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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本性初显(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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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乐融融的晚餐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烹饪魔法正常发挥,鱼丸管够,孩子们吃的肚儿圆溜,姜妗成扫尾,抱着盆一口三颗地吞。她豪迈的进食方式惹得孩子们围过来看,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姥姥从哪里来呀?你们那儿吃饭不用做祷告吗?”说话的是个记性不好的孩子,不做饭前祷告半月多,她老早忘光了。

她巴不得以后再也不背这烦人的祷词呢!

“姥姥从东国来!”姜妗成把嘴里的鱼丸咽下肚,和孩子们讲起了从前,“但在昔兰尼已经住了六十多年啦,吃饭前要做祷告?姥姥没听过!”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笑开了,都觉得做饭前祷告很没必要。

姜妗成的声音很大,佩塔尔凑到古利奈身边,玩笑般地悄悄问:“她拆你台!你不生气呀?”

“不生气,她们这样想我很高兴。”古利奈的手势比得还是那么一板一眼,但她心结已解,过往的死气消失得干干净净。

佩塔尔推着古利奈往孩子堆里走,顺路把依依不舍嘬勺子的伊洛也一并带上,“你们就好好交流感情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她转身,小跑几步出了饭堂,门后的温馨场面竟然令她生出几分留恋。她果断地合上门,隔绝了喧闹和寂静。

似乎有呼唤自己的声音一齐被挡在了门内,她没听清,迈步朝修道院后方走去。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触肢轻而易举地撕开风墙,这回不只是“裂隙”的大小,而是一整道U型拱门。漆黑的触肢盘绕着门框,卷出诡异的雕纹。

佩塔尔慢悠悠地踏出“触肢臣民”为自己开辟的拱门,她双手抱臂,确信此时她的排场像极了一位帝王。

“要我提醒妳吗?有人在窥探喔。”刻莱诺无语地拨了拨佩塔尔右心脏缠绕的魔雾触肢,祂在思考此人为什么那么爱摆谱。

“不用,我知道。”伯特的伪装烂到佩塔尔压根用不着魔法感知,她也很无语地看着不远处树干后露出的半个屁股,招呼道:“喂猪头,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没佩塔尔腰粗的树咋可能挡得住伯特肥硕的身躯,她懒得废话,一根触肢突袭过去,捆在伯特的腰间把他提溜过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要掉了……!”伯特惊声尖叫,他怀里抱着一水儿的瓶瓶罐罐,人在半空中手一松,全落在触肢紧急铺成的软垫上。

“我……”伯特才发出一个音节,触肢就劈了他一个巴掌,直接把他松动的大牙打了下来。

他瑟瑟发抖地含着断牙,既不敢咽,也不敢吐,生怕佩塔尔再揍他。

酱油、料酒、油、醋、盐、糖……夜色下不好分辨调料种类,佩塔尔慢条斯理地一个个掀开盖子嗅闻,轮到糖盐就伸手沾点小晶体,点在舌尖尝一尝。

“你带来了不少东西嘛。”她用触肢将调料瓶罐拢在一处,放置到附近一块平坦的草地上。

“我我我、我全拿来了,我这不是想着您都用得着嘛……”伯特下意识对佩塔尔用了尊称,句式也无师自通地谄谀起来。

真有趣,伯特。在过去两年如此嚣张跋扈的你,在誓言的压制下和落水狗没什么分别。

这才哪到哪。佩塔尔松开了桎梏伯特的那条触肢,伯特重重摔下,扬起了一阵小范围的尘沙。

她需要一把椅子,于是忠实的触肢们延长、抓地、调整形状,以地面为支点,背后触肢根部发力,小心地带着她坐上了舒适的“豪华靠背椅”。

“你不着急回去的,对吗?”佩塔尔的左腿屈起,她的脚踩上椅面,撑着头问询道,“我们还有很多旧账没算。”

伯特浑身都疼,他前些天才受过神甫达特的高度赞誉,此时再让他回到这个异教徒的掌控下,这成何体统——

他壮着胆子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把宛如活物般,不断交缠蠕扭的椅子。而组成椅子的正是从佩塔尔背后长出的像海生魔物的触肢!

而异教……伟大的黑暗神信徒本人,月光下,佩塔尔不祥的银发在棕黑肤色的映衬下更为耀眼,一双带着戏谑的红瞳更是令他如坠冰窟。

伯特好容易腾发的那点胆量火速散去,他由趴改跪,学着东国话本里的那套开始哐哐磕头:

“佩塔尔大人,请原谅我吧!我只是、只是……”他头一回对人低三下四,语言都组织不好,磕头也收着力,生怕真磕痛了自己。

“只是什么?”佩塔尔问,她当然看出来了伯特的那点小心思,于是她下令,“继续磕,用力,边磕边给我忏悔你以前犯的罪,不忏悔干净不许停。”

“记得要言辞恳切,声情并茂。”她补充道。

伯特的肩颈不知哪来的一股邪劲,带着他的头就往下锤,频率还十分之快。这不比他的偷奸耍滑,可是实打实的磕。

他急忙张嘴,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问道:“佩、佩塔尔大人,您说犯罪……我好像没有过……”

“一切针对修道院的不良行为都算犯罪,直接冒犯我本人的是死罪。”佩塔尔淡淡地说,“没吃饭吗?用力磕啊。”

好像暴露了一些本性呢。刻莱诺在《类人白毛猴子观察报告》中添加了一条性格补丁。

“我,我不该……”额间的剧痛与极度的恐慌终于激发了伯特的猪脑,小到抢走孩子们养的猫崽,大到打了伊洛几拳头,他磕磕绊绊地全说出来了。

一桩桩,一件件,净是让修道院生活质量下降的元凶。

佩塔尔极有耐心地听,她的指头绕着鬓发,每一件事和她记忆中的分毫不差,看来罪犯本人对于自己的行径很得意啊。

直到说完“将魔法书偷藏到佩塔尔大人的床底导致其被关禁闭”后,伯特再也想不出任何“罪行”了。

“佩塔尔……大人,已经没有了……”他颤声提醒道,这句话很快淹没在更高频的“砰砰”声中。

虽然没有在地板上磕来的响,但泥地能磕出声音已经不错了。佩塔尔欣赏着她的虜隶像一只癫狂的节拍器,不断不断地重复“抬头”——“锤地”的动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伯特持续着廉价的道歉。

要是她不喊停,他会磕到颅骨开裂,脑浆乍泄吗?他的眼珠会充血、挤扁、脱出,脖颈断裂,四肢抽搐吗?

她想到高兴的事,忍不住嗬嗬嗬地笑出来,配合伯特磕出的闷响和连续的道歉声,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伯特已经磕的神志不清,鼻腔里迸出点点血花,滴答滴答地甩在地上。佩塔尔才大发慈悲地让他停下。

他才支起头,正要惯性向下磕时被喊停,身体立刻僵直,他甚至动不了一根手指头。

晕、痛。这是伯特的第一感觉,他的脑子好似一捧浆糊,翻涌着要冲出头颅的束缚,无尽的晕眩和恶心感裹挟着他全部的感官。

额头和鼻子的血细细地流下,他嗅到了一股铁锈味。

“可以动哦。”佩塔尔道。

不动还好,伯特的躯体没了束缚之后,脊背猛地弓起,四肢不听使唤地抽搐、扭曲,胸腔急剧起伏,他喉头前伸,张大嘴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啊……嗬、啊……”他东西吐不出来,口涎倒流了一地,混着鼻血糊开在他的下半张脸,这幅惨状看得佩塔尔心里暖暖的。

佩塔尔跳下她的豪华靠椅,走到宛如死狗的伯特跟前,居高临下地抛下一句“关心”,“吐出来会不会舒服一点?”

“我不知、可、可能会吧、佩塔尔大人……”伯特对佩塔尔的恐惧已达巅峰,直觉告诉他,甭管再痛再晕,只要舌头没被割,就得回答佩塔尔的问题。

他的心底生出一股莫须有的希冀:他如果表现的乖巧听话,那么佩塔尔大人今晚会不会就到这里……就这样放过他……

“很难受吗?那就催吐吧。”佩塔尔眯起笑的弯弯的眼睛,嘴角咧的很高——这是她干坏事得逞后的标志表情。

伯特没有一秒钟的时间去思考什么是催吐,因为佩塔尔吩咐了他接下来该做的事,“把你的手伸到喉咙里,直到吐出来为止哦。”

魔物,这个人比魔物还冷血!伯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沾满泥土的手不受控制地伸进自己的喉咙,他不得不张大嘴容纳自己的肥手。

他粗短的手指要抠进舌头后边有些困难,于是他三分之二的手塞进了嘴巴。咽喉反射性地要把手呕出去,但他的手机械地硬往里顶,直到呕吐欲铺天盖地的袭来。

“唔呃……唔呕……呕……”伯特维持着手塞进嘴里的姿势呕了出来,可嘴里的缝隙太小太小了,呕吐物挤在喉管出不来,直到噎得他脸色发紫,几度挣扎才顺利喷出。

呕吐物不仅能从嘴里出来,也从鼻腔里流出了一部分。霎时他的脑内满是酸臭的恶心味道,他得以把手抽出来,撑着地哇哇大吐。

“现在在想什么呢?”佩塔尔退开几步,问道。

“我想……想死……”

佩塔尔微笑着让他再催吐了一次。

“现在呢?”

“……对不起。”

又一次。

“我错了。”

“我是蠢猪。”

“我不配活着。”

“……”

虐人先虐心,听着伯特越发丧失人格的发言,佩塔尔满意地拍了拍手,本日的折磨就先到这里吧。

伯特吐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胃部一抽一抽地呕出了绿色的胆汁,他连麻木都做不到,人体最基础最敏感地的条件反射令他的痛苦每时每刻都在刷新。

他无数次想昏死过去,说不定佩塔尔就不会再让他吐了,可他偏偏绝望地清醒。他瘫倒在他的呕吐物中,鼻尖弥漫着腐烂的臭气,他成了阴沟里的老鼠。

伯特的头皮一痛,佩塔尔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与她对视,他的生理性眼泪夺眶而出。这是一种隐秘的乞求,弱者总是表现出其最大限度的残缺,以博得支配者的同情。

佩塔尔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揪住伯特未被呕吐物波及到的头发,她用柔和的语调说我其实是为你好啊伯特。

“因为你太肥了啊,这样很不美观,你瞧瞧纳菲斯,比你瘦那么多,他的腰比一颗小杨树都细。而你呢,伯特,你比一头野猪都肥呀!”

是吗……是吗,是的,他太肥了,只有瘦的男孩是讨人喜欢的……伯特晕眩的大脑如是想着。

“但是我为什么选择和你缔结主虜关系而不是和纳菲斯呢?当然是我觉得你比纳菲斯有潜力呀,所以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佩塔尔笑吟吟地说,微乎其微的烹饪魔力流进伯特的身体,她确保伯特从外表看来是完好无损的,内里的淤血暗伤与她无关。

“你要拼命为我做事呀,伟大的黑暗神不会苛待祂的虜隶,如果你又废物又怠惰,那么我也有纳菲斯这个备选项喔。”

“是的,是的,我会拼命为佩塔尔大人做事的……”伯特惊慌起来,痛觉缓慢消退,他听得清佩塔尔在说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他比纳菲斯优秀的多!只要他尽力替佩塔尔大人做事,不管是挨打也好挨骂也好,他都忍受这么多了,他才是最佳的选项!

“好哦,记住你说的话。”佩塔尔松开揪住伯特头发的手,伯特的脸朝下再次砸进了呕吐物堆,背后的触肢卷起一堆瓶瓶罐罐。

“明天也是这个时间点,带面粉……还有火石过来。”风墙被撕开,佩塔尔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再丢下一句话:

“回去前把自己清理干净,这个不用我教吧?还有,为了你的身材管理,记得每天催吐一次。”

留在风墙外的只有一两声模糊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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