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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Chapter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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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父被吼得身体僵了一下,内心委屈极了:“行,就当是我有病吧,你开心就行。”

廖母现在真是要多烦有多烦,迟到叛逆期的儿子加突发低智症的老公,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还过年呢,过个屁,都喝西北风吧。

见更年期的妻子拧着眉头要进屋,廖父忙问:“今天不是要去买年货吗?什么时候去?”

廖母冷冷扔下一句:“买你个大头鬼!自己看着办吧。”

廖父:“……哦。”

卧室门哐的一声被摔上。

睡眠不足的廖母心力交瘁下终于浅寐了两个小时,刚做上梦,姜女士的电话打了进来。

“宝,我儿子醒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廖母猛地张开眼:“现在,我现在就过去。”

姜女士:“行,那你把老廖和小延也叫过来吧,中午还在我们家吃。”

廖母冷哼一声:“不用费那个功夫,让他俩自己解决,没饭吃就饿死。”

姜女士:“???”

裹上外套,没搭理坐在客厅聊天的老公和儿子,廖母眼不斜脚不停地换上鞋出了门。

廖望延:“爸,她干嘛去了?”

廖父:“你问我我问谁?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廖望延:“……还是算了吧。”

去于家的脚步有些急迫,进门后廖母连外套都没脱,扔给闺蜜一句“我和你儿子单独聊聊”,就进了次卧。

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姜女士狐疑地盯着木门,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八卦的心,缩在沙发里看起了狗血玛丽苏偶像剧。

于琰正搂着被子玩手机,见廖母进来忙将手机扣下坐了起来。

“董姨,找我什么事?”

廖母不说话,双眼紧紧盯着于琰,此刻她不像个律师,倒像个审讯犯人的警察。

于琰被她看得直发毛,在她身上嗅到了廖望延盯着自己的那种感觉。

“董姨,你别这么看我,看得我都害怕了……”

廖母忽然展颜一笑,于琰更害怕了。

她轻声道:“于琰啊,董姨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们训练的情况。”

于琰双眼中冒出问号:“训练?训练怎么了?”

廖母:“你们平时训练累不累啊?一天都训练几个小时?”

于琰:“不好说,正常规定是八个小时,但一般都在10-12个小时,毕竟干我们这行的稍微懈怠一点就会被观众看出来。”

廖母:“那你们岂不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游戏?”

于琰:“这么说也没错,我们训练时间是从下午两点开始,除了没比赛的日子会11点左右回房休息,剩下备赛的时候都是后半夜才走,看每天的状态。”

廖母:“那廖望延一般每天都是什么日程?”

于琰:“他?他是我们基地里最自律的人,每天雷打不动早上八点起床晨跑,回来后进行单人训练,下午再跟我们一起训练,一直到半夜结束。”

廖母琢磨着于琰透露出来的消息,从脑子里盘算了一下后继续问:“那他除了锻炼之外,出门的次数多吗?”

于琰:“几乎没有,他大部分私人时间出门都是去给我买这买那,董姨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胖了一圈?都是他喂的。”

廖母的心忽然跳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后背要冒汗了:“那……平时在队里,他和谁关系最好?”

于琰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间:“我啊,我俩好的都快成连体婴儿了。”

廖母的心跳得更快了。

“你们……”廖母口干舌燥,吞了口唾沫,“他平时都怎么对你啊?”

于琰丝毫没意识到这次的谈话有多诡异,单线程脑子问什么答什么,一点都不藏私,反倒觉得这是个极佳的告状机会。

“董姨!既然你问了,我就不得不说了!”

于琰一脸严肃,把廖母吓得又吞了次口水,她生怕自己儿子前脚出柜,后脚闺蜜儿子也跟上步伐。

那她就真得打120进ICU了。

于琰:“董姨,廖望延天天欺负我,你得给我做主啊!”

廖母:“……”

廖母:“???”

于琰盘起腿,仰天长叹一声:“自从来了我们队,他没事就给我一拳,要不就绊我一脚,掐我一下,还总说一些听起来阴阳怪气的话,好像我的存在玷污了他的眼睛。”

廖望延要是能听见于琰的话,得郁结于心喷出好大一口血。

什么叫给他一拳?那是帮他调整驼背的坐姿!

什么叫绊他一脚?那是让他走路不要玩手机,注意眼前的路!

什么叫掐他一下?那是……那是看他有点可爱,情不自禁。

廖母觉得事件发展有点出乎她的预期,但她仍旧认为自己的第六感值得相信,所以又往深入问了一句:“阴阳怪气……指的是什么,能给我举个例子吗?”

于琰捏了捏下巴,思考起来。

“哦对了,就比如前几天吧,我们训练到一点多,我想着去接一杯咖啡提提神,好心问他要不要,结果您知道他说我什么吗?”

廖母:“什么?”

于琰:“他说:凭我当天输一晚上的惨状,喝再多咖啡也起不了效果,不如赶紧关机和他上楼睡觉,他学会了一种能传输电竞技术的功法,只要搂着我睡一晚上就能把这功力传给我。”

“……”

廖母心想:哈,第六感是对的,悬着的心终于还是被塞进棺材里了。

连棺材板都盖上了。

于琰压根没发现廖母瞬间灰暗下去的脸色,还在义愤填膺:“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指桑骂槐的说我菜吗?还什么功法,我像傻子吗?虽然我确实还没拿过世界冠军低他一头,但他也不能这么看不起我啊。谁还没有个状态不好的时候呢,我连输的时候他这么讥讽我,我连赢的时候也没见他夸我啊。”

廖母勉强扯了扯嘴角:“是啊,他可太过分了。”

于琰终于找到了能倾听他悲惨日常的人,巴不得立刻把亲妈的位置从姜女士换成廖母。

“董姨,这种情况少说两天出现一次,多说一天出现两三次,我被他折磨得都快没信心了,您真得替我好好骂他两句。”

廖母现在脑袋里嗡嗡作响,言语中透着几分癫狂:“骂他?骂他怎么够?我得打他!打到他跪地求饶!”

于琰挠了挠头:“那倒是不用吧。”

廖母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媚眼抛给瞎子看,自家儿子都已经走到跟亲妈出柜的地步了,另一位当事人还在看花园宝宝呢。

她没再多问,起身后意味深长地给于琰留下一句——

“宝儿啊,大智若愚从来都不是个贬义词。”

于琰还在咂摸这句话里的意思,但廖母无心解释,和姜女士道了个别就快步往家走。

毕竟家里现在还有个不干人事的儿子等着她教育。

父子二人正坐在桌前可怜兮兮地吃泡面,廖母一进门就把两人面前的泡面桶扔进了垃圾桶。

廖父:“?”

廖望延:“……”

廖母用风雨欲来的口吻叫人:“廖望延,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给战友投去一个苍凉的眼神,廖望延知道,五米大刀马上就要落在自己脖子上了。

母子二人在卧室一坐一站,眼神却没有交汇。

根据动物法则,对视代表挑衅,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一场小型战争,廖望延根本不敢冒险,所以他故意忽略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逡巡,双眼只落在屋内的垃圾桶上,连余光都不敢瞟。

廖母:“垃圾桶好看吗?好看的话晚上抱着睡觉?”

廖望延不敢造次,摸了摸鼻子:“没您好看。”

廖母:“花言巧语从哪学的?”

廖望延:“自学成才。您儿子从小学习能力就强,您是知道的。”

廖母:“我确实知道,我还知道你个不要脸的想让我从此再也没脸见你姜姨。”

廖望延心里一惊,忙看向廖母:“你知道了?”

廖母翘着二郎腿冷笑一声:“我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吗?”

廖望延更慌了,生怕自己那只用温水煮的弱智青蛙被亲妈兜头浇了一盆滚烫开水,直接烫熟了。

“妈,你刚才出门是去找于琰了?你和他说什么了?”

他直接摊牌。

廖母揪下自己脚上的拖鞋,直直砸到了儿子脸上:“你还敢问?你还好意思问?于琰那花生仁大的脑子只能装得下吃和睡,廖望延你是不是要死啊?敢带坏你姜姨的儿子。”

廖望延拎着拖鞋想反驳,却又觉得亲妈这句话没什么毛病。

廖母:“我没和于琰说什么,但是不妨碍我从他的话里明白你想干什么。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不行,没得商量。”

廖望延知道,从多年前发现自己喜欢于琰的时候就知道了。

两家是从长辈小时候就打下的交情,如果他和于琰任何一个人是女生,都可以算得上是亲上加亲,但问题就在于,都是男生。

廖母越说越生气,眉间蹙起两道褶皱:“首先,虽然我不认为结婚生子传宗接代是什么必需的前置条件,但这也不意味着我能接受你的同性取向。”

“其次,通过今天和于琰的沟通,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没有那个想法,最重要的是,他也根本没有意识到你有这种想法。你不能在他无察觉的情况下用诱导性的话或者动作来隐晦扭转他的取向。儿子,这不道德,也不磊落。”

“最后,你姜姨一直希望有个女儿,生下于琰之后身体不允许所以没再要,今年她还提过,等于琰结婚了之后最好生个女儿,这样她就能圆年轻时候养女儿的梦了。”

“如果你要做的事只涉及自己,或者咱们自家,我都多多少少能劝自己站在你的立场去考虑,但小延,你已经牵扯到另外一个家庭了,我没法松口,也不能松口。”

廖望延沉默地听着。

他无话可说。廖母字字句句说的都对,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即便于琰本身也是喜欢男生的,但这不能作为他和廖母谈判的依据。

他的事,就该他自己解决,跟被他喜欢的于琰毫无关系。

喉咙口和鼻腔像是被各塞了一小团棉花,堵得他说不了话也喘不了气。

廖母见他低落的神色,轻叹一声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每天都是对着男生和电脑,没什么和女孩子接触的机会,要不这样,过年我给你介绍两个女孩子,你聊聊看,没准就会发现你也可以喜欢女生。”

“不必了!”廖望延赶紧拒绝这个提议,“妈,不要带有职业偏见,电竞选手并不是见不到女生,不管是主持人、解说、粉丝,亦或是朋友介绍,我们都有很多机会和女生接触。”

“我和你挑明这件事,本意不是为了在年前给你添一场堵,我只是觉得……该说了。”

廖母又急了:“什么就叫该说了?怎么就该说了?人家于琰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就该说了?怎么,你还想把我和你爸说通以后,让我俩帮你一起追?你不要脸我们两个还要呢。”

廖望延摇摇头:“我没这么想。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怕跟你再说清楚一点。”

“我17岁就发现了喜欢于琰,那个时候我也茫然过,以为是每天见面毫无距离感让自己被误导了,当时又正好想去打电竞,我想着,没准见不到就能恢复正常了。”

“一开始的确如我所想。我每天忙着训练,两只眼睛只要一睁开就是对着电脑,一闭上就是睡觉,我没空想他,自然就不会钻牛角尖,我对自己解释,其实我不是喜欢于琰,只是习惯了和他在一起,所有的所有,我都归咎于是错觉。”

“结果我没想到,两年之后他也来打电竞了,妈你知道什么叫死灰复燃吗?即便我和他不在同一个队伍,我仍旧会保持每天高频的频率去刷他的动态,去看他的朋友圈,借此去了解他每天都做了什么,开不开心。”

“我意识到自己又过界了,所以强逼着自己不看手机,这也是为什么前两年有一阵你总说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因为我都扔在房间里不拿到训练室,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去看。”

“我这点阴暗的心思藏得很好,没谁发现,可于琰不知者无畏,他觉得之前我们两个人不在同一圈子沟通少很正常,但既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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