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美利坚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怕你?”从小到大他怕过的事物很少。
“我是个疯子,我会杀了你的。”德意志陈述事实,“我不在乎你是否中立。”
“哦,那你动手啊。”美利坚坐在柔软的床上仰头看他,白皙而纤细的脖颈都近乎是引诱了。
德意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坐着别动,我给你找双鞋。”
“不试试吗?”美利坚挑眉,不,他那几乎是挑衅了,“你能杀了我吗?”
德意志抿起唇,语气也冷下来,“你以为我不敢吗美利坚?”
“你看起来不像是敢的样子。”美利坚歪了歪脑袋。
下一秒美利坚被按倒在床上,德意志的手搭上他正在搏动的动脉处,不轻不重。美利坚甚至没有反抗,只是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他血色的眸子。
一片血海翻涌着,可美利坚分明从中看见了几分慌乱和无措。
[行了,你下不了手的,不用试了。]
[谁说的?我,我只是暂时不想杀了他而已……]
温暖而白嫩的手伸出来环住了德意志的脖颈,德意志愣住了。哪怕不合时宜,他也想到,这个姿势,很适合接吻。
美利坚环着他的脖子,一双蓝眸中只倒映出德意志的身影,纯粹而清澈,像是希腊经常唱的圣歌。他光是那么看着德意志,德意志就有缴械投降的冲动。
……真糟糕。德意志的心跳蓦然乱了。
“可你是德意志,无论是什么形态,你都是德意志。”美利坚唇瓣微启,他说的很慢,也很认真。
因为他是德意志,所以美利坚愿意相信他。
“我都说了我不是……”
“你就是他,只是你太痛苦了所以拒绝承认而已。”美利坚想了想,“就像在世界各地劫掠货船的海洋霸主和会因为不知道怎么抱孩子而不知所措的英格兰是一个人一样,就像刚刚屠尽一个种族的欧陆霸主和轻声细语哄着走丢的小女孩的法兰西是一个人一样。你和他,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你!”德意志猛地松开身下的少年,慌乱地移开目光。
美利坚说的对吗?德意志不知道,无论是黑盟形态还是红眸形态,他都不知道。
但美利坚牢牢地环着他,没有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德意志又不敢真的用力挣开他,一时之间局面僵持住了。
“如果,如果你把我们当一个人,”德意志似乎有点生气,“那你对我和他的态度怎么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