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般大,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吹走了。
“言知你怎么可以……”瘫坐在地上,骆央央苦笑着低下了头,“怎么可以这般任由自己陷入危险。”
干净的白色帆布鞋上满是泥土,但骆央央却一点都不在乎了。
她的胸口堵堵的,好难受啊。
“你为什么要......”要说的话憋在嘴巴里,那两个字骆央央怎么都说不出口。
之前她那么确切的认定言知绝不会自杀,可刚刚他却.....
她再不敢如此笃定了。
不可名状的恐惧勒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骆央央好害怕。
如果、如果她要拯救的人都没有活着的念头,那她又如何才能够......
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对不起言知,都怪我没有看清楚,我以为你早就上来了。对不起,都怪我,都......”
怪我。
没说完的话被拥抱藏进胸口里,皂角的清香就这么蹭在了鼻子上,蹭在了嘴巴上。
被水浸湿的衬衫凉的像冬天落在树上的雪,泪珠滚烫,砸在死命掐着的指尖上,落在少年的心口上。
她被言知拥进了怀里。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骆央央听见有人温声叫了她的名字。
“央央。”
木然抬起的目光就这么看进少年的眸子里,他轻轻叹了口气,上下纷飞的指尖无声诉说着他的无奈。
‘方才我只是在休息。’
他抿了下唇,‘昨夜有些没睡好,没什么力气了,所以只是想要莽足劲一次上岸而已。’
天更晴了,伴着越来越近的救护车声。少年唇边的酒窝深深出现在骆央央的瞳孔里,他“说”。
‘对不起央央,都是我的错。’
害怕的一直抖个不停的身子是什么时候镇静下来的骆央央记不得了,混沌一片的脑袋里好像只有空白一片。
好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雪又出现在了眼前。
踏空了的身子被一把接住,有人踏破风雪将她罩到了怀里。
“摔到地上会痛的。”
干净的嗓音有着让骆央央安心的魔力,扬起脖颈看到的那张有着深深小酒窝的男人是谁呢?
哦,原来是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