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你醒了。”
秋庭夜微笑“嗯”了一声,故意问道:“你整晚都守在这里?”
风无情点头道:“你伤得很重,我不太放心。”
秋庭夜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你去休息一会儿罢。”
风无情摇头道:“我不困了。”略一沉吟,又低声道:“对不起。”
秋庭夜见他神情又是愧疚又是忧虑,便叹道:“你都知道了。”
风无情点头道:“是的,紫檀都告诉我了。”又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大夫医好你的。”
秋庭夜微笑道:“就算医不好也不要紧,只要你不再生我气,我就心满意足了。”
风无情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一转头看到床边的两个小木人,问道:“怎么我的那个也在你身上?”
秋庭夜忙释道:“我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我心里记挂着你,便将‘你’和‘我’一起随身携带,以便思人睹物。”
风无情听了这话,心里又甜又喜,一面把“自己”放到怀里,一面把“秋庭夜”放到他的手里,说道:“记得我刚送给你时,你还嫌弃我雕刻得难看。”
秋庭夜笑吟吟道:“我当时是故意逗你的,其实你把‘我’雕刻得比我本人俊郎多了。”
风无情看了看秋庭夜手里的小木人,继而又看着秋庭夜的脸,笑道:“确实比你本人的脸要俊。”
秋庭夜笑道:“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一面说,一面温柔地瞧着风无情。
风无情被他久久看着,不觉脸上微烫,忙低下头去。这时,忽听外面传来青峰和紫檀的敲门声和叫喊声。
秋庭夜忙问道:“外面出甚么事了?”
风无情怕他忧虑过度而加重伤势,便道:“你只管好好休息,让我出去看看。”说着,便替秋庭夜盖好被子,对他笑了一笑,随后带门出来,向青峰和紫檀低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青峰和紫檀急道:“副使大人,其他锦衣卫都不见了。”
风无情皱眉道:“甚么叫‘不见了’?”
青峰道:“我昨晚怕又有人来袭击你和秋大人,便命其他锦衣卫在客栈外面严加戒备,连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来。可谁知我和紫檀刚刚出去一看,所有锦衣卫都不见了踪影,四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这太诡异了!”
风无情听了,想了一想,喃喃道:“倘若他们是被人杀了,那一定会留下打斗痕迹,或者地上会有血迹。若是都没有,那恐怕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都被人抓走了。”
青峰听了,大惊道:“甚么人能悄无声息地抓走几十个锦衣卫?”
风无情沉吟半响,叹道:“只怕又是那个张子复的人。”又道:“眼下秋庭夜又有重伤在身,此地不能久留,你们俩出去四处找找,若午时还没找到其他锦衣卫的踪迹,那就立刻赶回来,我们之后便启程离开这里。”话毕,无奈叹了口气。
青峰和紫檀躬身应了声“是”,正要转身出客栈,不料却又被风无情叫住。
“为防不测,你俩最好形影不离。”风无情郑重嘱道,“那样就算遇到高手偷袭,凭你二人之力,就算不敌,至少也能脱身回来。”
青峰和紫檀听如此吩咐,又躬身应了声“是”,一径出了客栈。
风无情见他俩离去后,随后望了望四周,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于是当下回到房间,守到秋庭夜身旁。
秋庭夜见风无情回来了,忙追问道:“外面出甚么事了?”
风无情若无其事地笑道:“没事。青峰和紫檀问我们打算甚么时候启程回京。”
秋庭夜知道他在故意扯谎,也不好多说甚么,只得微笑道:“你想甚么时候回,我们就甚么时候回。”
风无情听了,嘴角一扬,握着秋庭夜的手笑道:“那我想今天就启程。”
一语未了,忽见一个黑影从窗外掠过。
风无情忙起身喝道:“甚么人?”
屋外寂静无声,没有人回应。
秋庭夜坐起身,思忖道:“会不会是青峰他们?”
一语未了,又见一个黑影从窗外掠过。
风无情见了,忙向秋庭夜道:“你好好待在床上,我出去看看。”说着,便走出房门一看,只见四下里并没有一个人影,静谧得令人不寒而栗。
风无情又走到院内四下一看,只见连客栈内的其他人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时,忽然一声响动从秋庭夜的房里传来。风无情心里一慌,连忙跑回房间来一看,只见秋庭夜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封信留在床上。
风无情急忙拿起信,拆开一看,只见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今日午时,西岭雪山,最高峰顶,拿藏宝图换秋庭夜的命。若过时不至,秋庭夜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