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好像一套下来,不知道谁死了谁又活了,谁在推理谁现在是侦探,谁又是凶手的操作下。
冬月一平静的关掉了自己的监听设备。
果然在没有监控录像的情况下,听什么都是白玩,就凭他们现在这个混乱程度,他听不听都听不出什么。
本来来这里就是为了让病友的大脑触景生情,回忆一下过去的不太美好的秘密,这样能稍稍推动一下,这个世界发生了主线,帮助一下那些看起来就很好的人!
但现在既然想的也差不多了,那他也就该走了,这个世界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说真的,在他用这张脸站在那个叫安室透的人的面前时,那个家伙就把他的任务目标给刷了一半,剩下一半了,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就快刷完了。
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当然还是想要帮助一下这个帮他完成了任务的大功臣和那些被命运折磨的天命之子们。
他把关键信息发出去了,能不能查到最后的结果,也就看安室透本人了,他还是很愿意相信这个在病友记忆里相当优秀的人的!
毕竟在那样一个算不上是有多长的人生中留下那么重要记忆斑点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吧?
冬月一猜测着,同时瞥了一眼这个屋子的摆设,从窗户搬了出去。
脚刚踏在地上的时候,他突然产生了一些后悔,有一种想要回去带点东西走的想法,但仔细想了想,他也没有机会用钱什么的,似乎这样的东西就只能当摆设了。
但万一病友有呢?如果有一天可以离开这所精神病院的话,钱一定就会变得很重要了吧!
病友们都有家,等到要离开的那一天,总要带些什么东西回去呢?
一边漫步向外走着,他抬头向天上望去 ,黑夜缓缓退去,来到最接近破晓的前一刻,是一个太阳还没升起来,但却一定能见到朦胧辉光的时刻。
他的病友们又有多少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呢?这么想想还真是可惜啊,他们之中居然没有一个人见到太阳,将记忆往回拨一拨,冬月一又不觉得太可惜,拥有那样璀璨记忆的他们本身就是太阳,何须渴望光明。
想到这里,一种喜悦油然而生,冬月一真的无比的庆幸着,这些太阳并没有真正的离开天空,他们只是暂时的沉了下去,不管怎么样,早晚有一天还会再次挂起。
【宿主,你要从这个世界离开了吗?我早就劝过您不要介入这些东西,最后您居然愿意听我的建议,我为您感到庆幸】
几乎是在这个讨厌的声音一出来的时候,冬月一的喜悦就荡然无存了,一种厌烦中夹杂着不安于恐惧的情绪在心中升起。
这个类人的生物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而为什么在那么多人中选择的会是他。
自从【祂】刚出现的时候,就带着强烈的违和感,分明没有任何的感情,却偏偏披上了一副善解人意的皮,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可怜弱小的东西,看那些生根发芽长在本体中的东西是根本无法剔除的,那种傲慢,和对生命的漠然。
似乎只有在提到他那些可笑的观点以及对力量的渴望是这个分不清究竟是什么的东西,才会在那一丝违和感中剥离出来,裸露出自己赤裸且肮脏的表面。
也就是这一次又一次的伪装不到位,才勉强让冬月一这个没有任何社交经验的情感废人察觉出不对劲。
【闭嘴吧,还差最后一点,大概这两天就能完成,这期间我不想听到你开口说话】
【呜呜呜好吧】
[真是可怕的家伙,好恶心。]
冬月一听着那个伪装的越发到位的系统音,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