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里面翻出来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好好刷了刷他今晚被巧克力和焦糖宠幸的牙齿。
他吃了太多,说话的时候也满嘴巧克力味。琴酒坐在椅子上都能闻到。等马德拉走后特别嫌弃地用文件扇了扇风。这股味太甜,闻都闻饱了。
等看了一会儿文件,马德拉又带着一身薄荷味回来了。披着的被子早就被琴酒扔在地上,这会儿只穿着一个单薄的病号服扑向琴酒的床,裹着琴酒的被子,看起来满脸幸福。
客房或许真的比病房里要暖和。
琴酒把大灯关了,房间霎时暗了下来。只留下一盏台灯朦胧地发着光,马德拉刚开始精神着,但在这昏暗温暖的环境加持下马上昏昏欲睡起来。
琴酒看他靠着床的一角闭上了眼睛,小声说:“晚安,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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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距离马德拉醒来还有四个小时。
琴酒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合上笔记本,将资料统统收进手提箱。桌子上剩下的是要还给弗拉基米尔的,他也一并整理好。
马德拉团在床上睡的正香,琴酒连思考都不需要,他不是会委屈自己奉献他人的性格。所以并不打算睡沙发。琴酒轻巧地拉开办公椅,没有发出半点响动,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顺手夺走马德拉裹在身上的一部分被褥——原本就是他的被子,睡在另一头。
床铺陷了下去。
被子被分走了一半后,留给马德拉的空间忽然多了。但寒意也顺着空余出的缝隙钻进被褥里。马德拉在梦里皱眉,闭着眼伸手向前摸,触碰到一手冰凉又顺滑的头发。
在他想要继续往前摸索时,被另一只滚烫的手掌极为迅速地攥住了,对方显然已是烦不胜烦,借着马德拉不清醒,动作强硬地将他作乱的手塞回被子里。那手掌过于温暖,马德拉忍不住蹭过去,闻到了博克啤酒,巧克力,薄荷之外的另一种味道。
马德拉不再动了,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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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琴酒被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叫醒。弗拉基米尔在门外喊他,琴酒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发了会儿呆,主要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和马德拉搂在一起睡了,现在他的右臂被枕的发麻,头发还被压在对方身下。
半夜的时候他被马德拉拱醒了,迷蒙中后知后觉想起来对方有说过冷。不得已只能压住不让他乱动。今天早上便发现对方用他的胳膊当枕头。
琴酒像翻饺子似的把马德拉翻了一滚,把头发从压迫中解救出来。
他打开房门,弗拉基米尔焦急的面容映入眼帘。对方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说,嘴唇嗡张,好像在选择要先说哪一个。
琴酒打断他的口技:“说重点。”
弗拉基米尔一得命令瞬间脱口而出:“出大事了!马德拉不见了!”他紧接着又说:“我办公室昨晚进了贼!”
倒是没有丢东西,但他冰箱里的能量棒怎么被一扫而空了!满地狼藉——
琴酒:“……”
他缓缓扭头看向始作俑者,弗拉基米尔见他没反应,还挺着急:“你倒是说句话啊!扭头不看我是几个意思?”
琴酒双手抱胸靠在门上,为弗拉基米尔让开了一条足以看到室内情况的缝隙。
他说:“我在看你口中的,大事。”
弗拉基米尔顺着他的话看去,入目就是马德拉正在顽强地与被子作斗争,他努力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却因为扯到伤口发出一声惨叫。
“嗷——!”
顾不得疑惑自己怎么没在医务室,马德拉抬头就见琴酒和弗拉基米尔齐刷刷看着自己。
从医务室顺来的被子此刻正惨兮兮的被扔在地上。琴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搭腔:“如果你想问办公室的贼,现在打开那床被子,就能发现上面沾着能量棒的碎屑。”
震惊,失踪人员与偷能量棒的罪魁祸首竟是同一人!
这倒是超过弗拉基米尔的猜测了。
他干巴巴的问:“…你怎么跑了这里来了?”
而且是在喝了他三瓶啤酒外加吃了一堆不计数的能量棒之后?
马德拉对昨天晚上的记忆非常模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依稀记得自己跟着琴酒回了卧室,但有一点,他印象深刻。必须马上告诉弗拉基米尔——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沃瓦,你相信我,办公室冰箱里面的能量棒真的特别难吃……”
马德拉歪头,笑得很乖顺。但在弗拉基米尔眼里却显得很邪恶,很可恶。
那个把他办公室弄的一团糟的始作俑者还在提要求:
“你以后能在里面放点别的零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