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垂涎之心，但明摆着震惊多过任何其他。
毕竟，飒森拥有过很多人鱼，但从未见飒森带出来过，更从未见他这般让人坐在他的大腿上。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他们谈事谈到一半的中场休息，飒森竟然还特意让人给那人鱼准备了冰凉的小甜点，还亲自喂给那人鱼吃了！
那人鱼很乖很顺从。
但也看得出来真的很喜欢那小甜点，吃的鱼尾都像人的小腿一样，轻快的晃荡，头上的呆毛也欢快的一跳一跳的。
整天工作下来，众人出门，都没回神。
他们总觉得那阴晴不定的王周围开满了桃花……
也在刹那间明白了，这林白在飒森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事情谈完，飒森要开一个首都星的会议，无奈之下，只得将林白送回了屋子。
屋子里除却之前看守的人，多了两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子。
这二人是来整理打扫房间的。
说是来打扫，其实是用智脑机器人来打扫，她们是负责整理屋子的多，其实智能机器人也能完成整理屋子，但人工比机器人贵，飒森作为首都星的王，用的肯定是贵的。
二人看见林白，恭敬的低下了头。
林白略微诧异，这几日这两人都有过来，但几乎都是无视他的，像这样恭敬还是第一次。
林白不知道，就刚刚飒森抱他这么出去走一圈，所有人对他的看法都不一样了。
林白见有人对他友好，心思就动了起来。
陈博凡来给他提了个醒，那幅画不能入手，可以从像他的那条人鱼入手啊。
那人鱼那么像自己，跟自己说不定有什么联系，比如就像无名和那个男人一样是双胞胎……
问飒森肯定不会说……
那人鱼叫莺歌……
林白朝那两人招了招手，二人微楞了一下，互看了一眼，而后走上了前。
“林先生。”
林白跟她们打招呼：“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二人对望了一眼，高个子那个说：“我叫范霖。”
长的娃娃脸的那位开口说：“我叫陈橙。”
“你们好。”林白朝二人笑了笑：“我叫林白。”
他说着，把桌面上一直摆放着的水果推给了二人：“你们坐下吃点吗？”
“不了不了。”二人很拘谨。
哪怕林白怎么跟她们套近乎，都显得很拘谨。
在林白的再三要求下，二人才坐下，那水果是半点都不敢碰的。
林白跟她们聊了一会，知道这二人对外界接触不多，这是工作要求，她们来这里工作很久了，据二人说，当飒森还不是塔纳星的王的时候她们就有在这里工作了。
林白听到这，眼睛发亮。
他想了想开口说：“其实我是有事问你们。”
二人对望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好像就怕林白没什么事而对她们好一样。
林白说：“你们认识莺歌吗？”
二人闻言面色一变，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
林白明白了。
这二人认识。
林白说：“我能知道莺歌的事情吗？”
二人咬唇，似是不愿意说，林白一个劲的问，终于陈橙忍不住了开口：“林先生，您别问了，莺歌他已经死了。”
莺歌死了？！
林白有些诧异，又恍然觉得本该如此。
莺歌不死的话，飒森怎么会疯成这样。
见林白一脸诧异，陈橙继续说：“他都死好久了，威胁不到您的，现在您在飒森心里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林白有些莫名。
范霖闻言也开了口：“是啊，林先生，那都是过去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飒森大人还未成为塔纳星的主，人也年少，那莺歌还是他爸爸后娶的妻子，他和莺歌没什么的。”
顿了顿，她又说：“哦，当然，他跟后面很多人鱼都没太多的感情，您是最特殊的那一位，我们还从未见过飒森大人对哪条人鱼这样的好。”
好？
“……”林白皱眉，也不反驳，沉默了一会说：“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他说：“我是想问，那莺歌也是从H星来的吗？”
“他有没有兄弟什么的？”林白问。
二人对望一眼，范霖说：“双性人鱼除了H星来还能从哪来？至于兄弟，没吧，没听说他有兄弟。”
陈橙接着回：“如果按照他没死算到如今的话，他都一千岁两百岁了，就算有兄弟，兄弟也死了吧。”
“一千两百岁岁？！”林白诧异：“那他活了多久？”
他记得人鱼族寿命普遍也就两三百年，人族寿命长的也就六七百年……
“他是在两百年前死的，上一任王也是，然后飒森大人就成为了塔纳星的王。”
“一千岁……”那就是……
“对啊，他活了一千年。”陈橙说。
范霖也并不觉得奇怪：“他是人鱼族的巫者，据说身体特殊什么的，能活很久，但一千岁也破记录了，当初还还有学者来记录呢。”
林白敛眸，想起当初被围攻在小岛的时候，确实有听那些人鱼族群讨论过。
说巫者寿命不固定，甚至能比人类更长。
当初他没放心上，没想到是真的。
莺歌就是这样一个巫者……
等等……
林白恍然想起什么。
抬头看向二人问：“人鱼族驱赶双性人鱼也是在一千年前定下的规定吧？”
二人一脸懵的看着林白，摇了摇头。
范霖说：“这是人鱼族的事，我们不清楚。”
林白眨眼。
是的，他听诺斯说过。
双性人鱼是从一千年前最后一任巫者消失后开始被驱逐出族群的……
那时候的巫者还是备受尊敬的。
莺歌是最后一任巫者……
人鱼族说他消失了……没想到他是在塔纳星的，成为了上一任塔纳星的王也就是飒森父亲的妻子……
有学者来记录，这二人也知道莺歌的存在，连陈博凡看了画都知道莺歌。
莺歌在这里并不是秘密，可落后的人鱼族没有外界的消息，就连智脑也是前段时间刚刚得到几台，对此完全不知道。
那莺歌呢？
他没想过回人鱼族吗……
还是说，跟他一样，失去了自由……
不管如何，林白找寻不出莺歌有一丝跟自己的联系……除了同为巫者？
“那幅画……”林白看向被层层保护的那幅画，看向了二人：“是画的莺歌？”
二人对望一眼，沉默不语，林白凑近瞧着她们，二人叹了一声，范霖说：“都跟您说了这么多了，林先生，我们就都跟您说了吧，但是您千万不要跟飒森大人提起这些事，更不要说是我们说的，好吗？不然我们会很惨的。”
林白闻言点头：“一定。”
陈橙这才说：“这是莺歌，具体我们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飒森大人还小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画了这幅画，然后就当宝一样护着，再然后上一任塔纳星的王元煌大人就把藏了许久的莺歌带回了家，就开始对着这幅画叫莺歌了，我们才知道这画的人是莺歌。”
范霖说：“那都是很久过去的事情了，料想是飒森大人小时候贪玩见了被元煌大人藏起来的莺歌画下来的。”
陈橙撞了范霖一下，范霖回忆，二人同声说：“林先生，飒森大人现在最看重的最喜欢的是您，您不要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林白闻言，不是很感激的笑了笑说：“谢谢你们跟我说这些，我……”
他还准备说什么，就看到二人猛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立在了一边，林白回头，整好看到飒森从外走了进来。
“大老远就看到你们围在一块。”飒森坐在了林白的身边，伸手揽过了林白：“在聊什么？”
他看向林白问。
站着的二人僵硬了身体，林白抿唇说：“没什么，聊了一些你的事。”
“我的事？”
林白点头，呆毛扫过飒森的下颚，带来一阵轻痒，飒森将那呆毛揪住，绕着自己的食指打转。
“你小时候贪玩的事。”
飒森闻言笑了一声：“我小时候哪里贪玩，跟现在一样，忙的很。”
他似乎是累了，靠在沙发上有些疲倦的半眯起了眼，将林白搂紧了，将二人挥退了出去，二人如临大赦，溜的很快。
“陪我睡一下。”飒森说着，闭上了眼，竟打算就在沙发这里这样睡过去。
看起来是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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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凡先回了无名那，一进门就扯开领带摊在了沙发上。
无名瞧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陈博凡自己先忍不住了：“不是，你不问问我情况吗？你知道我去见林白了吧。”
“嗯，知道。”无名说着，放下了茶杯：“怎么样？我说过了吧，他不会跟你出来。”
“……”陈博凡不语，叹息着，翻出了智脑，打通了秘书的通话：“帮我去查莺歌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无名掐断了通讯，陈博凡眼皮跳了跳：“你干什么？”
无名在陈博凡面前放下了一沓文件：“不必查了，全在这里了。”
陈博凡翻看了文件，讶异出声：“你什么时候去找的？这都是莺歌的资料和过往。”
等等……
陈博凡指节拂过文件下方的章印。
这是首都星机密文件部的章……
无名怎么能指挥得动机密文件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