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很像。
“是吗。”柏子仁努力让自己发出些声音,虽然喑哑,但能帮助他从这焦灼粘稠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神君……”
神君如何,他实在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陆清止年纪虽小,却时常能帮虚长一千八百余岁的自己拨云见日,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这个小神君其实一直对自己的来路疑虑去处空茫。他无法想象这些话是怎么在这个自持自重的小神君脑子里来回盘旋,又逐一排成逻辑清晰的字句,再这样平静地说出来给他听的。他也曾年少怀春,钝刀割肉反复凌迟的苦他当年就吃不下来。
见柏子仁久久不言,陆清止便继续道:“后来我发现是我太天真了,怎么可能做得到。”陆清止笑了笑。
“?”
“从前我不懂人欲二字,现在明白了,欲望一旦滋生就会疯狂漫延。”
“……”
“就像我拿过一次绿沉枪就再也忘不掉充满力量的感觉,需要四相法印如此强劲的东西才能压制。我想要靠近你,想要你也靠近我,想要触碰你,想要你也触碰我。”
“!!!”
“师叔,你告诉我,这些想法又该拿什么来压制?”
柏子仁回过味来,仔细分辨了一下陆清止的神色,面颊薄红,眼含水光,与还不相熟时荼蘼花架下耍流氓那次一模一样,小子酒量见长,喝完能撑这么久才醉了。他强行压下自己一颗七上八下的老心,打破氛围道:“神君还知道叫我师叔呢,师叔美到都需要神君如此烦恼的地步了?”
陆清止认真的看着柏子仁,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制芰荷以为衣,集芙蓉以为裳,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我也以为师叔是花孔雀投胎,后来才发现你是只浑身挂满了香草的君子狸。”
柏子仁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被轻而易举连根拔起,自己当年遥遥看见陆清止第一眼时,远见少年郎,不矜不伐举止端方,出口便说了一样的话。这酸诗用来说陆清止还算贴切,如今一个回旋猛然落到自己这个老流氓身上,他觉得自己酸得牙疼。
“师叔今晚欠着我一个愿望,还记着的吧?”
“什……嘶……”柏子仁想起自己给自己挖的大坑,现在自己正端坐坑里,还得自己挖土来埋,认命道:“说吧,什么愿望,别得寸进尺啊。”
“现在不敢说,师叔记着便好,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