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假期结束我再次见到了我的副艇长霍尔曼。
舒哈特加的客厅中,我跟霍尔曼手捧着维尔娜端来的咖啡坐在沙发上交谈着。霍尔曼表明了来意,因为四天后就是要回到军营报到,为下次出航做准备了,霍尔曼怕我因为失忆而不记得部队上的相关规定,所以提前来邀请我同行。还别说如果霍尔曼不来我还真不知道我该什么时候返回基尔港,所以我对霍尔曼的到来也是感激万分。
当晚就餐完毕,舒哈特的父亲邀请霍尔曼继续小酌,而我则跟舒哈特的母亲和维尔娜在舒哈特的房间里收拾此次出航要准备的东西。
“妈,不用准备了,上次出航的东西都还在部队呢。”看着眼前忙碌的两人我说道。
“怎么不用准备了,先不说要给你准备些罐头跟你喜欢的腌菜,就说你的那些衣服,潜艇上能随时清洗干净吗?下次回来,记得把东西都带回来,那些衣服啊什么的还是要拿回来收拾才行。”舒哈特的母亲听我说完不满道。
“是是是,下次休假我一定把这两次的东西都带回来。”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国内国外还是现在及以后,所有的父母都是对自己的孩子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
“去去去,你别在这添乱了,你是出海,不是去爬山,你拿那件大衣干嘛?”母亲看我手上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不满道。
“这个路上我还能穿啊。”我小声嘀咕道。
“行了你别添乱了,赶紧出去陪客人去,不帮忙尽添乱。”母亲不满的将我赶出了我跟维尔娜的房间。
回到客厅,父亲正向霍尔曼询问我受伤的过程,看见我下来,霍尔曼赶忙站起身道“艇长!……”
“行了这不是在部队,咱们还在休假期间。坐坐。”我打断霍尔曼道。
“爸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坐下后问道。
“我在了解你受伤的经过,到时候再给医生说说,看看对你恢复记忆有没有帮助。”
“哦……”
闲聊了一阵后,维尔娜提着一个手提箱跟母亲从楼上走了下来母亲说道“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带上就行了。”
看见维尔娜提着箱子跟母亲走下楼来我赶忙上前接过维尔娜手里的箱子道“谢谢。”
维尔娜冲我微微一笑没有作声。
“坐坐,快坐,箱子就放门边上吧,这样明早走的时候也不会忘了拿。”母亲走到父亲身边坐下道。
“伯母!夫人!”霍尔曼也站起身打招呼道。
“这个假期过的怎么样?”我放好箱子回来在维尔娜身边坐下问道。
“哈哈,因为这枚勋章这个假期过的是相当安逸。”霍尔曼接下来将假期中的一些琐事捡了些好笑的讲了。
“霍尔曼上尉,您给我们讲讲你们上次出航的战斗过程呗,舒哈特什么都不给我说。”等霍尔曼讲完维尔娜冲霍尔曼笑道。
“这个……”霍尔曼看了我一眼犹豫道。
“行了维尔娜别为难霍尔曼上尉了。这些都是军事机密是不能泄露的。”我说道。
“好好好!是是是!不打听了!”维尔娜敷衍的说道。
“部队有部队的规矩,维尔娜你也不要怪舒哈特。”父亲在一旁笑道。
“放心吧,爸我不会怪他的,我也只是想知道舒哈特在潜艇上的生活状况。”维尔娜温柔的说道。“毕竟海上不比陆地上。”
闻言我轻轻的握住维尔娜的双手道“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还有客人呢。”维尔娜抽出了双手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微微一笑道。
随着天色渐暗,我看时间不早了于是说道“霍尔曼时候不早了,明天咱们还要赶车,早点休息吧。”
“是!艇长!”霍尔曼站起身道。
“说了这里不是部队,咱们还在休假不要这么正式。”说完我对坐在对面的父母道“爸妈,明天我们要赶回部队报到,我们先去休息了。”
“行嘛你们快去休息吧。我再坐会。”父亲端着一杯朗姆酒靠在沙发上道。
“嗯,客房已经收拾好了,维尔娜你们带霍尔曼去休息吧。”母亲点点头道。
次日清晨,火车站站台上,母亲拉着我的手说道“早点回来,希望能在家过圣诞节。”
“嗯,我尽量。”
“注意安全,不要再受伤了,也不要再去冒险,我们不希望你给家里挣多大的荣誉,我们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放心吧,妈,我向你保证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
“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海上不比陆地,把身体照顾好。”
“嗯,放心吧,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冲维尔娜招招手道“维尔娜,我不在家你要替我照顾好爸妈。”
“放心吧,舒哈特,家里就交给我了,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自己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我跟爸妈等你回来一起过圣诞。”
“开往基尔的列车马上发车了,请所有乘客立即上车。”这时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喊道。
“去吧,家里你就放心,我跟你妈还有维尔娜等你平安归来。”一直没有说话的父亲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道。
“嗯,放心吧,爸妈,我走了,维尔娜照顾好爸妈。”我冲他们道别道。
“照顾好自己,我们等你回来过圣诞。”母亲忍着泪水哽咽道。
“舒哈特,放心吧,早点回来。”维尔娜一手搀着母亲,冲我挥手道别。
随着列车三声汽笛声拉响,火车缓缓启动,驶离了舒哈特的家乡向着第二次巡航的出发地疾驰。
“艇长,邓尼茨将军让你去潜艇学院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霍尔曼问出了上次分别时我告诉他的关于潜艇司令部想让我去潜艇学院教学的事情。
“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去潜艇学院是去学习还是教学?”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艇长,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霍尔曼道。
如果我说完全没有恢复不知道霍尔曼对这次出航作战能有多大的信心,所以我选择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恢复了一些,但是都是最近几年的片段,再早的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那就好,只要再恢复就行,艇长你说这次出航咱们能有多大的收获?”霍尔曼问道。
“看运气吧,这马上临近过年了。如果运气好应该能赶个末班车遇见大型船队。”我想了想临近圣诞节海上所有船只都会赶着回到陆地,而那些行驶缓慢的船只为了安全则会组成大型船队横渡大西洋。
“希望我们能过个丰盛的圣诞节。”霍尔曼憧憬道。
临近傍晚,我跟霍尔曼抵达了位于基尔港的潜艇军营。在收拾好东西后我来到霍尔曼的房间。
“艇长!请坐。”霍尔曼将我迎进房间。
“咱们的小伙子们都到了没。”我问道。
“除了几个比较远的还没到,基本都到了。”霍尔曼回道。
“U-29做好准备了吗?”
“明天补充武器弹药。出发前一天补充生活物资。”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呢?”我继续问道。
“这个……艇长,是这样的,每次出航日期及巡逻区域都是司令部定的,都是由各潜艇艇长亲自去司令部接受命令。”霍尔曼解释道。
“哦,那我明天去司令部一趟,先把咱们的命令接了,顺便去回绝了让我去潜艇学院的任命。”我点点头道。
“嗯,等明天艇员应该也到齐了,早点出航没准还能赶上在国内过圣诞节。”霍尔曼道。
“行嘛,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接到命令了我再来找你。”得到了我想得到的消息后我就起身告辞了。
第二日潜艇司令部。我拿着出航命令文件袋再次来到了邓尼茨的办公室,在将我的决定告诉邓尼茨后,我以还要为出航做准备为由离开了海军司令部回到了基尔港的军营。
在确定了出发日期后,我得知艇员都已经抵达,在跟港口的后勤部门交涉完毕后,我召集所有艇员开了一个简短的作战会议将出发日期及巡逻海域告诉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