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望着天回想记忆中的那时:“我死的那年,是公主的十七岁生日,但当时的局势是敌国发现了我们给他们的一位能力出众的皇子下了蛊,而解除的方式是杀死母蛊。”
“秋月,拜托你将她带走”夜晚一处偏远客栈的一件屋内十七岁的公主将一位苗疆少女拜托给秋月“带她走得越偏远越好,绝对不能让敌国的人抓到她,你就和她一起躲着,等到他死了再看局势要不要回来。”
秋月深知这位少女关系到现今局势,如果被敌国杀死苗疆少女体内的母蛊令敌国的皇子康复,那么他们的铁骑必将踏平他们的根据地,也是苗疆少女出生的地方,而城中的百姓自然也不能幸免:“但是公主你们呢?”
公主低头看着茶杯里的水:“我会和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前进替你们引开追兵。”
秋月听到这里还是没有忍住:“那就是会由妾身带着她躲着,但是***你知道妾身并不想躲着,他们于妾身而言也有着深仇大恨。”
公主自然知道秋月与敌国的深仇大恨,公主起身坐到秋月身边替秋月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秋月,现在他们都不在,这这里我只信得过你,将她藏好一样能让***痛不欲生,这并不是躲着,而是能让他被折磨的一种方式。”
秋月终究还是送了口:“妾身会的。”
而一旁的苗疆少女玩着蝎子仿佛看不到两人,直到公主给了自己一个眼神,少女立刻示意给倒了一杯茶放到桌上。
公主拿起茶杯递给秋月:“那你们便今晚启程吧,愿能够我们在未来再会。”
“那时的妾身接下了茶杯,但却并未想到公主居然命她在我的茶水里下蛊,喝完后我立即晕了过去,再次想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一处森林中,一位苗疆少女递给另一位靠着树休息的少女一碗药:“喝了吧,能解除我对你下的蛊的副作用,但是你知道的,对你下蛊我只是服从命令。”
秋月接过少女的药喝了下去,但还是没有看少女:“多谢。”
少女摇了摇头在秋月身前蹲下:“秋月,你知道公主还给我下了一个命令吗?”
秋月瞬间警惕地看向少女:“你什么意思!”
少女回答道:“你晕倒后公主问我有没有能暂时令人失忆的药或者蛊,我知道她一定是知道我有才这么问,所以我也并未瞒着她。”
“所以你对妾身又一次下了蛊?”秋月刚要用法子将喝下的药吐出却再一次晕倒。
晕倒前秋月听到少女无奈地说:“对不起,但是**希望你能拥有一段没有仇恨的日子。”
“后来妾身醒后,她告诉妾身妾身是她的姐姐,我们正在躲避追杀我们的仇人,而妾身为了保护她被伤失了忆。”秋月说到这里笑了两声“现在想想她也没有说谎。”
“再回来我们在一处偏远山村住下,过着普通的生活”秋月回想起那段时光不由得怀恋起来“那段时光确实足够平静普通,但是好景不长。”
“秋月,我们得离开这里!”苗疆少女推开屋子的大门朝秋月喊道。
秋月被这样的少女吓了一跳:“怎么了妹妹?”
苗疆少女听到这话一拍脑袋吐槽起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
然后秋月便看到自己的妹妹从包里拿出一个银质圆球,少女打开圆球将里面的虫子丢到地上一脚踩上去,秋月还在震惊于少女的行为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一大段记忆,借此秋月立刻懂得了少女的意思:“走!”
少女见秋月恢复了记忆连忙往外走:“走,去后山!”
村庄里的一位老妇人见到朝后山奔跑的两人喊道:“***,秋月,你们慢点跑!”
少女听到了老妇人的呼喊这才想起来忘记和村民说了,便连忙朝老妇人喊道:“金婆婆,麻烦您告诉村里人,敌国的军队来了!我们有点必须要做的事,拜托你了!”
少女喊完立马拉着秋月往后山跑。
而金婆婆也十分相信这两个来到村庄后一直行医的姐妹两,两忙放下手里的活告诉村里的这个消息。
两人往森林深处躲,但两个少女终究还是没办法一群军队的搜捕。
秋月看着不远处的声响,深知自己的职责是保护好眼前的苗族少女,秋月心中已经有了计划:“***,给妾身一只死后能让灵魂留在这里的蛊虫吧。”
虽然现在是生死关头,但少女听到秋月的要求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骂人:“你怎么想的?没有这种蛊虫的好吗!”
秋月听到少女的回答不由得有些失望:“这样吗,并没有啊,那还有些可惜。”
少女自然察觉到了秋月想要干什么,心中只有悲凉:“你要去吸引他们对吗?”
秋月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士兵将出门前随手那的匕首交给少女:“你一定要活下去。”
秋月说完朝着远方奔去。
“至于后来,我只记得妾身被追到了此处山崖,因为妾身不肯交出她的下落,领头的骂了妾身一句从背后拿出一根羽箭射向妾身,妾身无法躲避便倒在了此处。”秋月说到自己的死亡却笑了出来“可能是妾身在最后对她说的话起了作用,在他们走后妾身醒了过来。”
“妾身没死?”秋月刚说出这句话低头一看却看到了自己的尸体,秋月便知晓自己的确死了,只是死后留下了灵魂。
秋月便下山再次来到了村庄,可因为敌军的到来,这个小村庄尸横遍野。
秋月寻遍周围也只发现一个不足三岁的小姑娘还有气息,秋月看着怀中的女童心中对这个村子的愧疚更加深,是她们的到来才令这个远离战火的村庄被屠杀。
秋月带上了女童和公主那时交给***却并没有动多少的钱财到了附近的一个没有被波及到村庄。
“您好,请问您能收养她吗?”秋月抱着小姑娘向开门的妇人问道。
妇人看着衣袍满是血迹的秋月问到:“姑娘,你这身上怎么全是血啊?”
秋月这才发现自己衣袍上的大片血迹,秋月生怕妇人觉得自己怀里的小姑娘会是麻烦连忙解释:“您别误会,她只是隔壁村的一位普通少女叫小翠,妾身所在的村子被敌国的士兵不知因何原因屠杀,妾身在森林中逃过一劫,但回到村庄时只发现了她还有气息。”
秋月看着怀中的小姑娘想要流下泪水却因已是鬼魂之身再也没有了流泪的功能:“妾身有自己的仇恨,她跟着妾身只会更加痛苦,而且如果她醒了,妾身也并不想瞒着她,所以她跟着妾身不会有好事的。”
妇人看着秋月叹了口气伸手从秋月怀中抱过小姑娘:“唉,罢了,我和我夫君那么多年也没有小孩,我会收养她的。”
秋月见妇人愿意收养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交给老妇人:“这是妾身和妾身妹妹攒下的钱财,应该够您们和她有更好的生活,只希望未来她想要去做什么事能够随心所欲。”
妇人并未接过荷包反而问秋月:“姑娘,你将身上的钱财给我之后你怎么办?”
秋月笑得有些酸涩:“我用不到了,收下吧。”
妇人知道秋月或许未来确实不会再用上了,便没有再问收下了荷包:“那姑娘保重,希望未来还能见到姑娘。”
“多谢。”秋月向妇人行礼后便离开了。
“后来妾身发现妾身出不去太远的地方成为了地缚灵,便一直在村庄徘徊等待某一天***或许能来找妾身。”
“不知多少个年月后妾身似乎有了能产生幻境的能力,最开始妾身某一天眨眼后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小时候和公主荡秋千的场景,而妾身则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看着。”
“但或许是因为这是刚诞生的幻境,它并不准确,幻境中妾身将公主叫为小姐,但或许这不是不准确,而是妾身希望公主只是普通小姐,这样她便不用承担那么多,即使国家将要亡国作为普通小姐的公主便不用因为她是公主,她的优质生活是国民给她的,她当了那么多年公主应当为国民一条更好的,不被敌国欺压的路。”
“那村子里这些人……”
秋月并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桃树前折下一节桃枝递给晏安:“这是您在梦中看到的那时妾身折下的桃枝,它便是幻境的根本。”
见晏安接过桃枝秋月继续道:“这个村庄也是妾身的幻境,妾身想知道如果当时没有妾身和***,村庄又会是什么样,而您们记忆中的翠姨则是那时的小翠,不过那也是我的幻境,妾身知道她与小金从小青梅竹马亦有婚约在身便以一个合适的理由编织了一段记忆将幻境的她带回了村庄。”
“而真实的小翠或许再外面已经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您们说不定来带这里便是和她有关,您的好友,那位叫薛情的少女身上便有她的气息。”
“晏公子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秋月朝晏安礼貌地一笑。
“没有了。”
“那,晏公子可否回答妾身一个问题?”
“你说。”
秋月张口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晏安便也等着秋月。
许久后秋月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她自见到晏安后便想要问的问题:“晏公子能否告诉妾身,公主她,胜了吗?”
“嗯,胜了。”
秋月最深的执念随着晏安的回答消散了,秋月笑着看向晏安:“晏公子没有开妾身的玩笑吧?”
“嗯。”
桃花花瓣随风凋零,秋月的身体也渐渐化作了花瓣,秋月最后朝晏安行了一礼:“多谢。”
秋月的脸已经渐渐化作了花瓣,一片花瓣从秋月的眼角飘向空中,仿佛是秋月最后的一滴眼泪。
“晏公子,愿我们在您的未来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