线并不清晰,高父也不清楚盛渊现在怎样了 ,盛渊现在是咬着牙在忍着痛了,好歹系统商店的药效正在发挥作用,后背的疼痛在慢慢的缓解。

一口气闷了这碗药,盛渊就卸了力,递给了高父药碗。盛渊竟然并不排斥这黑乎乎的苦涩药汁,大概应该是身体早已经是适应了,喝多了就不觉得什么了。

盛渊还在这么想着,就感觉到了胸口一阵郁结之气欲出不出,喉咙里哽住了。

高父看盛渊喝了药,放心了不少,又想说些安慰的话,就听盛渊说了一句,气息有些微弱,“爹,我没事了,想休息,您也累了,和德叔叔先回去吧……”

高父不放心他,“进儿,爹守着你才放心,你休息吧,我看着你……”

盛渊还要劝说高父离开,外面就有一人喊了一声,“高老爷,既然现在人醒了,也没什么事,那我就带着陈大夫回了,县老爷还等着我回话呢!”

听到这带着不耐烦语气的话,高父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并没有回答。

一旁的德叔说了一句,“老爷,还是先出去送送大夫,毕竟是县老爷请来的……”

“他于径竟然如此待我进儿,不分青红皂白就滥用私刑,简直是欺人太甚!”高父压低的嗓音里饱含怒气,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恶狠狠的话。

嗓子里的瘀血就要出来了,盛渊实在是忍不住了,推了推高父,示意他先出去看看。

高父缓了缓气,安慰着盛渊先待在这里,他出去看看。

高父和德叔房门推开门出去了,屋里子就没有其他人了。

盛渊一直强忍着喉咙的腥甜,终于可以一口气呕了出来,伏在床榻上就低声咳嗽着,没有惊动外面的几人。

这一下可是猝不及防的,系统可没想到盛渊还有这么一出,还以为吃了药没事了,被他唬得声音都变了,「宿主——」

趁着还有口气在,盛渊又是咽下去几颗系统买的药丸,颤抖的身体终于不发抖了,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系统不放心的说道「宿主,我这就去安装一个实时检测毒素的A软,差点着了道。」

盛渊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地上那滩黑血。喝了药反而是加速了死亡,系统商场的药丸没可能有问题,只能是这药汁有问题。

外面的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盛渊趴在床榻上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了,开始在脑海里接受剧情发展。

剧情背景是在类似于一个古代小王朝里,这个王朝国号殷,周边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国家,经历了几年的战乱,现在朝廷大多已经平定周边地区的侵扰,社会治理还算安定,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身主所在的高家,就是这个名为隗县的小县城的一个屠户,专门宰杀饲养的牲畜的人家。身主出生时,高氏夫人遭遇难产,生下孩子后就去世了。因为难产,刚出生时身主窒息时间过长,落下了病根。

从小身主身子不好,高洪高父老来得子,四十岁才娶亲,高夫人也是婚后五年才有了这个儿子,所以高父自小疼爱身主。

因为祖上没有出过一个读书人,祖祖代代都是屠户,身主自小就表现出读书上的天赋来,高父就想到让身主考取功名,光耀明楣,给高家争口气。

但是在学堂里,身主就遭到了同龄人的冷待。因为屠户在那时算是登不上台面的一种营生。不仅仅是经常宰杀牲畜,在百姓眼里是凶神恶煞的,更是因为高父年轻的时候杀过人,被官府羁押蹲过牢。即使是改过自新了,也是遭到百姓明里暗里的嘲讽鄙视。

身主小时候不懂,同龄人不愿同他玩耍,年岁大了一些,通晓了周围街里街坊的“话中话”,没有责怪父亲的意思。在身主眼里,父亲就是父亲,是孝顺祖母的好儿子,是专心于母亲的好丈夫,爱护他关心他的好父亲。

身主性格温和,又是喜欢读书,才学比超同龄人很多,相貌也清秀,就在县令大公子的身旁做了一个书童。

身主经常出入县令府上,也就经常见到了县令的小女儿。

于县令的二女儿,于府的二小姐于黛汐和身主一见如故,两人志趣相投,具是喜爱诗词歌赋,更是在学问造诣上意见相仿。日子久了,于小姐和身主互相心生好感。

两个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因为都知道县令是不会同意的。

县令是大力培养于黛汐,预备让她成为秀女,进宫成为殷朝王上的人,就算是嫁女儿,也是找个身份地位高的富家子弟,而不是一个屠户的儿子。

身主清楚明白,他要是想要和于小姐在一起,必须要够格。出身身份地位低微,他改变不了,那便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到时候堂堂正正的过来迎娶心上人,两个人的关系就可以公之于众,再也不用受到周围人的白眼了。

两个人尽力掩饰,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让于府里的人知道了。于县令大怒,直接让家仆打了身主一顿并赶走身主。

于小姐的兄长于兆和,一向就是欺负身主,经常以身主的弱身体取笑他是病痨鬼。在知道了这件丑事,于兆和当即找到了身主,指使仆从暴打了身主一顿。

身主是拖着一身的伤回到了高家,高父看到了身主凄惨的样子,马上就要去拼命。

高父脾气暴躁又冲动,疼爱自己这个孩子疼到了骨子里,最是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看到身主受伤,直接找上了县衙,要讨个说法。闹得隗县的百姓议论纷纷。

于小姐得知了身主被父亲和兄长毒打,想要偷偷去找身主,县令就直接把她关起来。对外则是说于小姐遭到身主的欺辱,是下人们发现及时,才把身主毒打了一顿,这件事就是身主心思歪了,对于小姐心生歹念,还害得于小姐受到了惊吓生病。

空口白牙,颠倒事实黑白,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身主身上。

身主确实爱慕于小姐,但绝对没有越界不齿的行径。但是县令上上下下,一口咬定,就是身主做的,对于这一点,身主无法反驳,他也不能反驳。

因为如果说出实情,他确实和于小姐互相心生好感,即使是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也会让于小姐遭受其他人的白眼和嘲笑。女子未出阁便和男子不清不楚是最大的污点。

为了保护心上人,身主承受了所有的污名,所有的不好,他都一一接受。

因为身主和女儿来往,县令倍觉丢脸,对高家更加苛待,甚至是对身主直接下死手了。

在那时,百姓自由买卖的市场是由官员监管,租用店铺和出卖商品,都是需要官府治理。而屠户是监管最严的,因为本身是宰杀牲畜的,力气大有些武力,比起普通老百姓,屠户的社会危险性更大。所以官府对屠户的监控力度很强,为了防止这些蛮勇匹夫发生暴乱。

高父也是屠户,需要受到官府的治理,因为身主,于县令的对高家厌恶至极。高家需要缴纳的赋税比平常住户高了许多。高家家底还算可以,不至于过不下去。

后来因为朝廷征收士兵,每户人家适龄男丁都需要入伍,以备战争之需求。身主年龄刚合适,但是身体弱,高父也不想他去边疆地区受苦,就交了很多银两当作补偿费。亲自找到县衙说情,高父受尽了白眼,才免了这一项,但是家底一日日越发薄了下去。

之后身主参加县里的考试,三年一次的县试,如果成功进入前十名,就可以去州府参加考试,进入前十名可前往都城殷京参加全国考试。

身主喜爱读书,有天赋也很刻苦努力,连学堂的夫子都说他能够到州府去参加考试,甚至是可以前往殷京参加全国考试。

高父是全力支持身主读书,让他专心学业,其他的什么都不用他考虑。

为了自己的追求,为了真正的和心上人在一起,为了不辜负高父的期望,身主全身心都投入到县里的考试中,他相信他可以当选,获得去州府的考试资格。但是出来的结果却是他落选了,甚至是最差的秀才都没有。

身主无论如何也不信这个结果,亲自去县里府衙找考官理论,但是无人理会他,还因为他诬陷考官,打了他一顿板子。身主身受重伤,还是坚持在县衙里跪求了一天最后还是昏死过去。

被打了一顿又在寒冬腊月跪了一天,身主被抬回来高家就卧床不起了,而且高烧不退。

自小就是身体弱经不得这么折腾,之前遭受的毒打,早已经让身主落下了病根,这一次,身主终究是没挺过来,没几天就重病身亡。

因为身主的死,高父大受刺激,不管不顾直接找到了县衙,砍伤了很多官吏,但最终也还是没能抵挡得过人数众多的官吏,被当做暴民当场乱刀砍死。

因为执念身主徘徊在人间,亲眼看着高父被砍杀,而祖母也是因为家中接连的祸事和亲人的离去,没承受得住就去了。

高父祖母的尸首也无木棺可以葬身,因为高家经不起县令三番四次的高额赋税和补偿费,高家已经穷困潦倒了。县衙官吏从高家搜刮出最后的钱财,就将高父高祖母抛尸在荒郊野岭之地,任高父高祖母被野狗分食。

身主的竭力挽回,不惜承担所有的罪名,仍是让于小姐遭受了百姓的耻笑。即使是身子干净,但是名声坏了,也是没人愿意迎娶。

而于县令为了讨好州府官员,获得更高的官位,竟是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比自己更高位置的大人府上。于小姐几欲寻死,却还是无能为力。之后在县令的安排下,于小姐又是下嫁到了一个普通官员家里。

但是因为百姓的风言风语,经由他人之手后嫁人,于小姐在夫家的日子很不好过,日日遭受夫家的打骂,那官员也是不闻不问。接二连三的打击,于小姐的身体越发差了,更是在夫家大夫人的一顿打下,肚子里两个月大的孩子不明不白的流掉了。

于小姐郁郁寡欢,生不如死,出嫁仅仅半年就去了。

身主亲眼看着所有一切的发生,痛苦自责又愤怒怨恨,恨不得杀了那狗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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