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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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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的一天中午,跃进从绿岛到榕州,在温泉饭店住下,卸下出差的行李,换了件衣服,准备去公司住榕办事处。

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便在饭店外的快餐店吃了午饭。

他刚在饭桌边坐下,“滴铃铃,滴铃铃—— ”,这是陌生电话,是打错的,顺手就按掉了。

刚吃完饭,准备起身,“滴铃铃,滴铃铃—— ”,我低头一看,好像又是刚才打来的号码。是谁?

“你好!你在榕州吗? ”

“是。 ”

“你好久没过来了,最近很忙吗? ”

“我没有天天在榕州。今天才过来。 ”

“你不常住榕州啊? ”

“也是常常来,最近去广州出差。 ”他说。

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推拿的,他好像给过那女人号码,怪不得打过来。

“晚上八点过去吧! ”跃进有点想念我了。

跃进大学毕业二十年了,在绿岛私营电子公司的一个部门当经理。

在我看来,他的脸方圆,鼻高,高个,面白清秀像女人。

跃进自诩:不太长胡子,年轻时像个小鲜肉,现在是个理工男。

他懂本行的电子技术外,天文、地理、军事、艺术都会有点研究。

他和妻子的关系不错,住在绿岛湖中区的商品房。

他是常常出差的。

而妻子是个舞蹈老师,常常夜里很迟回家。

各忙各的,所以两人常常不在一起。

从外人看来,跃进性格上较老实守信,爱说话但嗓门不算大、做事效率高。

但他自知,喜欢漂亮女人,更是常常讨女人喜欢,甚至还有邂逅。

张安娜自己在绿岛开了一家舞蹈培训厅,儿子陈斌书读得很好,二十岁 离家到众国留学,现在众国工作,快要成家了。

不过,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榕州办事处。

张安娜,基本都把时间集中在她的舞蹈事业,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最多是周末在一起,但在家的时间里,还是各看各的计算机,各打各的电话,各管各的朋友。

张安娜的娘家算是文艺世家,父母亲都是有点名气的艺术家,据说祖父一代是在皇宫里为慈禧太后演戏的。

而跃进的父亲是工人,祖上两三代好像都比较穷,算是真正的贫农和无产阶级。

跃进和安娜是由同学介绍才认识的,那时正值工程师吃香的年代,安娜羡慕搞科学技术的精英。

但是,结婚不久,他就感觉两家的文化差别,即所谓的“三观 ”不同。

文化修养较高的张家人不太看得起比较粗俗朴实的陈家工人阶级,张安娜也受到父母家的影响,看不惯陈家兄弟。

有时还与陈家人有些冲突,常常转变成对跃进这个丈夫有意见,夫妻的口角时有发生。

不过,还算安娜有教养,有了孩子之后,也就求同存异,勉勉强强过着日子。

不过没几年,因为国企破产,跃进就从国营企业的骨干变成了私营公司的小老板。原来是稳稳当当不紧不慢的工作和生活,变成了为私企牟利而忙忙碌碌。

为了订单,整天就像没头苍蝇似得东奔西碰。

我跟跃进打电话,也是出于偶然。

那天晚上,我在洗浴中心实在没有生意,我百无聊赖,突然想起跃进,想起那关心和理解我的样子,想起他那头头是道的讲话,想起似乎和我有着共同的语言。

回忆那白皙健美的肉身,俊美圆方脸,和蔼可亲又颇有文化的他。

上次的电话号码还记得吗?我问自己。

我在手机里搜索着。

果真叫“陈老板 ”的男人,那 11 位电话号码在眼前跳出来。我不加思索,顺手就按了下去。

“滴铃铃,滴铃铃—— ”

“谁的电话? ”对方不认识这个电话,“可能是骚扰电话。 ”

对方的跃进按了拒接键。

“是忙?还是没听到? ”我看看号码的名字,“号码不会错。 ”于是没过几分钟,我又再重复拨打,“滴铃铃,滴铃铃—— ”

他正想再次挂断电话,但突然一想:干嘛又打来?可能是熟人。他试着接下。耳机里居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而这女的声音好像并不陌生。

原来是她,他差点记不起她的名字了。

八点还差一点,跃进正要开车,突然手机响了,是他老婆打来的。

“你周末回来吗? ”

“应该会吧。 ”

“周六是端午节 ”

“是啊。 ”

“等你回来商量儿子的婚事。 ”

“好吧。 ”跃进看看日期:今天是周四。

跃进开着车子,到了“不夜城洗浴中心 ”。进去后,他竟然忘记了我是在那层楼?只好又拨了我的电话。

“喂,我来了! ”他记不住我的名字。

“陈总,我在二楼门口等您呢。 ”我记得他姓陈。

他上了二楼的台阶,刚到转弯处,就看到我站在二楼上梯口的进门处,我笑盈盈地正看着他。

那就是那天见到的那个女人?今天感觉胖了一点,人也更老成一点,但脸部还是很白。跃进心想。

我只是笑嘻嘻的不说话,右手上拿着手巾毫无节奏地左右甩动着,高高兴兴地将他领进了包间。

他好像见到老熟人似得,一进门就抱住我,同时吻了我的额头。

我说:“我以为你住在城里,为啥一个月没来,就蛮打电话给您,没想到您没都在榕州。 ”

我指了指,就让他躺在床上。

“你想我啦? ”

“嘻嘻,嘻嘻。 ”我不作声只是傻笑。

“看您不到四十。 ”

“离五十不远了! ”

“不会吧!? ”他有点惊讶,“不要骗我! ”

“没骗你。 ”我淡淡地说,转身去床头柜摸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身份证,递过来给他看。

“六五年,是啊,四十二了。 ”他又看了一下,但还是不信:“身份证是假的! ”

“不信就算啦! ”

我接着说,“我的孩子很理解我,我跟孩子关系很融洽,不像我的一些同事,母子老是说不来,有代沟。

我的孩子很孝顺,想必我老了,他们会照顾我的。 ”

“你不是只有两个孩子? ”

“ 四个。 ”

“哇! ”

“最小的男孩也十七,准备上高中了。 ”

跃进想了想,算起来这女人是有四十多。

“干嘛生那么多啊? ”

“我上辈子欠我老公的! ”

“为什么这样说。 ”

“他家的老太婆一定要我们生个男孩,可我们连生了三个女孩,最后还好生了一个男的。 ”

我接着又说:“可是为了这个男孩子,我们受尽了苦。 ”

“为什么? ”

“生了三个女的以后,我又怀孕了,算命说肚子里是男的,这下可喜 了老公。

一定要保住男孩!乘着肚子不大,我们就东躲西藏。 ”我边说边推着,可是我那手已经不在他身上的什么穴位上了,他也不在乎我推哪里。

“是嘛。 ”他动了动身子,认真听我讲下去了。

“怕生的太多违反规定,于是我们跑到很远,躲到山里的小地方,去捡破烂卖。

“第二年底,我们终于生了一个男孩。生完这个孩子,我身体变得很差。 ”我说完,继续推拿着。

“看你力气很大,只是瘦点。 ”

“我的毛病很怪,一见冷水就会病! ”我接着说“所以我都是离不开热水。 ”

他感慨地说:“那是月子没做好吧? ”

“对啊!你说我哪有办法做好月子,那可是在山里偷偷生下他的。开 始两天还吃了几个鸡蛋,后几天就没啥吃的了

。我老公也不太会照顾我,月子里不但他要出去干活,我才三天就下地了,自己煮点稀饭吃。

有一天我还饿晕倒了,老公回来才把我扶到床上……”

“怪可伶的。 ”他动情地说。

“事情还没完呢。 ”

他睁大了眼问:“还有啥事?”

“按照规定,我还得去做结扎手术。 ”

“不能再生了。 ”

我接着说:“结扎后,我常常莫名其妙地生病,显然身体远不如以前。 ”

我摸了摸他的肚皮,又说:“我怕冷又怕热,最怕的是水。就是在夏天不小心碰上冷水也会感冒,不用说冬天了! ”

“可伶的宝贝! ”他突然起身,猛地上前吻了一下我的额。可是因为说了不少话,口水没有,只是觉得口干干的、嘴唇硬硬的,亲额头的感觉不好。

他说:“喝点水吧! ”

“好。 ”

我出去,用纸杯倒了满满的一杯温开水进来。他一下喝了半杯,然后对我说:“到我住的地方来吧! ”

“去你宿舍? ”我迟疑了。

“没事吧!我都已经,已经都那样了,还能干啥坏事? ”

我迟疑了一下,说:“那,好,好吧。 ”

“我先走,等您下班哟!我住在……”

午夜时分,我下班后回到房间。正在整理东西,然后想:陈老板爱我,想让我和他一起睡。我敢去吗?

如果我不去,不就意味着我不喜欢他。

因为我记得有一次,一位算命先生说:今年你会遇到一位“贵人”,他会帮助你,你的命运会改变!

他是“贵人 ”吗?

反正去了,不过是如此,也没啥!我狠了狠心,决定还是不要错过遇到贵人的机会。

夜,还是有点冷,我穿好衣服出了门。

几乎是摸着出了黑漆漆巷子,穿过了明亮的大街,我抬头望了一下满天的星星,心想:一个多月了,这人一直在我心里出现,我是不是真的遇到贵人了?

我又想:这个男人喜欢女人。他爱多少女人?我是他安排的第几个女人啊?

他是一个“贵人 ”吗?反正豁出去了!

我对温泉酒店非常熟悉。没走多久,我就走进酒店,上了电梯。

这一头,跃进躺在沙发上想:这个女人会来吗?

她似乎很喜欢我,因为她那样对待我,她应该来!

这个女人看起来不错。她虽然超过四十岁,但她的皮肤仍然很嫩。和她在一起应该感觉很好。

她慷慨、孝顺,对家庭负责,能吃苦,绝不会通过MY赚钱。

她算是和我有相同的语言,她真的喜欢我,想成为我的情人吗?

这个女人就这么愿意见到我吗?她不仅会喜欢我,还会有其他男人吗?

想到这,跃进的心有点酸。

跃进正躺着胡思乱想。

“咚,咚,咚。 ”

按以往这个钟点,跃进会睡着的,可是今天精神很好,不会想睡。他很快从沙发起身,迅速拉动门把。

我轻声慢步进了房间,他让我坐在沙发上,指了指特地买来的点心,叫我吃点。可是我不想吃,只是有点直呆呆地看着他。

自然,我现在的思绪很是复杂:除了老公,我还从来没有和异性在同个房间里呢,我今天怎么啦?

我难道要和他干那些事?我如何对得起老公?对得起孩子们?

回头一想,这些年自己也真不容易,现如今,自己干的这活攒钱不多,可让有些人觉得有点下贱。老公躲得远远的,自己却要负担女儿的大学生活费和学费。

十几年来,东跑西藏的,好容易按揭买了一套房子,可是还有十年的银行按揭贷款,月月要还。

如果不是希望像算命所说:我会遇到贵人,那我对生活真是没信心啊!

看看眼前这位象是贵人吗?

他感受到了我的担忧,从床边走到沙发前,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别想太多,过来一起睡吧。 ”。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但我从来没有和我丈夫有过这种感觉。 ”

很快我就睡着了。他也有点累,很快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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