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丈夫没有福气……”有人伸出手想把美利坚从英格兰怀里拎出来。
还有什么是比用孩子威胁母亲更好的选择?
“哎呀,我亲爱的,你说谁死了呢?”一只素白的手抓住伸手之人的手腕,法兰西笑语盈盈,低头看着比他矮了一截的英格兰。
……麻烦的东西来了,英格兰略一皱眉。
法兰西刚才一回头看见的就是那群人将英格兰团团围住,而且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的场景,这让他脸色瞬间就变了。普鲁士都还没反应过来,法兰西就从他面前消失不见了。
面前衣着繁杂而奢华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把做工精致的配剑,两缕银白色的头发垂至肩膀,一红一蓝的异瞳张扬而深邃,不得不说和英格兰的容颜确实般配。
“你是她丈夫?”男子略有警惕,这可是个成年男子,还有武器,可远不如那两个势单力薄的女子好威胁。
法兰西:“……”
他应该怎么回答,英格兰才不会生他的气呢?
美利坚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下,用娇嫩而清脆的童音喊了一声音量不小的“Daddy!”
英格兰:“……”
“乱喊什么!”英格兰眼角一抽。
法兰西则喜笑颜开:“诶!”
“她不是说你死了吗?”混混们怀疑道:“英雄救美的戏码也得有命才能赢啊,如果你是想救他们,我劝你还是快走吧,逞英雄也得有个度。”
“啧,没见过吵架的啊?”法兰西带入身份倒快,他的语气冷下来,“倒是你们,刚才想对我太太和女儿做什么呢?”
英格兰神情都开始扭曲了,美利坚倒是乐不可支。
混混们抽出水果刀或弹簧刀之类的武器,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先宰了你了。”
英格兰深吸一口气,他将怀中的美利坚塞给刚走过来的普鲁士。
普鲁士:“……?”他手足无措的感受着怀中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他抱过美利坚很多次,没错,可这是女体啊。
“普鲁士!”美利坚咋咋呼呼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美利坚,你怎么变成这副形态了?”普鲁士将她的裙子扯好,低声询问。
“忘了。”女孩回答得理直气壮。
“好。”普鲁士很无奈,“那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因为美利坚现在三四岁的女孩形态,他又不自觉把美利坚当成孩子哄了。不,说起来,普鲁士对待孩子的态度远没有这么温柔。
“我困了。”美利坚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花,看上去楚楚可怜。
“那你睡吧,没事的。”普鲁士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感觉更舒服。
柔软的金色长发轻轻刮蹭着普鲁士的手臂,泛起轻微的痒意,普鲁士的心忽然就安宁下来,他抱着美利坚默默远离了喧闹。
混混们神情惊恐地盯着刚把头发扎起来的英格兰,在他们的感官里,这他妈是换了个人吧?!
英格兰不抱美利坚后就像解除了什么封印似的,她漠然地盯着面前手持刀具的混混,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词,“来。”
被一介女流这么一激,混混还就真目光发狠,冲了上去。
“还挺有胆……”法兰西的利剑刚出鞘,三分,就感觉后面的衣服被什么用力一扯,随后他听见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闪开,别碍事。”
法兰西只感觉一阵带有玫瑰花香的风飘了过去,他回过神来时,普鲁士正以一种十分难以言喻的眼神注视着他。
法兰西异瞳中重新有了聚焦,然后他就看见一只纯黑色的高跟小皮鞋,唯一的装饰大概就是垂下的月亮吊坠,此时正略微摇晃着。鞋的主人此时正毫不留情地踩在一个神情痛苦的男子的腹部上。
英格兰目光仍旧淡然,一双绿眸如同冰冷的湖水般深不见底,她的周围呈点状分布着那些不断痛呼的混混,完全看不出他们原本的嚣张。
英格兰神情嫌恶,她拿出手帕细致的擦拭了一遍自己的手指,然后直接将手帕扔进了垃圾桶里,期间没有一丝犹豫。
法兰西:“……”他欲言又止。
“普鲁士佬,你刚才想表达什么?”法兰西只得调转矛头。
“我只是觉得你扮演的这个丈夫的角色挺废物的。”普鲁士面无表情,法兰西却无端感觉心上被扎了一刀,他目光幽怨,却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