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穷什么不能穷教育，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用在出道上那就是穷什么不能穷资源，苦什么不能苦艺人……

行了，别看了，这句话跟你们pledis一点关系都没有。

P社的穷是渗透到了各个方面的穷，说句不好听的虽然出道预告大家都很努力的在拍，工作人员也尽量在预算之内给他们拍的好点，但是拍完之后大家都还是没明白自己到底拍了些什么鬼东西，尤其是哪怕许多年后的裴玥眠都无法对那天他看到的满脸贴钻的阿凡达权顺荣释怀。

虽然现在流行恶童风，但是他们也太恶童了。

据某个不知名的拥有一个独家日记本的人士所说，裴玥眠在见到那个样子的权顺荣时吓得头发都快炸起来了，连着躲了他两天，都快要把十点十分给委屈成九点十五分了才被他哥给捋顺毛。

而这群还没上过班的预备役小爱豆因为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和可以请教的人，一切不懂的地方都只能靠自己摸索着来，所以每个人每天忙得都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用。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出道事宜也是真的开始提上了日程，各种跟出道相关的录制和拍摄也接连不断地被排上了日程表。

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

“早安……”

洗漱好的裴玥眠迷迷糊糊地走过来坐在餐桌前，也没看清厨房里面站着的是谁就打了个招呼，然后顺势趴在了桌子上。

“早啊～”

饿醒了打算烤几个面包吃的李硕珉看见裴玥眠来了以后，以为这小孩也饿了，索性就先把自己的热牛奶给了他，结果一转身就看见小孩已经趴在桌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了。

笑着走过去把牛奶杯放在了裴玥眠面前，然后抬起手揉了揉迷糊小猫的头，“哎一古，怎么还没清醒啊我们小玥眠？”

“有点困但是睡不着，”裴玥眠抬起头任由哥哥磋磨着他的脸，“感觉心里慌慌的。”

“嗯？不舒服吗？”李硕珉蹙着眉探了下裴玥眠的额头，“没有发烧，那是着凉了？”

“也不是……”

裴玥眠话没说完，同样迷迷糊糊的崔胜澈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谁发烧了？玥眠发烧了？”

看着明明人还没睡醒就已经过来摸他额头的崔胜澈，裴玥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没有发烧，就是感觉怪怪的。”

“谁？玥眠你发烧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权顺荣，“昨天着凉了？”

……算了，毁灭吧。

被哥哥们关心过了头的裴玥眠拿起面前的牛奶杯喝了两口，“虽然不是生病了，但我是真的感觉怪怪的。”

“你这么一说……”李硕珉把烤面包放在了裴玥眠桌上之后思考了一下，“我也觉得怪怪的，一大早上起来心总是在跳。”

“不跳那不就死了吗？”

早上不想吃烤面包，有点想吃拉面的权顺荣一边捣鼓着煤气灶一边天真无邪地回复着李硕珉。

“我当然知道啊！就是这个跳法不一样嘛！”李硕珉嘟嘟囔囔地坐到了裴玥眠身边，把盘子里的煎蛋分给了他一个，“感觉跳得特别快，好像在我身体里跳着街舞似的。”

“你那是饿极了吧？”崔胜澈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权顺荣，“呀，HOSHI呀，加我一包拉面呐。”

“内～”

裴玥眠不怎么爱吃果酱，所以就直接用面包配着煎蛋咬了一口，看着那边捣鼓半天还没把火打开的哥哥不禁发问，“你们说他多久能把火打开？”

“十分钟吧？”李硕珉抹着果酱估摸了下时间，“但是打开之后能坚持多长时间我就不知道了。”

“让他去试吧，反正饿不死。”崔胜澈也没指望这小子能把火打开，但怎么说也得让孩子独立了，所以就由着他嚯嚯了。

裴玥眠闻言准备往嘴里送面包的手一顿，可以说吗？

他们好像把他五哥当宠物养了。

崔胜澈拄着下巴，到底忍不住开口叹了口气，“所以我们玥眠xi，能不能不要让你的食物只受皮外伤了？”

他和李硕珉两三口就能吃完的面包，到裴玥眠手里一口下只能少个角。

“最近出道组那边的怒那跟我说你的体重很危险哦，人家明浩虽然没增但也没降，你怎么还反向增重了。”

“moya？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韩语。”裴玥眠装傻，但嘴上却加快了咀嚼速度，企图逃避现实。

“少来，”夫胜宽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如果有人找你和明浩哥代言减肥药一定能卖出去很多。”

“那胜宽哥你是对照组吗？”李灿永远年轻，永远招惹他哥。

“……”夫胜宽微微一笑，揽着李灿的脖子就往卫生间走，“放心哈，你哥我会成为你生命的对照组的，臭小子。”

“年轻真好啊，一大早上就这么有活力，”全圆佑走到桌子旁边，顺手从裴玥眠手里拿过面包咬了一口，然后再塞回到他手里，“好吃。”

同样刚起床的尹净汉走到厨房一边倒水一边踢了他一脚，“96年的说什么年轻真好，95年的我是该入土吗？”

裴玥眠沉默地看着手里直接少了一半的烤面包，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猫口夺食了的。

“呀！你怎么抢我面包啊？”

全圆佑挑眉，直接揉了揉弟弟的脸，“哎一古～护食了的小家伙。”

“我真是，今天绝不会饶了你的！”

“所以，你们，真的就不管我了吗？”权顺荣转头，看着闹成一团的餐桌委屈巴巴道，“就这么放任我了吗？”

看着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还毫无进展的权顺荣，李硕珉无奈扶额，“我来了哥。”

结果李硕珉过去之后，几秒钟便把火给打开了。

“啊……”权顺荣尴尬一笑，“原来是摁住之后往左拧啊。”

李硕珉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艺人这个职业就做到底吧，挺适合你的。”

李知勋一出门就听见了这句话，然后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再走出来。

起猛了，居然听见傻子二号劝傻子一号了。

大家陆陆续续地起床洗漱吃饭，准备等下一起去公司继续今天的行程。

“今天天气预报说八点多开始会下雨，”文俊辉看着要回屋换衣服的裴玥眠连忙嘱咐道，“玥眠你等下出门穿衣架上那件黑色的外套，那件适合今天穿，然后里面穿个薄长袖就行了知道吗？”

“知～道～啦～”

“这小子肯定不穿，等下我就去看着他。”

裴玥眠转个眼珠子，文俊辉就知道他放什么屁，当下就知道那小子肯定要为了耍帅随便穿。

“还有你，你也多穿点，”文俊辉看着旁边小口嗦着拉面的徐明浩叹了口气，“就你俩这身板，加一起都没社长一半壮。”

徐明浩手一顿，眼睛看向他，“你现在骂人这么脏吗？”

文俊辉思考了下点点头，“这倒也是，有点侮辱你俩了。”

“打什么哑谜呢？”洪知秀看着说着悄悄话的两个人眯眯眼，“干嘛不用韩语啊～”

文俊辉摇摇手指，“秘密啦～”

“哎呦，反正你们知道他俩说的那话，但凡是我说的，社长肯定让我去写检讨了。”

换好衣服的裴玥眠身后还跟了个他刚从被窝里翻出来的正在炸毛ing的小北极熊崔韩率同学。

“呦～这次挺乖的嘛？”文俊辉纳闷地看了眼这小子，不应该啊，怎么突然转性了？

“因为是珉奎哥看着他换的。”崔韩率捋了捋他的头发，本来就炸的卷毛更炸了。

洪知秀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房间门口，“那珉奎呢？”

“还在睡，反正最后几分钟的时候他会出现在我们眼前。”

裴玥眠躺在地上打算再赖一会儿，现在他们每天忙的恨不得一个小时分成两个小时来用，这来韩国之前也没人告诉他时间也能通货膨胀啊。

该说不说看了这么久的天气预报终于有一次报准了，正好赶在他们出门时下起了小雨。

首尔的气温没怎么回升，一下起雨来还是很冷，哪怕塞了几个暖宝宝的裴玥眠都忍不住被冷风吹得瑟缩着脖子上车。

他们现在条件不是很好，也没钱雇那么多保姆车来给他们坐，所以出门都是坐的公司安排的大巴车，别说能吹暖风的空调了，能不给他们吹冷风都算好的了。

裴玥眠坐在李灿身边，心里慌慌的感觉直到现在都没消失，只得握着他的手寻找一丝安全感。

李灿却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虽然这孩子手天生就凉，但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总不能是被风吹的。

裴玥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抱着李灿的胳膊闭眼休息，“可能是想你想的。”

“……没个正行。”

虽然李灿嘴上嫌弃着，但身体还是诚实地调整了下姿势好让他可以靠得舒服点。

……

“所以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崔胜澈蹙着眉，看着正在抽烟的，脸上尽显疲惫的社长，突然觉得有点心梗。

本该去练习室训练的十四个人一下车便和匆匆忙忙冲出来找他们的经纪人撞了个正着，话都没说几句就被拉到了会议室，一路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们在看见副社长的那一刻直接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从副社长口中得知，因为公司经营以及理念不合，外加SEVENTEEN出道时间一拖再拖，他们出道曲的制作人带着所有资料和与其内容相关的工作人员离开了pledis。

更棘手的是有关于他们的详细资料已经公开了，虽然因为人多整理起来有些麻烦，但是出道组的工作人员在加了几天班后也紧赶慢赶地整理完发出去了，而他们的出道综艺也要在下个月的6号开始拍摄了。

而公司目前的状况已经没有那么多资金再重新来过了，出道综艺先不说能不能取消，如果真要和那边制作组商量取消的话，那么高额的违约金又是一大问题。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们的关注度很高，要是现在宣布延迟出道，不说公司还能不能负担的起，光是粉丝和路人的热情就耗不起了，本身韩国国民就不是多么长情的人，再来一次肯定没有现阶段这样的关注度了。

崔胜澈沉声，“其实我们现在是只能选择接受的情况吧？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可能把制作人找回来，所以现在除了面对和接受以外，好像别无选择了。”

“不说现在公司给你们投入的成本，光是你们自己付出的时间精力就已经被浪费掉了。”

金严洙手指点着桌面，脸上的黑眼圈表明他这一天也没怎么睡好。

“出道曲的相关制作人全部出走，那就代表你们练习到现在的所有东西全部作废，即使舞蹈上慧琳还在，但是没有歌也是白搭，就算复刻出道曲，因为版权问题，对方也会采取相应的法律措施，所以可以说你们现在是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余地了。”

裴玥眠眨眨眼睛，手拄着脸颊，“既然这条路进退两难，那我们就走一条新的路好了。”

大家转头看向他，裴玥眠看了看旁边笑着说道，“本来就是呀，谁说我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这首歌就当做是只有我们知道的练习曲，反正我们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们的出道曲叫什么不是吗？而且现在比起这些，我们最缺的还是资金吧？时间挤一挤的话还能腾出来，但资金是挤不出来的吧。”

“没错。”韩成洙摁灭了烟头，走过来坐下看着眼前十四个孩子青涩的脸庞。

“新出道曲的谱曲，作词，录音需要钱，出道曲的新编舞需要请人来编也需要钱，本来录制的出道预告片因为原出道曲不用了，如果要重新采纳出道曲的话那么你们的出道预告也需要重新拍，既然出道预告都重新来过了，那么MV也要重拍，而这还是没算上推广宣传所需要的钱就已经让公司负担不起了。”

“说句狠心的话，现在的SEVENTEEN不值得公司再次投入这么多的钱，你们还没有给公司带来商业价值，而公司投入的成本却已经为负了。”

是咬着牙让SEVENTEEN继续出道，还是就此打住，及时止损地放弃这个企划，只在社长的一念之间。

“既然都已经为负了，那干嘛不尝试一把，看看会不会负负得正呢？”裴玥眠看着韩成洙坚定地说道，“毕竟我们现在都已经这么糟糕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