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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林诺(前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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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林诺,而是宁诺,随母亲的姓氏。

宁诺有一个吸毒的血缘父亲,生前喜欢家暴,经常打得母女二人一身是伤,在宁诺10岁那年,不小心吸毒过量死了。

她的母亲是个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女人,一直不敢反抗丈夫,更不敢逃跑,只会乖乖被丈夫暴打,还连累女儿也要一起挨打。总是劝说女儿,离开了你父亲,我们该怎么活呢?唯一的“善良”是会在丈夫打女儿时,保护自己的女儿。

林泽听到这里时,只觉得想笑。

在丈夫死后,为了养活自己和女儿会接一些“生意”,然后不知道是哪一次,她的母亲也染上了瘾。

前面就说过了,她的母亲懦弱胆小又无能怕事,所以戒不了毒,反反复复吸,反反复复戒,借钱去吸,偷女儿的钱去吸。

那个垃圾父亲死后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宁诺的生活甚至不如之前。

但宁诺始终没有放弃她的母亲,她觉得她的母亲能戒掉的,她觉得她的母亲会变好的。

只要再忍忍,只要再忍忍。

也许真的是天可怜见,也许真的是神明保佑,在那位母亲又一次“不小心”伤害自己的女儿后,她说她一定改,她说她一定戒。

一个月后,母亲难得穿了一身碎花白裙子,虽然是很久以前的旧款式,裙子被洗得发白残色,但女儿很高兴,为母亲愿意重新振作而高兴。

母亲穿着白裙子,像河边坚韧的野花。

她说她成功戒毒了,

她说她对不起女儿,

她说我们以后好好过……

母女二人哭作一团,那天晚上难得炒了肉菜。

那是宁诺自有意识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她睡在母亲的怀中,好像回到了未出生前的子宫里,泡在羊水中,温暖又安心。

第二天她醒来是在一辆车的后备箱里。

她被绑了双手双脚,身体蜷在后备箱里,四肢酸软,有气无力。

她明白她是被喂了药,不是麻醉药,麻醉药太贵了,她不值那个价。是那种中草药,大剂量甚至能药倒老虎。

她不敢大声叫喊求救,如果被开车的人知道她醒了,一定会再次弄晕她。

她试图自救,可手跟脚都被绑着,后备箱里只有麻袋蛇皮口袋,没有其它的东西。

心跳加速,渐渐失衡,

不能慌!不能慌!

还没有到地方,还有时间,还能逃,别慌。

别慌!

妈妈还在等我回去,别慌!

没有工具,宁诺就用牙齿一点一点咬着手腕上的绳子。

营养不良的身体方便了她佝偻着身子,但脆弱的牙齿受不住这般持续的摧残,很快嘴里就见血了,血液慢慢浸红绳子和手腕。

车子摇摇晃晃,不知道会不会下一刻就到地点,宁诺拼命咬着绳子,心里不住祈祷。

快断啊,快一点,再快一点,快一点断啊!

混合着泪水和鲜血,鼻子急促呼吸着,拼命争抢着氧气,“嘣”的一小声,是绳子断裂的声音!

宁诺不敢耽误马上拆了绑手的绳子,又快速拆了脚上的绳子。

摸索着车盖的锁,用细瘦的两只小手掰着车锁。

绑她的人开得车并不好,或者说在金沙这里开豪车的主人不会亲自动手做绑货这种下贱脏手的勾当。

“咔哒”

车锁开了,宁诺用力推开了一条缝,车还在动着,并没有什么异常。

咬牙用尽力气推开了后车盖,深吸一口气,她抱着头,缩着身体,做好准备,从后备箱滚了下来。

顺着滚了几圈,四肢身上摔青了不少,也擦伤了不少地方,但都是小伤,还能走,还能跑。

她抹了一把脸,辨别着方向,往家里跑。

昨天晚上她还好好待在家里,今天早上就被绑走了,妈妈不知道有没有出事,她得回去看看。

妈,

妈,

你不能有事,

你不能有事……

等宁诺回到家,发现妈妈好好的在收着衣服,她一把扑过去抱住妈妈,无声哭着:“妈!”

虎口逃生的宁诺没有注意到母亲僵硬的身体与心虚不安的脸色。

她不敢大声喊,害怕有人听见,更不敢久留,怕绑她的人追来,顾不上再哭,她快快说:“妈,我们快走,有坏人在找我们!”

她抬眼一看才注意到妈妈准备的袋子,不知道是想收拾衣服做什么,关键时候顾不得那么多,宁诺催促着:“妈,别愣着了,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快走!”

“妈?”

母亲不对劲的神色她终于注意到了,她担心地问:“妈,你怎么了?”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浑身脏兮兮混着几道红色血痕,她擦了擦脸,觉得母亲可能一时被吓到了,于是安慰母亲说:“妈,这是我不小心跌倒摔的,不严重,你别怕……”

母亲终于回神了,找了块帕子给女儿小心擦着,心疼地直流泪:“怎么摔成这样,看这一嘴的血。”

宁诺胡乱拿过帕子擦了擦,催促着:“妈,这都小伤,我们快走,有坏东西要来!”

母亲懦懦不安,很是害怕的样子,“怎么,怎么就要走?是什么人要来?”

宁诺快快收着衣服,嘴里急切道:“妈,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母亲怕得不行,跌坐在地上,双眼流着泪,“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妈,你不能瞒我呀,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呜呜哭着,宁诺不给个说法,她便不动的样子。

宁诺有些头疼,却还是先安慰着母亲,她长话短说,快速解释:“我不知怎么被别人绑到后备箱里了,咬了好久的绳子才逃掉的,那些人估计很快就会追来。妈,我们得快走!”

母亲似乎被吓傻了,任凭宁诺怎么拉扯就是一动不动。

宁诺一睁眼担惊受怕,用尽力气才逃了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吃,身体里的药估计也还没有代谢完。

14岁的年龄12岁的小身体,拉母亲一个成年人起来着实费力不已,但她始终没有放弃,一直安慰劝说着母亲。

母亲六神无主,胡乱问着:“那,那我们怎么办?能逃去哪?会不会又被找到?这得多带几件衣服,还有用的锅碗什么……”

“来不及了,妈,我们先走。”宁诺始终很急,想先离开。

“可是,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吃什么喝什么?这以后又该怎么过啊?”说着说着母亲又呜呜哭了起来。

宁诺一手提袋子,一手拉着母亲,“妈,我们先离开,等过段时间他们不盯着这里了,我们再回来拿其它东西。”

“妈,不等再拖了,我们得先走!”

宁诺的心脏狂跳,像是遇到危险的小动物,觉得天敌就在附近,得快逃!

“走?往哪里走?”

门被一脚踢开,一个花臂纹身的肌肉男骂骂咧咧的进来:“艹,小娘皮的,这么会跑!害得老子来回折腾!”

宁诺把衣服袋子往那男人身上一扔,拉着母亲就想跑,结果却反被母亲一把攥住。

“……妈?”

宁诺不明白地看向了母亲,大大的眼睛里只有困惑。

花臂肌肉男大手一张,掐住了她的脖子,顺手给了她一巴掌,“他妈的!还敢跑,今天打不死你!”

“行了!”后进来的同样纹身的瘦高个厉声喝道:“打坏了脸,你赔得起吗?还不快带走!”

那花臂肌肉男闻言哼了一声,故意大力掐着宁诺的后颈,拖扯过去,宁诺奋力抓挠的样子,在他眼里跟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更不放心上。

宁诺奋力挣扎,大声叫嚷:“你们是什么人!这样随便闯到别人的家里抓人!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那花臂肌肉男大笑一声,“呦,你这小娘皮看样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掰着宁诺的脸看向她母亲的方向,“老子今天发发善心让你活个明白,看到没,你亲娘把你卖给我们了!”

宁诺听完的那一瞬间,只呆愣地看着母亲,母亲的脸上有着再明显不过的心虚紧张。

为什么睁眼就在后备箱里,

为什么母亲拖拖拉拉不愿意走,

为什么母亲安然无恙……

“妈……“

她喃喃自语,仍然不想将母亲往坏处想。

然后,宁诺看到那个瘦高个男人给了母亲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她无比眼熟——

“妈!你说过你戒了的!!!”

那是一袋白色的毒粉,母亲贪婪的神色与从前没有任何分别。

宁诺目眦尽裂,挣扎着,怒吼着,像一只被惹怒的小老虎。

“老实点!”

花臂男人拿着力道重拍了宁诺的后脑一下,这一下拍得她眼冒金星,耳中嗡鸣,只听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别让她再跑了”“三哥晚上老地方等你”……

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母亲卖了她。

哈哈,

母亲卖了她,

相依为命,说会永远保护她的母亲,

把她卖了……

“哈哈哈哈……”

宁诺神经质的笑着,她心里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落实感。

花臂男在旁边嘀咕一句“不会就这么疯了吧,那尾款怎么办”。

混杂着泪水,宁诺最后笑着看了母亲一眼,那一眼不在有女儿对母亲的感情,只有深深的疲累与解脱。

妈,我还完你生养我的恩了。

宁诺似认命一般木木地被拉扯到车旁,车门刚打开,她一口咬在了花臂男的手腕处,死命地咬着。

重重得一声“啪”,伴着花臂男的怒骂声,宁诺倒在了地上,牙被蹦掉了一颗,嘴角溢出鲜血。

花臂男一脸怒相,纹身瘦高个一时没拉住,花臂男抬脚就要踹向宁诺。

宁诺一动不动,一避不避,她故意咬人,不是为逃跑,而是寻死。

她不知道自己被卖到了哪里,不是器官处理场,就是妓女那种地方,或者更加畜生的地方。

她不想去,

她只想着死。

“嘭”

一声枪响,

“嘭”

又一声枪响,

两声物体栽倒的声音跟着传来。

宁诺的眼珠颤了颤,却仍然不敢动,来得人同绑得人不是一伙的,而且来得人很凶,是亡命徒的那种血凶,不是虚张声势。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吸了口烟,蹲在宁诺旁边,没上手,只皱眉瞧了半天,在她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上仔细打量着。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能确定,他吩咐道:“带走。”

无疑需要带走的人是宁诺。

宁诺抖着声音争辩:“我跟死得那两个人不是一起的,我不认识他们!”

开枪的男人吸了口烟,呲了呲牙:“那两个小喽啰可当不起我出手。”

“带走!”

随后,宁诺被两个女人按住,其中一个给她打了一针,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眼是在一间白色的病房里,穿着病号服,打着吊针,身上各处被用了药。

她醒过来不过三分钟,就有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询问情况。

她本来不想回答的,结果其中一个医生好像习以为常一样,给了她一个平板,然后点击了播放键。

一分钟后,宁诺吐了。

那个医生说:“这是最轻的刑罚,你如果觉得你能受得住,可以什么都不回答。”

十分钟后,因为宁诺的万分配合,有问必答,两个医生满意离开,临走前还是那个医生,他说:“不用太害怕,只要能体现你的价值,刑罚与死亡都不会出现。”

宁诺那个时候不懂,后来才明白他的意思。

养伤的一个月里,宁诺试图逃跑过,但她一次都没有实施。

一是因为那个医生说,不要逃跑,不然会有惩罚;

二是因为那个医生说,她如果逃跑,最好一下就能飞出金沙,否则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宁诺很惜命,她不想就这么死了,但很可惜她什么话都没有套到。那个医生虽然是个话痨,但由始至终没有说是谁救得她,更没有说救她得人想干嘛。

一个月后,她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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