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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万寿宸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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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今日宴会乃是怡王所愿,怡王待诸位甚好,念尔等所献万寿节礼尤佳,故相邀欣赏此灵猫‘小康’……

等再醒来,天已大亮。胤禛还在身边,终于不用早起,尤其是冬日,养心殿再暖和,出了被子终归是寒的,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人,太暖和了,让人更是贪恋其中。

但胤祥心里有事,他觉得事不宜迟,不能晚起。他推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胤禛:”哥,还要起来办小康的满月宴呢。”胤禛无奈,胤祥真是只会着急没用的事:“再睡会儿吧,不着急的。”胤祥已经醒了,在胤禛怀里来去鼓动:“不行啊,昨晚那会儿就睡了,我们还没商量好。”

胤禛将胤祥拉进了怀里,抱紧说到:“那现在商量吧,商量完就起身。”胤祥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此时进退维艰。无奈却也要坚持商量:“请允禄和允礼…,再范毓馪和常吉……好不好?”胤禛越发来兴致了,沉浸地回,”好。再找些官员……”而后是享受的一声叹息。

胤祥也是不自禁更靠近胤禛,双手扒住胤禛后背,一边道自己的想法:“官员们还要办正事,叫来……不好……”胤祥在胤禛耳边chuan着,让胤禛越发难忍耐:“他们做事都很慢的。差不了这一会儿……而我只找几个……有意思的。”

“张廷玉、励廷仪、史贻直……他们几个就好……”胤禛举着例。胤祥则是说不出话了,他觉得胤禛太坏了,没进来,也将自己撩拨得不行,这时候再开口一定很傻。“对了,把弘皙和弘暾等兄弟……还有一甲也叫来吧……今年不想赐宴。”胤祥现在只想专心了,胤禛却为这份断断续续的感觉激起了更多兴趣,继续和胤祥商量。

而胤祥被胤禛磨得接近忍无可忍,他chuan着道:“为什么叫弘暾他们……”胤禛从背后吻着胤祥的颈后:“他们送你的生辰礼,我很喜欢。”

“好,都听你的……现在,进来。”胤祥的心弦砰地断了,直接开口要求。胤禛嘴角不禁上扬,但还是很恭敬:“这样不好吧。王还要起来主持小康的生日宴。”胤祥反手打了打胤禛:“过分,不要拉倒,我这就起来。”说着就要翻身。那细瘦的腰就被胤禛压回原位,紧接着又软了下来……

也不知道胤禛何时安排的,所有人在未时都到了养心殿,胤祥乍地惊起,连忙推着胤禛赶紧穿好袍子。胤禛对今日来的人都挺好,没让他们站在养心殿门口等,而是分别被带到庭中自己的位置。

这日阳光好得很,晴空万里,让人在冬日晒得很是舒适,也不像乾清宫门口毫无遮拦得辣人。总之,养心殿真的待得很舒服,来过的人都知道。他们都没想到,皇上会突然设宴款待自己,明明说今年停了筵宴的,本就万分惊喜,后来看到来养心殿的只有寥寥几个人,更是受宠若惊,不尽快意。

皇上很细心,说宴会设在养心殿庭院,虽然有太阳,但也怕人感到凉,每个座位上用的都是毛毡软垫,旁边还有暖手小炉,座位旁也围上了漂亮的屏风,在宴会前还陆续上了美酒与点心。每个人的餐具也不一样,对准了所有人的爱好,大家在皇上眼里都是特别的。

允禄被通知时刚好在内务府,但也不敢一个人先去,等到允礼进宫,就在乾清门拦住了他。允礼和范毓馪、常吉在午门遇到,看到允禄也很开心,一行四人一起往养心殿去。等他们到时,便发现今年的三甲也到了。

他们三人很快向来人请安,而后再拘谨地坐回原位。允礼允禄自觉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范老板和常吉则坐在他们旁边。又过了一会儿,几位官员才到,他们终究是忙人,能刚好按时辰来,可是一点也不敢早,他们正正在未时赶到了养心殿遵义门口。

随后便看到月华门外走进了一群年轻人,他们纷纷退居门边,向来人请安。带头的是理郡王,而后面的,张廷玉看清了,是怡亲王的世子们,牵着最小的阿哥福惠。理郡王人很好,很快给官员们免了礼,之后就带着一个个快乐的世子往里走。

大家都为养心殿的温馨样子感动到了,感受到自己是在众多王公、大臣或平民中少数受皇上青睐的,谁能不骄傲呢。这小宴会准备的相当用心,被养心殿的阳光晒着,真的太舒服了。等待皇上的时间真是罕见得快,一点不难捱,也不在意皇上哪个时候才会现身。

皇上和怡亲王从正殿走出来了,众人立刻起身向上座行礼。此时,怡王正抱着一只很漂亮的白猫,这难道就是请柬最后提到的那只满月的灵猫“小康”?果然毛色纯粹,甚有灵气。

皇上带着怡亲王坐到主位的长桌,给众人免了礼。所有人又拘谨起来了。胤禛示意胤祥主持,胤祥看到眼前的排场已是够惊讶了,跟着胤禛坐在主位仿佛也有些不妥。更何况,还有那几个时不时盯着自己看的儿子,真是让人不知所措。出来之前,胤祥也没想到这场景。也就胤禛会这样做了吧。他低头摸着小康,作出不愿意的表情。胤禛无奈,只好自己开口。

“今日邀各位来此,乃是怡王所愿。”胤祥愤愤盯向胤禛,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但胤禛不管,依旧直言不讳,“怡王待诸位甚好,念尔等所献万寿节礼尤佳,故相邀欣赏此灵猫‘小康’,本日乃是它足月。”

胤祥有了想离席或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然而所有人都附和了胤禛,感谢皇上与怡王恩赏,暗自夸赞小康,只为让皇上听到。胤祥只能悻悻一笑。没想到胤禛看得上的这些人的共同点不是什么品性纯良,而是善于陪胤禛心照不宣地逢场作戏。

接着宴会就开始了,御膳房快慢搭配地上着各色珍馐,场中,胤禛还请了一些乐师弹奏雅乐,另一边,养心殿的下人将一些礼物搬出供人欣赏,也不说是谁送的,只觉各有千秋,大家也毫不在意如此分享,也好奇其他人送了什么。其实,胤禛只是为了完成昨日说的让胤祥清点剩下生辰礼的承诺。

第一个端上来的是一盆极好的梅花,不用看胤祥都知道是张尚书送的,张尚书养花还是很有一手的,上次送自己兰花,这次送给胤禛梅,还挺讲公平,当然送胤禛的还有其他珍宝,已经收起来了。大家都很喜欢这盆梅,胤祥都能听见谁道自己也很想要这样一株,随后张尚书脸上露出相当满意的表情。

接着是一幅字,上面有印,大家很难不知道是谁了,自端上来起就称赞声不断。当然是励廷仪的了,为胤禛写的一些吉利词句,又风流又庄重。一甲那三位也纷纷欣赏起来,是的,他们的字虽然不错,和励廷仪练的几十年的王羲之比还是差远了。励尚书也没想到自己的才华还能被这样展示,连连自谦,但一看就很开心地向皇上谢恩。

后面的是一部佛经,一看就很厚,也不知有多少年头了,这世间估计是没下一部。胤祥知道,这个只能是史贻直送的。史贻直对胤禛真好,这样的东西,不到处找很久都很难得来,即使胤禛不太可能细看,但绝对也是很喜欢的。众人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的,也不太懂佛经,但也都夸此人很懂君心。

福惠的画胤禛没拿出来展示,但他给福惠的桌边设了彩墨和纸,当胤祥看到福惠时,只见这个白嫩可爱的孩子,正在认真画着当前的场景,心生一暖。随后,他注意到自己几个儿子,看热闹看得正开心,也渐渐放下心来,只是突也想起弘昌来,对了,他快要当爹了,那自己岂不是快当祖父了。

胤祥一想起这事还是有点无来由的激动。他凑到胤禛身边道:“哥,你当祖父时什么感觉?”胤祥自认为声音放的很低,但还是被旁边那桌的允禄允礼听到了。这次轮到平常波澜不惊的允礼惊讶了,他几乎没有声音地问允禄:“这个菩萨塑像你送的吧。皇上有孙?”

允禄快乐地看着自己的礼物被揭开,跟旁边的弘皙低声道,“这个是我送的,从山西弄来的。”得到弘皙的肯定才转过头回答允礼:“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信不信廉王都知道。”允礼仿佛有点不服:“你信不信皇上自己都忘了?”

话音未落,胤禛的声音又传来了:“我何时做过祖父?”胤祥抿唇看了看左右,大概是看看大家是不是没听到:“弘时的永琛,两岁了,和福惠一样大,你怎么就忘了。”胤禛难得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露出了一丝懵懂的表情:“哦,好像有?一般人都会忘的。”允礼听着对允禄一笑,允禄缩了缩肩膀,好吧。

另一件宝贝是一把伏羲古琴,色泽很漂亮,在阳光下仿佛还会出现彩色光晕。胤祥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但看胤禛那满意的样子,就不算开心,将小康放到了胤禛膝上。胤禛被打扰了,回头看向胤祥:“怎么了王子?你看这琴好看吗,我可以晚上弹给你听。”

胤祥一开始还有点不开心,但听胤禛这么一说,心就软了:“皇上喜欢就好。”胤禛情不禁地搂了胤祥一下,然后亲自说到:“弘皙,你倒是会送。这琴不错,你自己听过吗?”

弘皙跪起身来,向皇上谢恩:“臣无福得听,钟子期有,而无处得伯牙,唯献给皇上,也许怡王会是万古未有之知音。”弘皙回得让胤禛更满意了,胤祥听得有些羞,对弘皙笑了笑,长得真像太子,又恭谨得多,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

琴下去后,送上来的是一把很美的琵琶,色泽与方才的古琴一般,胤祥很喜欢,着急低声问胤禛:“这个是谁的,能不能送给我?”胤禛笑了,凑在胤祥耳畔:“允礼。”胤祥一听这名就开心了,这个礼物胤禛会喜欢的,毕竟自己喜欢。

胤祥朝允礼看了一眼,眨了眨眼,允礼就知道自己做对了。那日见到弘皙,寒暄之余随便问了两句,弘皙为人真诚,所以也就大方说了,允礼才下决心去找一把类似的琵琶,想来胤祥一定喜欢,如此与皇上相和,定然是个好的礼物。

最后展示的则是一个锦匣,匣子打开,里面竟然可以折叠地立起一间木构小宅院。更有趣的是,那宅院的门口前还挂着一大串钥匙。众人只觉此人真有意思,第一次看到还有这样送皇上宅院的。但胤祥就清楚多了,定然是常吉与范毓馪的。

常吉还算小,只是范老板的亲朋被顺便邀请,也没资格送礼物。范毓馪所送之礼一开始放在怡亲王府,宴会前才转送进来,那钥匙是一间京城的宅子,看起来仿佛没什么,实际离圆明园很近,差不多值个黄金百两了。

胤禛评了句:“来的正好。”胤祥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只见总管将此物转而放在了那一甲三人的探花杨炳面前。杨炳吓了一跳,连忙跪地。胤禛简单解释道:”杨探花在京中无宅院也是不便,此大礼便转赐与你。”

杨炳更是受宠若惊,突然说不清话地感恩连连,胤禛轻松回道:“是范毓馪大方。”杨炳更是向对面那位端正得体的男子敬了敬。范毓馪丝毫不惊,只是跪起身对皇上道:“献与皇上自然当谢圣恩。”

此举貌似简单,实际意义重大。这意味着胤禛肯定了范毓馪在朝中的地位,还准备先将他介绍给眼前几位大臣,且让新进的探花欠了他一回似的。实际上,许多京官都很难获得一处好的宅院,往往七老八十还要到处搬迁,就连康熙朝的帝师陈廷敬都是一大把年纪才有了合适的宅院。

这探花一上来就被皇上在圆明园附近赐了宅子,可是天大的恩赏,在场官员无不羡慕。毕竟,自己的宅院都还是新皇继位后刚刚恩赏的,自己就没有一中榜就有宅子的命。

总之,一行人其乐融融,在养心殿前把酒言欢,赏各种物件,谈各式的天。不时还对些诗,写几个字。后来胤祥甚至将小康放下来,任它走入庭院,像抓阄一样走向庭中。有趣的是,小康竟然跑进了张廷玉的怀里,众人都笑坏了,各个都兴致勃勃摸了两下,仿佛是沾福气。

大家都为此放下了警惕,轻松地在庭中欢乐宴饮。众人轻松,胤禛也更轻松,最后在众人要求下赐几个字,鬼使神差地,胤禛突然想起了什么,信手写下“交辉园”三个大字,另一手牵住胤祥,认真道:“王,我们的交辉园修好了,这个,送给你做匾。”

胤祥幸福地红了一脸,旁边所有人倒是都轻松接受了,谁不知道那个园子是皇上赐给怡王的,他们纷纷恭喜怡王,胤祥不好意思地一个个谢了回去。

养心殿这边岁月静好得热闹着,另一边,乾清宫前的尚书房中,弘时几个闷闷不乐。凭什么弘皙来将弘暾他们叫去养心殿赴宴,竟然还带上了福惠,这是什么荒唐的事。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也花费了大半年的俸禄给皇上送的寿礼,怎么会比不过福惠画的一幅画呢。

弘历也很不开心,他不喜欢弘皙来传旨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冒犯,而且他丝毫不看自己,他看了弘时,也看了弘昼,但目光没在自己这停留片刻,就抱着福惠走了。这是什么荒唐事。

那个花瓶皇上不喜欢吗,还是不喜欢自己的诗?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所有人忽略吗。幸好,还有弘时和弘昼陪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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