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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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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望春楼关闭多日后,今日重新开张。听人说,东家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带着好一些武器,方才进入望春楼。

听着炎烽烨传回的消息,谢离州翻看书的手指一顿,随即露出一抹微笑。

昨夜满月酒楼厢房中,谢离州刚刚推开门,就被郭暮盈一把拉入按在墙上,谢离州用手隔开二人距离,语气不冷不淡。

“郭小姐,你我这才和离几个时辰,这么光明正大约见你的前夫君?”

“这不是在看门外有没有人看见你嘛。”郭暮盈没好气看了谢离州一眼。

“晚了,方才我上楼,楼下所有人都看见我了。”

“你。”郭暮盈被呛得老半天说不出话,谢离州推开她,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说吧,找我到底何事?”

“今日归家,父亲告知我,他将望春楼盘了下来。”

“望春楼?”谢离州捏着茶杯的手一紧“那你该告知他,望春楼是何人常去之地。”

郭暮盈叹气“我说了,可是父亲说,这有利于我们家的生意,我还能说什么,还能告诉他,那地方危险重重,不干不净?”

“那有什么不敢说的?”谢离州皱眉,十分诧异的看着郭暮盈。

“总之,我让我爹将望春楼归到我名下了,明日重新开张。”

“郭暮盈。”谢离州语气严肃起来。

“我知道你担忧什么,但谢离州,你要明白,我不能将我的家人,置于险境,不管不顾,我已经失去过父亲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谢离州嘴巴微张,终是没有开口。

郭暮盈神情轻松,拍了拍谢离州的肩“我今日找你来,是想告诉你,如今入主望春楼,免不了和那些西域人打交道,你可不可以教我西域话,平常的那种便好。”

“郭暮盈。”谢离州的双眸深邃明亮“你有没有想过,是那老板故意将望春楼卖给郭老爷的?”

郭暮盈微愣,谢离州接着说“那里的暗道密室中,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是不是全部我不知道,但是里面肯定有不少赃物,县衙不查那便罢了,要是查了呢?你怎么办?”

郭暮盈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应道“我自有办法。”

这便是郭暮盈想出的办法,霸王硬上弓,软的不行来硬的,谢离州摇头,对着炎烽烨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是派人盯紧望春楼周围。”

不知为何,谢离州想起昨晚郭暮盈的话“我已经失去过父亲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谢离州轻笑,将手放在书面上。那时不曾说出口的话。

是我亦不想再次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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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郭暮盈将手中斧头“嗙”的一声放在地面,她环视四周,准确找到老板,而后对着老板笑着勾勾手指。

“老板,贵姓啊?”

“鄙人,鄙人姓王。”

“哦,王老板,我呢,是望春楼的新东家,往后这望春楼,应该听谁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自然,自然。”

王老板对着郭暮盈恭恭敬敬的鞠了几躬。

“既然如此,我也是第一次来,王老板带我,转转可好?”

根据谢离州提供的位置,那暗道应该设在最底层,跟着王老板转完上面几层,见他没想把自己往最底层领,郭暮盈故意说“王老板,我看最下面还有一层楼梯,不知那里是什么东西?您又为何不带我去?”

“哦,东家有所不知。”王老板眼神明显闪躲“那地方是上一家留下的,闲置很久了,不归我们管。”

“这样啊。”郭暮盈将斧头扛在肩上,吓得王老板一激灵。

“既然如此,风竹,去看看下面是什么东西,要是无关紧要,放火烧了。反正也无人看管,烧便烧了。”

“不可不可!”

郭暮盈背过身轻笑,彼时她也不装了,将王老板按在墙上,手中斧头一把砍在王老板身侧。

“和我耍心眼子,要么你现在带我下去,要么,我一把火烧了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赃物。”

密室与谢离州所说分毫不差,郭暮盈拄着斧头靠在门外,吩咐道“风竹,拿个本子记下,这里面的财物,哪些是正当挣来的,哪些靠不入流手段骗来的,将骗来的财物一并当了,捐给城西的难民窟。”

说完,她转头又说“王老板,你最好如实相告,本小姐是在救你,要是你敢耍花样,我现在就将你告到县衙,让县衙大人来替你收拾这些赃物。”

望春楼在郭暮盈的入主下,不光是西域商人饮酒作乐,做生意的地方,楼内厢房更是增添不少,来往宾客可以在此休息,如今入这望春楼,也不需要什么身份证明,为了生计来锦川无身份的人也可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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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谢离州与郭暮盈人和离的消息,叶氏十分惊讶,谢锋明坐在一边直叹气。

“早知今日,那时为何要做如此丢脸的事情。”

谢离州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离州啊,是不是有别的心仪姑娘了?你告诉父亲母亲,我们也好替你说媒不是,你大哥如今上了战场,也不知何时可以归家,你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往后这家中,你也要多分担不是?”

谢离州望着叶氏那张心口不一的虚伪面容,冷笑一声,随即起身“夫人能这么想,离州自当竭尽全力,为父亲分担,只是不知,夫人给不给离州这个机会。”

晚风萧瑟,锦川谢府笼罩在一片月色中。书房内,桌上书籍被窗外吹进的风翻开几页,谢离州坐在桌前,神情平淡,忽然,谢离州勾起嘴角,往自己的对面,倒了一杯茶。

“陛下,既然来了,不如喝杯茶再走?”

自窗外翻进一人,炎烽烨正要起身戒备,谢离州冷冷开口“不可无礼。”

来人身披斗篷,脸上映出一片黑暗,看不清面容。文建帝卸下斗篷,谢离州起身行礼,炎烽烨惊诧,紧着谢离州行礼。

“你怎知是朕?”

谢离州望着文建帝,不紧不慢说道“那日在御花园,陛下看到我与丞相对峙时,就已经想着,要来见我了,只是这些天忙于对付丞相的监视,好不容易脱身来此。”

文建帝盘腿而坐,接过谢离州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很没用,被丞相玩弄于股掌中。”

谢离州示意炎烽烨下去,笑着为文建帝续杯“微臣不敢欺骗陛下,不光是微臣,朝中的不少大臣,怕是也如微臣这般,看不起陛下。”

“母后扶持朕上位,居然是为那丞相服务,朕这皇帝,一点用都没有。”

炉内熏香笼在二人中间,谢离州沉默片刻,开口问“那陛下,甘心吗?”

“自然不甘心,罗丞相他……”

“微臣不是问丞相,微臣问的是,陛下这皇位,是太后替您夺来的,此事,陛下甘心吗?”

文建帝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陛下的兄弟姐妹中,不缺贤良之辈,陛下看着他们,这皇位,难道做的心安理得?如今肃王入主东宫,陛下却不曾发话阻止,如何服众?太后的心血,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离州娓娓道来,文建帝杯中茶水,添了一杯又一杯。

“陛下,这天下,姓沈,不姓罗,倘若陛下还如从前那般事事妥协,那这天下,不日便要姓罗。”

“如今朕该如何做?”

谢离州摇头“此事,微臣不能插手,全凭陛下一人判断,微臣若是给陛下出谋划策,岂不是大逆不道。”

文建帝虽说无本事,可骨子里却有一股劲,谢离州不知自己方才的一席话,有无点醒他,那日在御花园,故意让文建帝看见他与丞相对峙,这才得来今日与文建帝在书房一叙。

先皇子嗣,有两位战死沙场,如今只剩文建帝、肃王以及未被封王的镇国将军沈云燮,只是那人根本不在意什么王位不王位,与罗煊鸿一般,是个淡泊名利之辈。如今罗煊鸿已被革职,也不知过得如何,罗旅刚既然铁了心要坑害亲生儿子,便不会善罢甘休,如若罗煊鸿有一丝丝野心,那罗旅刚也不会弃他于不顾。

“陛下,微臣言尽于此,大陈,毕竟是陛下在治理,天下黎民,也终究是陛下在护。”

文建帝了然“如今朕,不能与丞相摆明态度,不如明面上遂了他的意,暗度陈仓如何?”

翌日清晨,谢离州起身准备去往望春楼,却被谢锋明拦在正堂,谢锋明请来一直替谢离州看病的大夫,要给谢离州调养身体。

“父亲今日怎么忽然想起我的身体了?”

谢锋明笑笑“让大夫看看你的病如何了,我心里也好有数。”

经了大长老试药,谢离州如今身体算是虚弱,也用不上装病。

为谢离州把过脉后,谢离州一边整理衣袖,一边对这大夫说道“您实话实说便好,不必再隐瞒。”

送走大夫,谢离州走到谢锋明身边“父亲今日突然袭击,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有何事?”

谢锋明悠悠看着远方“今日酉时,你我二人,书房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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