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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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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有事,无法陪赤北少主看戏了,见谅。”

路无忧不欲与赤北多说,他本就不想去吊丧戏班看戏。

早在六味居时,路无忧与祁澜提过吊丧戏班。

吊丧戏班原是生前为戏子的一群鬼怪所化,起初只现身于丧葬仪式和中元节上,后来名头渐响,便随鬼市游走五洲。

其与普通戏班一样搭台唱戏,专门为亡魂唱戏而得名,演出戏剧与人界相反,多为恶鬼屠戮正道修士的戏码。

虽说鬼怪娱乐不能以寻常道德伦理而论,但这戏班有一个让路无忧不喜的地方——为了博得众鬼叫好,常用修士真人做角儿出演。

以唱戏为名,行血腥杀戮之实。

这些修士的师门不是没有找过吊丧戏班报仇,但不知那吊丧班主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修士自愿签订性命买卖契约。

只要契成,这契约之道自有天道维护。

因此那些门派也只能铩羽而归。

这样的地方,以路无忧现在的身体状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是能避则避。

赤北被路无忧爽约后也不恼,碧色眼珠子转了两下,似不在意道:“好吧,看来饕餮大人无缘得见今次压轴吊丧戏,实在可惜!”

赤北提到压轴戏时,咬字语调十分刻意。

路无忧听出他言外之意,“这次压轴戏有何特殊?”

“我看饕餮大人合眼缘才有意与你说。”赤北笑嘻嘻道:“班主南绝音抓了一个玄禅宗的小佛修,说是准备在压轴最高潮时将他开膛破肚,到时候血花四射,肝落肠飞,想想就刺激!”

路无忧呼吸一提,但见祁澜沉稳如故,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表面装作微微提起兴趣,“那班主如何能抓到玄禅宗的小佛修,别是随意抓了个小和尚过来糊弄人吧?”

赤北思索了两下,道:“我看不像,南班主专门在南洲蹲守赶往问道大会的修士,正好就碰上了那小佛修。那小佛修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净痴?”

随即他又肯定道:“对,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净痴若是从月牙岛赶往中洲,按照时间路线,的确有可能在南洲撞上吊丧戏班。

路无忧眉头微皱。

赤北倒是开心得很:“我还打算跟南班主借那小佛修,问点关于佛子的东西,本来是想与饕餮大人共享。不过你没空,就算了吧!”

赤北坐回轿撵,躺在那男宠怀里,准备命侍女抬轿离去。

“且慢!”

路无忧将他喊住,“既然是为了佛子,有再忙的事我都推得!你等等,我这就跟你一起去。”

这厮说完,还要埋怨两句,“赤北少主你也真是的,要是早点说与佛子有关,我这不早早就到戏楼了嘛!算了,这事也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

赤北:“?”

什么也不怪他?本来就不该怪他好吧!!!

不过没等赤北怼回来,路无忧一手抱着舔月,一手拉着祁澜坐进了原先的轿子中,气得这位魔族少主牙痒痒,但吊丧戏马上要开场了,赤北只好挥手,命人行轿。

路无忧坐在轿中,等行轿后才吁了一口气,见祁澜盯着两人的手,才发觉自己还抓着祁澜的手腕。路无忧连忙放开,解释道:“一时情急。”

祁澜淡道:“你身体不适,不必强行出头,我可自行去找那班主。”

路无忧:“这怎么行,净痴遇险,我作为、作为前辈岂能置之不理。还有要是让赤北知道了尊者身份,还不把你给吞了。”

一想到那赤北盯着祁澜的眼神,路无忧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火气,但他又不愿去细究这份恼怒的根源。

路无忧抱着舔月,似气闷般靠在轿厢的另一侧。

这次,祁澜神色不像之前那样冷,反而稍霁几分。

吊丧戏楼位于鬼市繁华喧闹处,远远便可见得三层楼高的猩红华楼,楼上飘着浓墨重彩的绸幔,入口处有两尊丧鬼雕像,张着大嘴,供看客投钱入场,楼外热闹吆喝,挤满了形形色色来看吊丧戏的鬼怪。

赤北带路无忧他们行的是贵客通道,直通楼内。一出轿,即刻就有小厮迎了上来,将一行人请上楼座。

戏楼内极宽敞,灯笼明亮。

路无忧抱着舔月,打量四周。戏台由赤木搭建而成,其色如血,浸染在明黄灯火中,像是一泼鲜血倾泻而下。戏台前方是普通看客池座,条桌排得挤挤挨挨,两边楼梯上去则为楼座包厢,贵宾专属。

赤北走在前面,问那领路的小厮:“你们班主呢?”

小厮:“回禀大人,班主正在后台打点着。”

赤北道:“你让他等会来包厢找我,我跟他有事商量。”

小厮连忙应下,将众人带至二楼后,快步退下。

赤北订的包厢豪华开阔,视野极好,以路无忧的目力,可以直接看到戏台大梁上雕着的夜叉瘟神面孔。

包厢哪哪都好,然而除了摆着灵果灵饮的案几,就只有两张软榻供人休憩。

软榻看上去舒适绵软,但这并不能改变其只容一人坐卧的事实。他们共有四人,也就是说要有两人站着。

赤北倒不以为然,直接挑了一张软榻坐下,他身旁的男宠则熟练地单膝跪下,以腿作凳,供他歇脚,同时双手也不闲着,轻重适中地揉捏着赤北的小腿。

赤北见路无忧还站着,“饕餮大人不要客气,赶紧坐吧。”

他作为包厢主人没有唤人添椅的想法。

路无忧不可能让祁澜像那男宠样服侍自己,可光站着,又太过生疏,与先前主子男宠身份不符。

因此路无忧还是主动要求道:“劳烦少主让人再添一张坐榻给山风。”

赤北露出得逞的笑意,“何必添椅,饕餮大人若不愿与山风共坐,要不让山风坐到我榻上?我这边还有点余位。”

呵,原来你小子打得是这个主意。

路无忧自然是不会让赤北如愿,可路无忧朝祁澜看过去时,祁澜不知怎地,恰好抬头看了赤北一眼。

路无忧:“?”

难不成祁澜还真想坐过去?

不过祁澜自渡口见到赤北后,便尽职地扮演着沉默的男宠,此时只是因为赤北提到他的名字,礼貌抬头看人而已。

尽管路无忧知道如此,但见赤北因祁澜那一眼而目光发亮,活像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

他内心那股火气还是丝丝缕缕地烧了起来。

路无忧眼尾一挑,朝赤北笑道:“不必麻烦少主了。我原想收敛些,与山风分开坐。但现在看来,倒是让少主误会了。”

说罢,路无忧全然不顾祁澜看向自己的目光,径直拽住男人手腕,将他按坐在软榻,随即旋身坐在男人腿上。

少年清瘦的脊背隔着轻薄的锦衣,紧贴着男人骤然绷紧的胸膛。

两人身体相贴,严丝合缝,宛若天生一体。

这还不够。

绯衣少年躺坐在男人怀里,一手抚着雪色犬宠,另一只手蹭着身后人的喉结,“我与山风,最喜欢这般共坐,这样坐起来才得劲。”

赤北惊了:“饕餮兄!你真的太会了!我这就学起来!”

路无忧:“小小情趣而已。”

这魔族少主也是个行动派,立即就站起来指挥那个男宠坐到榻上去。

路无忧这才心虚地收回蹭男人的手指。

其实他刚坐下来就后悔了。

这厮行动时胆比天大,如今冷静之后,只觉得祁澜的腿跟针毡一样,坐得他屁股痒痒,而且从刚才开始,祁澜便没有动静,只有源源不断的热源从背后传来,欲要把他的脊背给烫穿。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要是突然起身换座,更让人起疑。

路无忧尝试换个不那么贴着的动作,可是才挪了一下尊臀,就被紧紧按住。

略显滚烫的气息扑在耳边,“别动。”

路无忧被这气息一扑,只觉半边身子酥麻瘫软,怎么还动得了。

好在赤北眼下忙着指挥男宠给自己调整成舒适的坐姿,没有注意到两人异样。

路无忧觉得有必要和祁澜解释下,悄悄传音:【那什么,我刚才是避免赤北怀疑,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祁澜:【好。】

好?

路无忧还在疑惑祁澜是什么意思时,男人宽大的手掌已经抚上了自己的腰肋之间,指骨分明的拇指缓缓摩挲着敏感的肋下。

【我来一起解除怀疑。】

【……】

路无忧试图用舔月挡住祁澜的手指,才发现怀里的小狗早已化作毛球吊坠挂回腰间。

聪明的小狗,早就学会在笨蛋主人被按住的时候,见机行事。

另一边的赤北与男宠的共坐中得了一些乐趣,正摘了男宠面具,与其贴身热吻,发出淫/糜的啧啧水声。

听得路无忧面红耳赤。

不过这段旖旎很快被打断,包厢外传来两记轻叩,“少主,南班主到了。”

赤北终于停口,“请他进来。”

包厢门打开,一个身材瘦高的花旦挽着水袖,慢步走了进来,身姿如柳,着宽大桃红彩衣戏袍,头戴点翠,面上浓墨重彩,双眼飞红描黛,眼线似要斜飞入鬓。

正是吊丧戏班班主南绝音。

南绝音声线轻柔:“不知赤北少主找我有何事?”

赤北仍躺在男宠怀里,向南绝音招手,介绍道:“来来来,我先跟你介绍,这位是鬼饕餮大人和……”

路无忧假装自然地支起身,拉开与祁澜胸膛的距离。

南绝音原本朝屋内走近两步,忽而抬手打住赤北的介绍,窄翘的鼻子在空中微微耸动,发出温柔又阴冷的声音。

“我闻到了佛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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