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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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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一辈子可能都忘不掉。

他贪图美色不假,可贪图美色的同时,要记住沈韫那张脸对他来说绝不是一件难事。

陆长青很快对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十几个人不动声色形成一个包围圈。

就连叶莺都悄悄的将手按在手腕上。

沈韫扯了下嘴角,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庄少爷,今日我奉旨来带走陆长青等人,今日你杀不了我,这些人就是我的,你一个都别想带走。”

陆长青听出沈韫说话语气气息不足。

担忧的向人看了眼,发现这人脸色惨白,发白的唇角留着几个浅浅的牙印,隐在宽大袖袍下露出的手指轻轻颤抖。

陆长青此时此刻十分懊悔,刚才就该跟着人赶紧离开这地方的。

庄天佑还沉浸在那天晚上巨大的羞辱当中,气的他全身颤抖,面部肌肉抽搐,青紫的经络在他额头若隐若现好像随时都能爆炸开来。

“你是那天的花魁!” 庄天佑怪叫一声,他仗着自己带的人多,伸手要把沈韫拽出来,“你现在知道害怕躲着本少爷了,老子今日就扒光你的衣服好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庄天佑甚至都没有碰到沈韫的衣角,手腕就被人拧着向后别去,清脆的骨裂声后便是庄天佑的惨叫。

陆长青可以容忍庄天佑在街上撒泼犯浑,但他上赶着送死,还动土动到了沈韫头上,那就不能忍一时风平浪静了。

庄天佑不是个好东西,沈韫更不个好惹的。

陆长青知道,沈韫想印祸东流唯恐天下不乱,他甚至能猜到,沈韫在挑战他的底线。

事实证明,他的底线就在这。

哪怕沈韫已经身在高高的神坛,别人也碰不得摸不得。

陆长青一直告诫他身边的人不要轻易动手,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最先破戒的人。

庄天佑疼得在他手里嗷嗷叫唤,周围一圈家将急哄哄的舞刀弄枪想要上前解救庄天佑。

陆长青做不来沈韫那一套,一脚踹在人屁股上,庄天佑连滚带爬甩出去好几米远,被自己个儿带来的人险险接住。

陆长青扫了一圈,走到人前肃声道:“庄少爷,陆某是圣人钦点的武库匠人,沈大人现属于陆某直系上级,庄少爷当街动粗,陆某只好冒犯了。”

庄天佑碰着断手怒喝:“胡扯!你管这叫冒犯!”

“你们去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出了后本少爷担着!快去!”

庄天佑也顾不上疼了,照着旁边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人身后踹了一脚,才把自己带来的那些家将使唤出去。

陆长青最不想面对的局面还是出现了,而且还是这种时候。

他尚未在京城站稳脚跟,事情闹大麻烦不说,可能还会影响日后的计划。

不过他也庆幸,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照着沈韫这个办法一脑门走到黑的劲头,迟来一天沈韫手中都不知道要沾多少冤魂厉鬼。

沈韫本该是意气风发少年郎。

陆长青总想伸手救救他。

都说世间将就报应,沈韫的因果有多少,他想着就要担多少,也至少让这人无忧无虑,开心快乐的走过余生。

这次他没有拦着叶莺,叶莺刚一动手,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宁王萧难风尘仆仆赶来,当这众人的面将庄天佑揪到半空。

萧难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动了真怒:“庄家在京城当真无法无天了!庄天佑,本王看你是找死!”

庄天佑从萧难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他吓得一个激灵,□□渐渐湿润了,淅淅沥沥的水渍顺着他的裤脚滴落在地汇成一小摊。

“不是!我没有!”庄天佑不争气的开始哭嚎:“是那个姓沈的,他要杀了我……”

萧难嫌弃的一把将他扔出去:“本王看你是疯了!怎么,庄老是府上事情嫌少,放你出来坑害朝廷命官,好为你父亲开脱吗?!”

庄天佑脑沟浅,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叫萧难一通话说的好似大难临头,支支吾吾了半天。

“殿下,我……我,您误会了,我就是看沈大人像……”

“本王看你是瞎了眼!” 萧难骂道:“还不快滚!”

萧难这几年在朝中不愠不火,可再不济也是个根正苗红的皇家子弟,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他庄天佑蠢,而不会蠢到当街跟萧难过不去。

爬起来带着自己的人怎么来的,就怎么狼狈的离开的。

萧难一回头,担忧的视线在看见陆长青后,瞬间凝固。

陆长青……果真没死。

而且还回来了,他怎么敢的!

萧难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确定是陆长青后,对沈韫投去质疑的眼神。

萧难几步上前,“阿韫,是不是因为这次的计划才中途有变!是不是!”

沈韫已经有些顾不上周围发生了什看,身上忽冷忽热,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胸口似的,每一次呼吸都十分费劲。

他晃了晃身体,抬手去摸随身带出来的静心丸。

药瓶子刚被他拿出来,就被陆长青伸手夺走。

沈韫去抢,陆长青人一躲一拦,左手顺势圈住了他的腰,右手弹瓶盖,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陆长青皱眉道:“吃这种药,你是真不要命了?”

沈韫哪还有力气去跟陆长青争什么,索性眼睛一闭,昏过去图个清净。

萧难见沈韫出事,下意识想要将沈韫的所有权抢到自己手中。

在抢沈韫一事上,陆长青怕过,但没败过。

陆长青单手拖着沈韫的腰向后退了一步,顺便不忘将沈韫软塌塌的脑袋摆到自己肩膀上。

陆长青颔首道:“好久不见,殿下。”

萧难有那一瞬间觉得,于沈韫他只是棋子而已。

“陆长青,你知不知道你回来,对阿韫来说是致命的,你会害死他!”

陆长青道:“殿下,我要是不回来,害死沈韫的会是他自己,而你是帮凶。”

萧难怒道:“你根本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陆长青一笑:“可现在沈韫要我活着。”

“所以我现在活着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宣泄出口的怒火猛地堵在心口,萧难嗤红的眸子里燃烧了熊熊妒火。

看得出来这小王爷对沈韫的特殊感情,陆长青又想,这是被人挖墙脚了?

陆长青叹口气:“王爷,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烦请王爷带路,沈韫的情况不太乐观,得赶快医治。”

萧难已经不是几年前任性妄为,谨慎胆小的废柴王爷了,他懂得大局当前孰轻孰重的道理。

即便心中再有不甘和愤怒。

萧难让人去找了一辆马车,眼睁睁看着陆长青要亲自抱人上去。

一想到两人在一个车厢看……萧难想杀了陆长青的心都有了。

萧难拦着陆长青警告:“这马车不是给你坐的!”

陆长青点头:“我知道啊,可沈韫抓着我衣服不松手,我也没办法。”

显摆一样晃动了下自己的袖子,沈韫紧紧捏着一角,看的萧难脑仁嗡嗡直跳。

罢了!

不跟陆长青一般见识!

他就不信,陆长青有本事能一直护着沈韫!

萧难不方便把人把自己府上带,他有贼心没贼胆,阴沉着脸把人带到卓泱的府门前。

陆长青抱着人跳下马车,神色眼色紧张,走了几步飞快转身对萧难道:“王爷,需要您帮个忙,需要的药材都比较贵重,恐怕只有太医院有。”

萧难定睛往他怀里一看,只见沈韫被陆长青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露出来的小半张脸也白的下人,毫无血色的嘴角沾染着刺眼的血迹。

萧难也慌了神,口不对心的反驳:“我凭什么……信你。”

他话没说完,陆长青已经抱着沈韫快步走开,直流给他一个匆匆的背影。

萧难烦躁的对王虞山吩咐道:“去请太医院的陈大夫,需要什么药材从本王账上出!”

“别管什么药材,多名贵罕见钱不是问题。”

萧难一刻也不像留在这个伤心地,转身就往皇宫的方向去,王虞山生怕这档口萧难去皇帝眼皮子底下晃,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

“王爷,您去哪?!”

萧难摆手示意他不用跟着:“你不用跟着,本王去找皇兄说说话,今日之事逃不过他的耳目 ,事情已经发生了,放任不管只会更糟糕。”

他与沈韫的关系,一直都是萧越心头的一根刺,尽管他们二人这两人有所疏远,萧越抓不到错处也奈何不了他们,可今日他贸然出现,已经是犯了大错。

他若不找个借口开脱,必然会连累沈韫。

王虞山心中替萧难不值:“王爷,您要怎么说?”

萧难思忖片刻,道:“就说本王想问问那陆长青,西北矿场能否投入使用制造武器,没想到碰上庄天佑……就这样说!”

王虞山心如刀绞:“您何苦啊,您这不是触那位的霉头呢!”

萧难骑上马,无所谓道:“不过是一座矿,给谁都一样!”

在知道兵工厂是陆长青的首座之前,他确实有意等有机会想要将矿场的生意投入到制造武器建造上,一部分想办法倒卖给朝廷赚钱,一部分私自留着以防后患。

他今日去找萧越如此坦白,无意就是断了这条路,可能还会令萧越对他的态度再冷上几分。

王虞山对此只敢怒不敢言。

依照萧难的吩咐,他去太医院请了最德高望重的陈大夫,护送到卓泱府中。

陈老背着药箱累的气喘吁吁,一进屋就看到陆长青像模像样在行针布穴。

陈老气道:“哪来的小庸医!还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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