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礼貌地敲了两下门,但没等到门内主人的答案就自己扭开了门把手,有一点把自己当客人的自觉,但不多。
房间里,坐在垫子上的日本抬起头,原本他以为是东京的,看见美利坚后差点把手里染血的纱布甩掉。他震惊道:“美利坚,你怎么来了?你,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或者东京一声?”日本转而一脸懊恼,他应该去接人的。
“你怎么受伤了?”美利坚关上房门,完全忽视了他的问题。
“……一点意外,没什么大事。”日本有些无奈,他现在还裸着上半身,周围散落着药粉和纱布,独特的苦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你确定这叫没什么大事?”美利坚指了指日本胸口处那道狰狞的伤口,撇了撇嘴,还没等日本开口就走了过去。
“!美利坚……”日本开口稍微晚了一步,美利坚已经看见了他后背处同样鲜血淋漓的伤痕。
房间里寂静得针落可闻,日本等待着他说些什么,但美利坚却一直没有开口,这反而让日本有点微妙的不自在,他想把衣服穿上。
直到浸满冰凉的消毒水的棉花被轻轻按到他后背的伤口处,日本浑身一激灵,他感觉头皮有点发麻,“美利坚,你不用做这种事……”
“会疼吗?”美利坚充耳不闻日本刚才说的话。
“……不会的。”
“你这么粗暴的包扎手法会不疼?”美利坚冷哼一声。
显而易见,日本没怎么理会后背的伤,因为他也够不上,他就干脆先用纱布缠住,确保伤口不会一直流血,他也不打算处理了。
“……”日本无言以对。
美利坚的力度很轻,棉花蹭过肌肤泛起痒意,让日本有些无措。
“你和东京到底算是怎么回事?”美利坚把药粉放到日本的伤口处,用棉花轻轻的涂抹均匀,神情专注。
“……也就,这样吧。”日本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能含糊其辞。
他不放心东京,否则大可以让东京来给他处理伤口,但东京对他的所作所为又让他不太敢放心东京,宁肯自己折腾自己,两人的关系也这么不尴不尬的耗着。
“那你们还要住在一起。”美利坚嘀咕着,毕竟这种关系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应该都挺折磨对方的。
日本哑然失笑,“我们原本就该住在一起。”只不过后来东京搬出去了。
美利坚不置可否,他绕过来给日本处理胸口处的伤时,日本的身体一瞬间就僵住了,不敢乱动,甚至屏息敛神。
“……我已经很轻了。”美利坚有些纠结,他似乎误以为这是日本感到疼痛时的表现。
“……不是因为疼,美利坚,谢谢你。”日本声音有点哑,是因为美利坚靠的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的吐息打到他的肌肤上。
“不客气。”美利坚忽而抬头朝他一笑,“你看我就说应该推翻封建制度吧,你好像变强了。”
日本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脑袋轰的一声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离他这么近还要对他笑得这么毫无防备……这真是……
日本无奈地看着他,“……嗯。”
最后,美利坚在日本的左肩处打了个结宣告包扎结束,日本也松了一口气。
日本将和服外套披上,温声问:“美利坚,你有什么任务要完成吗?”他担心美利坚像上次那样,玩着玩着就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听说你在改革,我顺道过来看看。”美利坚歪了歪脑袋,“虽然说是改革,可也要流血牺牲,果然不是谁都像英格兰一样。”
独立战争中,他肯定也受过伤,日本心想,毕竟自由这种东西,从古至今都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诶,等等,你都是资本主义国家了,买武器吗?定战舰吗?要物资吗?”美利坚眼眸一亮,这可是巨大的商机。
“那……打折吗?”
“咦?”这话听着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