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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Chapter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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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开始挂上春联和福字,人们进菜市场时手里还空空如也,出来时就两手提的满满。

小商贩们从市场外就地摆摊,从吃的到穿的到用的,一应俱全,打眼望过去尽是一片鲜艳的红色。

未化的雪挂在光秃秃的深棕色树枝上,远看倒像是开了些白花。树干上绕了不少小彩灯,一到晚上天黑,就会亮起绚烂多色的光。就连路边的电线杆上,都不知道被哪位具有节日氛围的人贴上了缩小版的福字。

廖家买年货的事从廖母变成廖父,又从廖父变成廖望延,无它,实在是前两位被最后那位气得根本没有心情采买。

不得不说,母亲的确足够了解孩子,廖望延本想借着买年货的机会把于琰叫出来,还没掏手机呢就被硬声拦下。

廖母:“我警告你,别趁着出门买东西又去勾搭于琰,这两天把你的屁股夹紧了做人,再敢从我眼皮子底下跳来跳去,我就从于琰那边入手斩断你所有的念想。”

廖望延丝毫不质疑这话里的真实度,他妈现在已经被他逼到临界点了,要是再不收敛,她还真能做出破罐破摔的事。

“您放心,这几天您说东我绝对不往西,您要打我左脸我绝对不给右脸,我就是您最忠诚的兵。”

廖父站在阳台抽烟,一听这话又气不打一处来了:“那我刚才要打你你躲什么?你妈打就行我打就不行?”

廖望延嬉皮笑脸地回:“我妈肯定不能跟您比啊,您手劲儿太大,儿子我现在靠脸吃了不少饭,要真被您一巴掌打坏了,我得少挣多少钱啊。”

廖父轻哼一声:“油嘴滑舌。”

中午吃的闷亏,廖父廖母下午就找了回来。

从菜市场拎了两手的东西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廖望延就被埋怨上了。

廖母:“这个莴笋,老得能赶上你爷爷了,这个芹菜也是。这西红柿倒是不老,都还带着绿呢你就给买回家了,人家卖菜的收了你的钱没跟你说两句吉祥话?你这种冤大头可不多。”

廖父:“你这肉买的,该瘦的不瘦该肥的不肥,就这猪五花,我眼瞅着都能用来炼猪油了,好儿子上赶着给肉铺打扫边角料是吗?”

廖望延:“我去重新买,你们想要什么?”

廖母:“我不管。”

廖父:“我随便。”

廖望延:“……”

第二次满载而归。

廖母:“哟,这春卷买的好啊,一看炸出来就不好吃,辛苦你买回来给我添堵了。”

廖父:“这开心果买的好,我打眼一看全是没开口的,儿子这是心疼咱俩,故意买这种给咱俩练牙口呢。”

廖望延:“妈,那是你最爱吃的香芋味春卷,哪年你自己都得炫两包。爸,那一大兜子开心果能找到一个不开口的也是难为你了。”

廖母:“是吗?我怎么没印象。”

廖父:“你看,我又找出来一个,现在两个了。”

廖望延:“……”

第三次满载而归。

廖母:“你怎么买这个牌子的生抽啊?咱家从来不用这个品牌的,一点都不好吃,有股怪味。”

廖父:“这对联也太难看了吧,一点设计感都没有,你打游戏挣这么多钱,都舍不得花十几块钱买个贵一点的对联吗?”

廖望延:“妈,说这话之前先把垃圾桶里这个牌子的生抽空瓶扔了。爸,这对联是我找隔壁李爷爷写的,去年您还夸过他的字好。”

廖母:“有吗?我怎么没看见?”

廖父:“我说过这话吗?你记错了吧。”

廖望延:“……”

明知父母是故意阴阳怪气让自己来来回回地跑,但廖望延还是乐呵呵的。

毕竟老两口现在还有心情给自己找毛病,就证明这事早晚能过去,要是一言不发任凭自己发挥,那才是真正的不好搞。

看他累了好几个小时,廖父廖母也没再揪着不放,再生气又能如何,现状摆在这里,没必要在过年这种日子揪着不放。

把炒了的莴笋和芹菜都摆在儿子面前看他吃光,是廖母当晚最后的脾气。

廖望延边嚼边想,确实挺老。

大年三十晚上,廖母即使嘴上不饶人,却仍旧做了满桌子的好菜,席间谁也没提让人不高兴的事,吃了顿完美的年饭。

吃完后,桌子上的剩饭还没来得及收,三个人又马不停蹄地包起了饺子。

廖父手上的活不停,嘴里说道:“一会分出来1/3送去于家吧,老于爱吃你包的羊肉饺子。”

廖望延没插嘴,以为这话是和他妈说的。

等生饺子收在盒子里递到手上,他才后知后觉地问:“我去啊?”

廖父没看他,手又上下颠了颠:“去不去?不去就让你妈去。”

“去!我去!”

生怕老爸反悔,廖望延忙不迭接过盒子,套上挂在入户门衣架上的羽绒服就出了门。

廖母瞪了一眼廖父,却没说话。

给廖望延开门的是于琰,看见他时嘴里还叼着筷子,说话含含糊糊:“诊摸来惹?油虾寺?”

廖望延递上手里的盒子:“我爸让我过来送饺子。”

见于琰错了半个身位邀自己进门,廖望延摇了摇头:“不进去了,晚上守完岁出来放烟花?我买了不少。”

见于琰迫不及待地点头,他笑笑,抬高了嗓门和屋里的两位长辈道别:“于叔,姜姨,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拜年。”

听见屋里传来回应,廖望延抬手揉了揉于琰的头顶,转身按下了电梯键。

春晚虽然越来越无聊,但听着它守岁似乎成为了家家户户的习惯,从晚上七点开始,外面的烟花爆竹声就开始不停歇地作响,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随着电视里传来倒计时的声音,廖望延眼睛看着前方,右手却攥着没息屏的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廖父悄悄觑了一眼,下一秒又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

随着主持人在电视里数到一,墙上时钟的三根针也一同落在12的数字上,同一秒内,亮着的手机屏幕里发出一条消息。

【Y:又一年。】

几乎同频,对话框里的另一个人也发来消息。

【没脑子:你爹来给你拜年啦!】

作息时间十分健康的廖父廖母撑着睡意吃了几个饺子,就关上灯准备睡觉了。

廖父故意晚了妻子两三步,见廖望延还坐在椅子上没动,他似有深意地递了一句:“早点回家。”

正在发消息的人抬起头,等着他的下句话,但廖父却在扔下这四个字后进屋关上了门。

几秒后,廖望延眼睛重新垂下,看着聊天框里还在不停发消息的人,蓦然一笑。

听见入户门被合上的一声脆响,廖母摘下眼镜,把桌上的台灯按灭,找了个舒服的睡姿躺下。

几分钟后,她出声询问:“不管?”

廖父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两眼眯着看天花板,回:“无非就是光明正大和偷偷摸摸的区别。”

本以为话题就断在了这,但廖母忽然又开了口:“你没意见?”

廖父已经开始闭着眼酝酿睡意了,听见这话语气平静无澜:“有意见,但没有一条法律告诉我,儿子这么做是犯法的。”

廖母轻叹:“老廖,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我觉得亏欠了圆月。这两天我想了不少办法,从软的到硬的都想过,极端的几分钟里我甚至想过搬家。可转念一想,我这么做毫无意义,既解决不了问题,还添了不少烦恼。”

廖父摸了摸她棉被下的手,拍了两下:“别走死胡同。其实昨天他有句话问的没错,咱俩到底是不能接受他同性恋,还是不能接受他同性恋的对象是于家那孩子?我后来自己也想了想,如果抛开其他不讲,只谈性取向,我虽然还是会生气,但惊讶的程度可能会超过生气。”

见妻子不回话,他继续说:“咱俩这职业,说一句见识人生百态也不为过。和手里接过的案子相比,儿子是同性恋这事好像确实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起码比你一个月前接的那起,老太太出轨和老伴闹离婚,结果发现老伴私下转移财产给情人,情人又和老太太出轨对象有一腿的多角恋案子好接受吧?”

廖母乐了:“哪有你这样比较的?”

廖父:“小书,咱俩生他,不是为了让他成为咱俩的附属品。他有人格,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他用四年决定好的事,也不是咱俩只言片语就能动摇的,所以我觉得,随他去吧。”

廖母:“那老于和圆月那?”

廖父:“跟咱俩有什么关系?”

廖母于黑暗中偏头看了一眼丈夫,明白用意后闷笑一声:“是啊,跟咱俩有什么关系,咱俩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站在花园里的廖望延被冷风裹满全身,正要掏手机问于琰人到哪了,就被身后一股冲过来的牛劲顶的往前踉跄了几步。

于琰攀上宽阔的背,笑意满满:“你爹来也!”

斗了几句嘴后,廖望延把于琰放下,往后者手里塞了五六根仙女棒:“玩去吧。”

于琰盯着手里的几根棍,震惊道:“不是烟花吗?怎么成小女孩玩的东西了?”

“忘了回来之前刘哥说什么了?让我盯着你别搞危险行为,我肯让你放几个仙女棒已经很给面子了,不稀罕就还我。”

“稀罕稀罕!”于琰忙把手缩回怀里,“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廖望延手里拿着剩下的仙女棒,坐在椅子上正看于琰拿手里的东西去和小区里的小孩们换摔炮,身边突然响起一句女声。

“帅哥,请问你手里的仙女棒卖吗?”

廖望延偏头看了一眼,温声拒绝:“抱歉,不卖。”

女生点点头,却没走,廖望延又问:“还有其他事吗?”

被盯着的女生有点赧然,从衣兜里掏出手机解锁,问:“能加你个微信吗?”

廖望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对她指了指站在不远处还在用三寸不烂之舌妄图换摔炮的男生。

“看见那个男生了吗?”

“嗯,怎么了?”

“那是我对象。”

“……”

女生愣了一瞬,旋即道了个歉,迅速转身离去。

廖望延看着她回到不远处的两三个女生身边,小声交谈着些什么,他也不在意,将视线又挪回了于琰身上。

不久后,于琰心满意足地拿着半盒摔炮回来。

“耶耶耶!用仙女棒换来的!牛不牛!”

廖望延哑然失笑:“赶紧玩,再晚点就扰民了。”

劈里啪啦把六七个摔炮以各种自认为帅气的方式玩完,于琰点了两根仙女棒,边看着耀眼的火花边问:“刚才那个女生找你什么事啊?我看你还拿手指我。”

“你看见了?”廖望延还以为他当时满脑子都是摔炮,根本顾不上注意自己。

见于琰点头,他诚实地回:“那女生管我要联系方式,我说你是我对象,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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