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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限定十日之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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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去,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在杜弗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刀锋顺着他的脸颊擦过,在右侧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而后又狠狠钉在墙壁。

“……”

杜弗尔笑了一声,伸手抹掉渗出来的血珠。

流亡者也吃了一惊,因为世俗的武器无法对杜弗尔造成伤害。所以对方在面对枪支或者冷兵器时也不需要躲闪。但这次很显然他算漏了。

杜弗尔不知是气极反笑,还是真的不在意。他为这一击献上掌声。

“看来你还有帮手。”他意味不明道。并且伸手握上嵌在墙面的砍刀,“让我回个礼吧。”

说完,他肌肉紧绷,力量爆发。反手又将砍刀原封不动掷了回去——在玻璃破碎后,马德拉的气息在杜弗尔眼中一览无遗。故而用的力气中都带着一丝狠厉。

流亡者暗道不妙,但此刻正是好时机。由于愤怒,或是别的什么情绪,杜弗尔现在的注意力被夺走了一部分。右耳上的耳钉在黑暗中反射出幽红色的光亮,好像在引着流亡者去夺。流亡者屏住呼吸,汗水和鲜血顺着鬓角滴到地上,后腿蹬地,快速的向着杜弗尔逼近,身形像风一般。

力量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摔碎的碎片被震得跃起片刻。杜弗尔以手为刃直直捅进流亡者的前胸想要将他贯穿,但他刺歪了,手刃穿透了流亡者的肩胛,带起了一阵风。

流亡者疼得冷汗直冒,但他幽幽而贪婪的目光却盯着杜弗尔的脸,呼唤他:“padre(爸爸)”

杜弗尔愣住了,这在生死存亡的战斗中是大忌。流亡者于是从善如流的伸手掠过他额角的头发,拽住了那枚带着银丝流苏华丽的耳饰,用力一扯——

他仿佛听到了皮肉被撕裂的声响。

拆解尸体也是流亡者在清算人组织里所学的课程,分解开的尸体,更好打理,埋在杜弗尔种满鲜花的院落里,当做滋养它们的肥料。

他还记得第一步,首先是放血,其次把头拆下来。然后卸掉手臂,放在一边,杜弗尔曾经亲自教导他,握着他的手一起拧螺丝一般转动刀刃。人类的面部非常容易被识别,为了进一步让他消失在世界上,杜弗尔说,皮最好也要毁掉。于是尚且年幼的流亡者遵循了他的指示,摸到肉与皮之间隔着的薄薄脂肪层后插进手指,像撕开一张纸一般拉开亡者的皮肤。

分割同类的感觉不怎么样,但做多了流亡者便也觉得没什么。皮肉分离的刺啦声让儿时的他心跳过载,流亡者不记得当时他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感觉了,印象最后停留在他拿起手中完好无缺的皮递给杜弗尔,对方磨着他的头露出一个笑容。

他感觉那时的心跳和此刻一样快的。

抗争与变革味道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在扯掉杜弗尔的耳饰的瞬间,流亡者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哈————”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这次换流亡者被击飞了,惯性使得他带倒了很多装饰物,最后他双手反扣七扭八歪的餐桌,在尘士飞扬的黑暗角落里蜷缩成团,擦掉嘴角的血丝。

杜弗尔的神情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要进一步刺穿流亡者的心脏。然而正当他要这么做的时候,头顶吹来了一阵凉风。投下的阴影甚至挡住了早时的天光。

杜弗尔来不及抬头,马德拉便衣襟满是鲜血的腾空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他的脖颈被杜弗尔掷来的刀割破,喷出来的血瞬间染红了内衫,手臂也在流血,包裹在漆黑的外套中。远看没什么特别的,近看那叫一个血迹斑斑。

此刻他一身血衣,法阵给予的力量附加在身上。双手合拢,手肘向下狠狠一撞,砸在了杜弗尔的后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这动作看似简单,杜弗尔脚下的甲板却硬生生断裂开来,在父子二人惊愕的目光中,地板真的不堪重负,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杜弗尔未来得及躲闪,边被马德拉的怪力桎梏住,他双脚悬空又无从找到支点,身体便随着破裂的地面碎片一同掉了下去。

“………………”

或许命运就是要让我们面对形形色色的人。

餐厅只余两人,远处的流亡者手里还护着刚才从杜弗尔那里夺来的耳饰,身下慢慢汇聚了一滩血水。而站在洞前的马德拉扯着嗓子发出嘶嘶的笑声,好像刚才杜弗尔的那一刀给他打了针兴奋剂。

他兀自乐了会儿,这才问流亡者有没有偷到钢笔,对方点点头,缓慢的抬起脸,露出一个堪称狂妄的笑。

他说:“当然。”

马德拉满意道:“很好。”

二楼声音的响动还是惊扰了在三楼客舱看守执勤的CIA们,马德拉大跨步的来到了流亡者身边,用鲜血淋漓的手握住了对方的。

他还向流亡者展示了自己的杰作,“看。”那血淋淋的手掌,如果仔细看去,可以分辨出是一个用刀子划刻出来的法阵。面对流亡者复杂的目光,马德拉耸耸肩:“我又没有墨水,行了,别这么看着我。咱们得赶紧回到行李舱了。”

此做法为微型法阵后的又一伟大进步,马德拉决定回去后要把它纹在手心。

他攥着流亡者还算干净的那只手臂,小声和他说:“希望艾伦在听到声音后已经意识到了。”

流亡者看着玻璃外亮起的天光,回道:“他会的。”

情况如同二人预想的那样。大批的执勤一窝蜂冲向了二楼发出巨响的位置。艾伦一整天都在心神不宁,等真的在凌晨被这声惊雷吵醒后,反而心安地松了口气。

他这副模样被伊森本堂当做忧郁的叹息,并未起疑。怀揣着正义的谍报员显然也非常担心外面的情况,但上级的命令不可违背,于是他依旧和艾伦.怀特呆在这间客舱中。

直到艾伦慢悠悠起身,走向卫生间。伊森.本堂都没来得及升起戒备心。可艾伦迟迟没有迟来,伊森.本堂面露疑惑,他走过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艾伦?”

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一种不安的预感仿佛将要得到应验似的,伊森本堂又喊了几声,最后抬脚踹开了门,室内发出“哐当”的一声。守在外面的同事急忙冲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伊森.本堂没有说话。

耳畔同事的询问远去了,伊森本堂仿佛陷入了未解开的谜团里。他愣愣的看着洗手间的内里,那里空无一人。

艾伦是从半米高的空中摔倒地上的,他“哎呦”惨叫了一声。

抬头,两个浑身是血,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其中一个嗤笑:“你赌输了,流亡者。艾伦比我们后到哎。”

另一个则是气短的冷哼一声,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剐了艾伦一眼。

看着二人仿佛一鸟一猫宛若天敌的做派和他们身上的伤,艾伦最终还是没呛声。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颇有“黑手党首领初长成”的气场般问道:“东西拿到手了?”

“当然。”名为流亡者的血人发话了,“你以为我是谁。”

比他好上不少的马德拉将余下的墨水倒出,朝着艾伦伸手索要:“你的血。”

马德拉的状态其实不太对,这可能和他叠加了入迷有关系。艾伦说不好,但就是觉得对方有些亢奋。

血液混着墨水在纸上汇聚成一条条带有弧度的线,时间是争分夺秒的,马德拉甩甩两扇不属于他的“门”,分别将纸张拍在二人胸口。又变戏法似的拿出最后三张传送符,“用这个移到海上,记得不要忘了折叠艇。”

“拿着折叠艇快走。”他说。

启动门还需要些时间,安全起见,他们最好抛弃邮轮,漂浮在海面上等待进度条。流亡者点了点头没说话,倒是艾伦傻愣愣的问马德拉:“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作为野心家,马德拉正在一步一脚印循序渐进又不知满足地为自己铺垫足够丰满的食粮。他还没满足。况且这个墨水本来也不够他画第三个法阵。

他状似无害地眨了眨眼,“我还有别的事呀。”

流亡者用活下去回报了他,艾伦许诺会让他成为接线人,但马德拉还没有忘记,船上还有一群CIA正虎视眈眈呢。

他有些问题想要去问问石川。

流亡者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态度,只是在拉着艾伦离开前不轻不重地补了一句:“可别得意忘形了。”

二人的背影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马德拉只当他是在说冷笑话。

很快,行李舱除了马德拉也找不到第二人了。他松了口气,转过身脚步轻快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启相的人总能掏出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一如此刻,马德拉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枚硬币,他将其上下抛动,银光闪烁在阴暗的走廊。

脖颈处颇深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滴的楼梯上都是。马德拉却因为兴奋而感觉不到痛,只是在想从倒数三层来到正数三层可真不容易啊,要走那么久。但没关系,有意思的事情总是值得他这样去做。

在他的眼里,数不清的光点在头顶快速移动。目标一旦消失不见,看守者们就会方寸大乱。三层甲板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在了,只余下零零散散几个在现场取证的技术员。他们中,有的人不经意间看到了马德拉浑身是血负手而立在楼梯口处,正在静悄悄观察他们,见自己被发现了,于是非常客气的笑了次。

三楼的人很少,只是都带了枪。为了不让他们大喊大叫,马德拉只能赶在这之前让这群正义的CIA们失去行动能力。在他们身体绷紧举起枪的时候瞬间逼近,手打在对方的侧颈处。

悄无声息地,几人软绵绵倒了下去。马德拉绕着倒了一地的CIA转了几圈,挑了把趁手的枪。他一边拉开保险栓,上膛,一边吐槽,“CIA连这个也没有好好教吗?质量太差了吧。”

他平举着枪缓慢转向身后,在那里,另一只枪的洞口像镜子一样直直对着他。

马德拉审视着对方,如同审视着自己的倒影。

“早上好,石川。”他轻柔的问好:“CIA需要加强自己手下成员的素质了,你觉得呢?”

伊森.本堂没有说话,冷汗将他的后背浸透。而他的直属上司——他本次任务的真正目标,却一脸无所谓的将手臂放了下去。然后,对准了身下正处于昏迷中的CIA的头部。

这可比拿枪指向伊森本堂本人要有用的多,马德拉看着他骤然缩紧的瞳孔,微笑着望着那脸色难看的间谍,声音轻的像飘雪:

“看来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么,CIA谍报员伊森.本堂。”

他撂下一句惊雷,手中的扳机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回答我的话。”

“…………………”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冷硬的像块铁,内心天人交战,身体缺和坟墓里的尸体只差一个会活动的余裕,他不知道马德拉是如何识得他的真实身份的,是从组织,还是CIA内部也有黑衣组织的内鬼?在结果面前,这都不重要了。

伊森.本堂舒出一口长长的气,贴着耳骨的收音器里传来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们是需要继续锻炼自己,尤其是心态。”

男人难得说了很长的句子,“以免在面对你这样的敌人时放松警惕。”

敌人的如临大敌是对自己最高的赞美,马德拉将伊森.本堂的话照单全收,“看来我们还是能够愉快交谈的。”

一枚硬币轻轻巧巧地被他抛在半空,而后在指缝间翻滚。马德拉拿枪的手一动未动,稳的可怕,他看着伊森.本堂那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哎,那么严肃做什么,我可没有杀人的想法……和我处过任务的人都说,我是个慷慨的绅士呢。”

他咯咯笑道:“这样吧伊森,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他用鞋尖拱拱地上昏迷的人,“——放走他们,怎么样?”

伊森.本堂冷声道:“你以为自己能逃的掉吗?”

“我知道这艘船里有你们的人。”马德拉仿佛得知了所有的信息,主动权被剥夺的感觉让伊森.本堂很不好受,对方看起来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用一种垂怜羔羊的神情看着地上的猎物,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他。

他问伊森.本堂:“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开枪?”

“是因为活着的我更有价值吗?还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信心能打赢我?亦或是不愿意让从未有过交情的同事成为我的枪下亡魂?”

似乎是断定对方不会开枪,比起戒备,马德拉更像是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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