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明来意，她工作不喜欢拖泥带水。

“嗯，我知道，我可以的。”连宛之脸微红点头，言言好像更好看了。

许言无语地笑了一下，“那要你签卖身契，你也那么爽快？”

连宛之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卖给你吗？”

他还真考虑上了。

许言暗自叹气，她就不应该相信当时的回复是他能写出来的。

许言摇头耸肩，“我不买。”

连宛之的表情失望，委屈无比，手指在桌下面扣着，怎么就不买呢？

“来，这是合同，也就是书契，受法律保护，仔细看看内容，我们会......”

许言打开合同，认真地给连宛之解释条款，每一条都说的明明白白。

“你有想加的条件，也可以提出来。”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彻底把合同过了一遍。

“我签。”连宛之眼睛眨都不眨，直勾勾地盯着许言的脸，鼻尖都是许言的味道，他腿都有点使不上劲。

许言气急败坏，“签你个头！这是样版，你回去仔细看二十遍，提出自己的要求，再来找我。”

连宛之发现许言变凶了。

以前她从来不生气，总是很耐心地教导他，以他的情绪为首包容他。

可他觉得许言现在这样就很好，这是作为弟弟根本看不到的许言。

生气的她也很漂亮，眼睛亮亮的，一张一合的嘴也看着好软。

好想……亲亲她。

许言发现连宛之盯着自己的脸神游天外，根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气得直接把合同样本塞给他，提起包准备回家。

“你看完再联系我。”许言结了账就往门外走。

连宛之回过神，抓起合同追了出来，“言……”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直离许言半米外，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

许言当做没看见，余光瞄到连宛之九分裤露出的脚踝，把脸偏到一边偷笑。

一路无言走到了单元楼下，许言突然转身，“送到这可以了，你也快回去吧。”

还会保持距离送人了，挺绅士的嘛。

连宛之脸被风吹得微红，“言言……我也住这。”

许言一愣，“你住这？301？”

连宛之点点头，露出傻笑，“嗯。”

他终于又可以离许言近一点了。

下一秒许言突然往楼上跑，电梯也不坐了。

连宛之急忙追上去，但奈何西裤迈不开腿。

“言言！”

“别喊我！”

他追上三楼的时候，许言刚好准备把门拉上。

连宛之那一刻看见了许言的脸好红。

就像最红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