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没啦?”
“那,他留在这里工作?”
“我不清楚。”白芍没撒谎,她没问过天南星,他也没跟主动聊过。
看眼前男人眸色浅怔,她又道,“狮子哥,我跟天南星不熟。”
“这样……那就好。”莱恩终于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这里怎么这么红?”
得,坏心情估计过去了,果然,还是得她亲自吹散莱恩脸上的乌云,白芍莞尔一笑:“红就红呗!”
“今天想做什么?”莱恩微微欠身,吻了吻泛红的耳垂,低低一声磁嗓,带起女孩心头共振,她答:“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唔,我想——把那边有个窗的锁扣调下,然后把厨房那个灯给你换亮些,然后我们再去商场买个新的洗衣机,你看呢?”莱恩昨天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都记心里的账本上了。
她一个人住,这些方面得趁他在落实好。
“洗衣机?”白芍唯一不理解的是这个,“那个好像没坏的,我问过房东,她说能用!”
“嗯,但是别人洗过的,不干净。我们就自己买个全新的,这样你也不容易过敏。”莱恩手指拨了拨系成蝴蝶结的吊带,有自己的考量。
他的手往下走着,停在了她的腰间,轻轻一箍,惹得白芍咯咯一笑:“痒!那好,那就换一个新的!”
两人又胡闹了会,便收拾整齐出了门,先去商场挑洗衣机。
回到公寓,已经下午了。白芍买了些秋装,也给莱恩挑了裤子与夹克,还有内裤什么的。当然,还有她憧憬过无数次的情侣运动装。
莱恩不挑,她挑的他都喜欢。
无可挑剔的九头身黄金比例,妥妥男模,什么款都能驾驭,每上身一件见她黑眼珠子发亮,对他藏不住地欣赏与欢喜,令莱恩跟着心头愉悦不止。
洗衣机当天傍晚就送到了公寓,安装完毕。
莱恩修好锁扣,转厨房换灯。
怕他会掉下来,白芍不放心,便第一时间抱住了他的双腿。结果晃悠的脑袋一不小心碰到了某处还不自知,惹得换灯到一半的男人脸颊莫名一热,闭了闭眼缓冲后,才得以继续。
晚饭想不好要不要出去吃,结果因为一不小心地失控走火,在沙发上缠绵到夜里七点多,索性就叫了外卖。
莱恩周一离开,翌日是礼拜天,晚上两人又不可避免地同时失了眠,十指不愿松开彼此,愣是折腾到下半夜才起了睡意。
待睁眼醒来,一个得去上课,一个得去机场。
出于某种考量,白芍把课本都放在了学校研究生寝室的桌子上,所以住的公寓见不到研究生的书本,出门也不用带书。
和上回一样,莱恩坚持自己走,不让她送。打了车后非得先把她送到学校门口,他再去机场。
白芍在政法大学下车,心中哭笑不得,望着载着她家莱恩的出租车绝尘而去,迅速又招了辆车子,原路返回!去公安大学上课!
下次得想个办法,避免这样来回瞎折腾的情况才好,浪费两趟打车钱呢!
·
两三天后,一切又回到了平时的秩序。
白芍的心思,也重新回到了课业上。
莱恩的每次到来,像一粒石子,投入她的心海,即便几日后海面恢复平静,可他的点点温柔寸寸气息,都在时光里烙下了很深的痕。
存放莱恩爱与好的心窝深处,长出了一茬茬支撑白芍坚定往前走的力量与决心。
她的心,是一个小小的银行,里面只开了一个账户,专门用来储蓄莱恩给她的每一份温暖。
前路再漫漫,她都有源源不断的爱意可支取,用来抵抗人生旅途上的寒霜冽冽。
她的莱恩,那么好,举世无双。
她没道理,不去要个明白的真相。
莱恩需要,她亦需要。
存在主义萨特:人必须自己为自己创造存在的意义。
对白芍而言,莱恩便是她这一世的存在主义。
而今决定以身入局,寻一真相,便是所有意义。
·
“我爸他昨天刚回京,所以约了我们今天下午见面。”天南星边按下楼层键,边同身边的白芍解释,“我把你找兼职的事同他说了,他说对你有印象!”
“哦是嘛?”白芍心里一顿,忍不住细问,“什么印象?”
“就是知道你这个人。”天南星看着眼前女孩,觉得她好像很在意给他父亲有个好印象,也能理解,于是他顺着她的期待补充道,“印象挺好的。”
“……噢。”
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白芍明显有些失望。
她长得越来越像她妈妈。照理,天南星的爸爸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吧?
毕竟,他那会可对着电话里讲,“辛夷那会是咎由自取,不死不行。”
而他说的前一句是,“嗯,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