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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药香浸冷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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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夜里很冷,寒风呼啸,天上阴蒙蒙,下面的隗县都是一片黑沉寂静。

坐落在隗县最南边的四四方方的宽阔房屋,朱红色大门,宽敞的庭院栽种着排排枯枝的树木,随着凄冷的寒风摇晃着,飒飒作响。

在县衙大堂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块玄黑匾额,上书三个烫金大字——亲民堂左右立着四个大牌,“肃静”“回避”皆是一片冷肃。

县衙占地面积大,墙体高筑,有五米之高。勘察好地形,盛渊来到后面,借助县衙后墙的一颗歪脖子树一跃就跳上墙头,翻身进去。

绕过那些四处巡守的衙役,盛渊悄无声息的来到县衙的办公书房。

虽然这隗县面积不大,但是县衙里该有的一应俱全,各类衙役和一些小官吏,都有自己的办公地点。

盛渊费了好一番功夫,七拐八绕,躲过去巡守的衙役,寻了四五个地方,才找齐了东西。

把那些账本和记录册放到怀里,盛渊又是悄悄的顺着院墙出去。

夏侯玄让他做的事不难,进去一个于府,或者县衙府,盛渊都是驾轻就熟了。

一路速度极快的跑回去高家,还没有进去院里,盛渊就在院门口看到了正等在正屋门口张望的高父。

盛渊及时的刹住了脚步,没有推院门进去。

「这个夏侯玄搞什么?他不是说不让高父发现,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玄给高父说的,只是让他一大早去山上捡回来他丢掉的剑。

盛渊一听他说这事,便是明白夏侯玄在威胁。他若是敢不听从,便是把他隐藏的秘密都告诉高父,包括半夜偷偷上山,还胆大包天夜闯于府。

夏侯玄表面上说让他去拿回来剑,背地里却是吩咐他去县衙,把他说的各类书册偷回来。

盛渊靠坐在背风的高家院墙下,拿出来那些账簿和记录册,翻看着上面的内容。

翻了没两页,盛渊便是一把撕了那些账簿和书册,眼神冷沉冷冷的看着那些碎烂纸张随风消散无影。

「系统,给我一瓶软筋散。」盛渊站起身来,边如此嘱咐,边使用灵力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踩着墙一跳翻进了院里。

正屋里没有烧炭火,还半开着房门,有冷幽幽的风进来。高父裹着外衣,踱步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探头看那空荡荡的院子。

捏着那瓶软筋散,盛渊隐匿气息,放轻脚步,慢慢的进了正屋,从窗户翻了进去,落地悄然无声。

高父还是他那担忧心神不安的样子,来回踱步,半分也没察觉到身后站了一个人,还是他想着的进儿。

盛渊轻轻挥了挥手,手中的软筋散就轻飘飘的落在了高父身上。

只是几息时间,高父身形踉跄了一下,感觉有些眼晕,扶着头靠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盛渊搀扶着昏过去的高父回去了东屋,安置好高父睡着,又是让高祖母进入熟睡状态,出来关好了房门,便是直直朝着西屋去了。

推开西屋的房门,盛渊就瞧见了放在桌上的一把剑,通身玄黑,透着幽幽的杀气和冷意。

预想中的偷袭没有,人也没有在屋里。

所以,交给他的任务,只是一个幌子。

这个夏侯玄根本就没有打算待在这里,等着盛渊带着那些他口中所谓的“重要账簿”回来。知道盛渊顾忌高父,就故意让高父等在房里,想他不敢进门,只能待在外面。

如果官府发现了他的行踪,就是百口莫辩。更别说县令巴不得让高家出事,随意的一个由头,就能处置了他们。

这一件小任务,是为了刁难他,更是让盛渊认清楚,他夏侯玄可以任意使唤他,也可以随意处置他的性命。

当真是打蛇打七寸,精准观察,完全把控了他的弱处。

盛渊走进去,拿起桌上那柄剑来,眼神无波无澜,透着幽幽的冷。

当真以为他怕了不成,没有办法了吗?!

盛渊手臂逐渐用力,淡淡灵力也附在剑身上,用尽全身要掰断它。随着力道加大,那剑身便开始缓慢的弯折。

铛——

盛渊没有稳住,手上一下子卸了力道,锐利的剑身一下划伤了手心,掉在地上,冷寂铛铛作响在黑夜里很是幽幽。

看到盛渊摔在地上,咬牙还要去掰断那剑。因为过度使用灵力受到世界排斥,一丝气力也无,浑身都在发抖发颤,嘴巴还是不饶人,咬牙切齿的痛骂着那个夏侯玄。

系统看不下去了,出声劝解「宿主,别抵抗世界排斥,你越是挣扎,受到的惩罚束缚越是严厉,放松下来——」

身上的灵力消耗太多,又是擅自使用了那些超过世界允许范围的法术,盛渊浑身都是脱力和僵冷,丢了那把剑,就靠在桌边,眼前阵阵眩晕袭来。

颤颤发冷的身体被轻轻的抱住,温热的气息包裹住了他,也隔开了周围凄冷的寒风。

一阵熟悉的气息靠近,盛渊感知到了,颤颤睁开眼,只是看到了近在眼前的一双泛着浅紫光芒的眼。长长的眼睫扫过盛渊的眼睛周边,丝丝的酥麻感让僵冷的身体颤了一瞬。

唇上贴上一点柔软,唇齿便是顺着对方的力道轻启,传送过来的暖热灵力缓慢的进入体内,好似冬日的暖阳,又像是极寒之夜的炽热。

用力的揪着他身上的衣服,更是攥着他的手不让他再一次离开,盛渊喘了一口气,咬牙低声喊着,“你是谁……”

他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黑夜里仍是安安静静的,只有他沉沉的呼吸声。

揪着衣襟的手轻轻的发颤,喊出来的话也是微不可闻,到底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天边亮起蒙蒙的光亮,清冷的街道巷口还没有很多百姓出来,只有几户人家开了院门,推着自家做的吃食出来叫卖。

洪亮的叫卖声在街巷里传荡,十分具有穿透力,把周围的人家从睡梦中喊醒,起来收拾院子。不一会便是炊烟升起,夹带着香气。

街巷的叫卖声惊醒了床榻上的人,看到自己躺在床上,高父捂着微微发晕的脑袋坐起了身,“怎么睡着了……”

听到院门吱嘎吱嘎的响起,高父猛然就是站了起来,顾不得穿好衣服,只是随意裹了一件,踩着鞋就急忙往外面走。

“进儿!进儿——”高父跑出去东屋,

来到院子里,但是院子里安安静静的,院门也是好好的。

高父还在思虑,西屋就从里面打开了。

看到盛渊出来,高父连忙又是过来,见他脸色苍白虚弱的样子,心疼又着急,“进儿,这是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快回屋去,外面冷——”

一觉醒来,又是没有见到那个莫名两次出现帮他的人。要不是身上还有些疲累,屋里的桌边地上还躺着那把折弯的剑,盛渊都要怀疑自己脑子不清楚了。

盛渊脑子没有不清楚,还清楚的记得昨晚的事,包括那个阴恻恻心肠狠毒的夏侯玄戏耍愚弄他的事情。

高父照顾着盛渊躺回床上,不等他问问昨晚出什么事了,就听盛渊问话了,“爹,你告诉我,那个玄公子和我们高家到底有什么渊源?”

高父愣了一下,看着盛渊严肃还有些冷沉的神情,怕是知道了一些,轻轻叹口气,便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个夏侯玄说的有一半是真,也有一半不清晰准确。

高家是夏侯家族的一个分支,只是很偏,最近的也就是高家曾爷爷。高家人丁稀少,到了高爷爷这一代,也就只有一个孩子。所以高父也不甚清楚,高家与夏侯家血缘上的具体关系。只是一点很明确,高家忠诚于夏侯家族,与其他几个家族一样,签订了死契,世世代代忠于夏侯家族。在任何时候,见到夏侯家族长的手令,这些家族的人必须绝对听从命令。

高父前段时间收到了夏侯家的秘密信函,还怀疑是假的,没想到真的来了人。

盛渊默默的听完,问了一句,“那个玄公子只是夏侯家的人,又没有手令,爹为什么这么敬畏他?”

高父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进儿,虽说不清楚那个玄公子到底有没有手令,但是他毕竟是夏侯家的直系子弟,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可怠慢无礼。”

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门户,不想却还和一个大家族扯上了关系。

高父对夏侯玄的尊重和敬畏,算是给了盛渊一个提醒,不要做违逆的事情,更不要有所失礼行为。

但是高父的提醒来的有些晚了。盛渊已经和夏侯玄夏侯玄结下了梁子,盛渊自己更是恨不得想要弄死那个混账东西。

今日盛渊没有去书院,等到高父离家去了屠宰市,盛渊就自己去了隗县的药房铺子。

除了县令对高家的迫害,还利用高家的人德叔来害高家,就是那个陈大夫了。

仁义药铺在隗县的东南面,距离于府挺近。临近的街道也有许多店铺,卖些百姓常用的布匹缎子,米面粮油。隗县地方不大,但也有一些客栈和酒家肆。

今日日光不错,过午时分,暖意洋洋,照在身上暖和又惬意,街道两侧有不少百姓出来闲逛。

药房铺子进进出出的百姓不算多,都是替家里老人拿些药。在药房正堂坐着一中年人,给进来的百姓号脉,写方子,让一旁的学徒去抓药。

药房里的大夫和学徒都是面容和善,对待前来医治的百姓耐心有礼,药房铺子里没有大声吵嚷声,都是有秩序的排队看病抓药。

盛渊在外面观望了一会,准备从街巷口出来就往那边去,就看到那边走过来的几人。

是于府的家仆,身后还有一众县衙的衙役,身侧挎着长刀,手里拿着一张人像画。

一个衙役瞧见一男子,叫住了他,仔细查看他的身形,又是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对照着画像仔细查看这男子的面相。

那男子被吓了一跳,一旁陪同的一妇人也是吓到了,“官爷,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你的事了,走吧。”那衙役挥了挥手让他走,那男子忙是应声,那妇女也忙是跟着离开了。

看到县衙的官吏,像是在找什么人,街上的百姓也没有多少心思闲逛了,人群有些稀疏了。

盛渊还在仔细看着那衙役手上拿着晃来晃去的画像图,那几个家仆就瞧见靠在墙边的他了。

那几个家仆是认识盛渊的,被狠狠地一顿揍就差哭爹喊娘了,不认得那就奇了怪了。瞧见那张冷淡的脸和漠然的眼神,就想起来那天被狠揍的场景,脸皮子都是抖了抖。

看到他们,盛渊就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因为挨过一顿打,所以那几个家仆对他很是畏惧,都不敢上前来,可也不敢就这么走了,你推我我推你的。

那几个衙役见他们在这里和一个半大少年搭话,也不管他们了,继续向前找人了。

盛渊看那些衙役走远了,问这些家仆,“出什么事了?”

“昨晚我们府上又来了贼人,盗走了于老爷的宝贝,现在老爷病倒了,县衙的师爷先暂时安排我们去抓贼人。”一家仆小心的回答。

“那画像上都看不清楚什么样子,你们能找到人吗?”

那家仆又是说了,“其实我们纳闷,这么找人,哪能找到,但是县衙里的那个官吏老爷一定要我们去寻,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之前有贼人闯府也没见老爷这么急。”

盛渊思量着那个于县令这一举动,要他们务必找到人,又没有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显然那被盗走的东西是不能摆到明面上的,只能说丢了宝贝财物。

能进入于府盗走重要之物,盛渊能想到的就是那个黑衣人,也就是夏侯玄。

等到那些家仆走了,盛渊准备着进去那药铺了,就另有几个百姓进去,其中一个老妇人是盛渊认识的,就是那张奶娘。

见到盛渊,张奶娘有些意外,又是与他搭话,“高进小少爷,你来药铺是看病还是抓药?”

盛渊没病也不抓药,单纯来找事。但那个陈大夫今天像是不在这里。

张奶娘提着竹篮,买了几样小菜,盛渊听她说“阿箐病了”,等张奶娘抓了药,盛渊就跟着她去了裁缝铺子,买了一些缎子预备做衣裳,跟着她又去了阮家。

今天是阮箐的生辰,张奶娘就出来买些东西准备庆生。

张奶娘是阮箐母亲的奶娘,从小看着阮箐长大,对阮箐就和自己的孩子一样。因为身子弱,又因为是庶出,阮箐在主家不受待见,这些年一直养在外面,只有张奶娘陪护着他。

张奶娘唏嘘,又是对盛渊说道,“阿箐没有什么朋友,高进小少爷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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