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许安低着头,扎针的右手垂放在床边,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昏昏沉沉的像是软掉的薯片。
门口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咔哒——”许安认为走进来的是安室透,结果却是波本。
真是的,降谷先生为什么要有那么多身份啊?偏偏现在要和他最令人恐惧的一面相处一室。
降谷零并没有走进病房,只是打开了门,一手垂下放在身侧,一手依旧握着门把,与此同时,他上衣右边内侧口袋里,腰间,大腿处,脚踝处,似乎都有一些很轻微的鼓起。是枪吧。
唉,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我啊,居然会对枪习以为常。特么的,别拿那种眼神盯着我呀,我会心虚的。
降谷零没有说话,许安就继续低头盯着白白的被子看。这被子的面料并不好,有些粗糙,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妥妥的医院固定搭配。
要说现在的心情嘛,并不好。因为刚才,她所要的任务奖励,突然被终止了。
就在金色光屏出现在眼前,即使不仔细看,也可以被密密麻麻的文字震惊到的程度时,金色的屏幕突然像是坏掉的电视机闪起了雪花斑点,最后光屏直接消失了。
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夸张到把眉毛都扬了起来,嘴微微张开,却呼不出一口气。
在她准备指天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抱怨天地之不公时,屏幕又重新亮起来。
「风见裕也,邮箱×××……」
另外还有一份文件也同样被投屏到了光屏上。
文件上的内容非常少,一张孩童照片,和一个名字。
看着孩童的模样,大概也就两三岁的样子吧,当然有可能更小。但令人最震惊的事这个孩子的名字……
「降谷许安。」
“降谷……许安?”
许安有些呆滞的缓缓念着屏幕上的名字。这是暗示我,曾经有过这个名字吗?等等啊,不是说“许安”叫“许安”的吗?不是说“许安”是个孤儿的吗?跑哪儿来了个“降谷”的姓氏?
呵呵……呵……呵,这不还巧了吗?她这附近,还有另外一个姓降谷的呢?呵呵呵……呵,咋滴,500年前是一家?
我要黑化……
还有,干嘛告诉我风见裕也的联系方式?我干嘛要联系公安?报警抓我自己吗?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对缝纫机的了解程度为零,猪扒饭也吃不习惯,真的,我只是经常作死,不代表我想死。
“啊……我为什么会在医院?”许安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她的声音有些干哑,明显是大自我呢喃,但一直用眼神注视着她的降谷零却很容易的听见了,并且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回复:
“你的记忆出现问题了。”
“对哦,我记忆出现问题了,”许安脑子里又闪过了“降谷零”“安室透”“波本”,“绿川光”“诸伏景光”等等一系列红方黑方的各种奇葩身份和各种伪造名字,一时陷入了沉默。
“嘶……我倒下去的时候没摔到头吧?我感觉现在我又记起来了!”
她的跳脱显然没有让降谷零的“波本”面具松懈下来,但“波本”面具上透出了一丝丝说好听是无语,说难听是“我觉得你是脑残”的那种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